195.金蟬脫殼

  走了大概兩三分鐘,前面終於出現了機場的輪廓,後面的車也沒有再加大油門跟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估計他們也知道在機場不好動手,主動放棄了。

  車子停在候機廳門口,我倆下來,再次向司機師傅道謝,讓他回去小心一些,司機師傅說,他走小路回去,不走原路。

  我們這才跟他揮手道別。

  剛才的一幕還沒散去,如果車子有那麼一點點閃失,那麼高的車速,別說是正面相撞,就是剮蹭,也得車毀人亡。

  也許,我們連同車子都得變成碎片。

  好在我們現在都好好的在這裡。

  我跟文四強在大廳辦了手續,去過安檢。

  我左右環顧四周,除了幾個來去匆匆的旅客,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不過不能掉以輕心,他們既然知道我們來了機場,不會只安排了路上攔截,那樣的話就不是輝哥了。

  到安檢口大概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夜裡航班不多,整個大廳空蕩蕩的,就連工作人員大部分也下了班,就剩幾個值班的。

  這時有兩個人低著頭跟在我們後面,他倆走的很急,跟我們一樣,都空著手,既沒拖著箱子,也沒有背包啥的。

  我小聲的跟文四強說,注意後面的兩個人。

  文四強嗯了一聲,接著說:「老大你往前走,能過安檢先過,我拖著他們。」

  我說不用,他兩個我們也是兩個,解決了再說。

  說話那兩個人已經到了我們跟前,他們往前跨了一步,攔住我們的去路說:「我們老大說讓你們回去,老大茶還沒喝就走,顯得我們不禮貌。」

  可能是機場的原因,他倆並沒有動武,更像是幾個熟人在聊天。

  我說:「我要是不去呢?」

  他說:「這恐怕由不得你,如果你能出得了省城,那老大不就白混了。」

  我說:「白不白混我不知道,今天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明白嗎?」

  他說:「這你說了不算,你最好乖一點,別讓我們動手,那樣動靜大了對誰都不好。」

  看來他們也有所忌憚,不敢在這動粗。

  我沒理他,徑直往前走,他倆沒動地方,我正納悶呢,為啥不攔我們,抬頭一看,才發現前面站著四個,抱著肘看著我們。

  我明白了,他倆就是為了在這拖住我們,等他們的人過來。

  我們待的位置是一個死角,工作區很難發現這裡的異樣。

  前面四個人像一個牆一樣擋住我們,他們跟剛才那兩個人一樣,並沒有要開打的意思。

  我跟文四強說:「逼他們動手。」

  文四強會意,我倆同時向前,彎腰低頭,一個人一個,照著他們的胸前就撞了過去。

  我們身邊的這幾個人,個個膀大腰圓,打我們肯定不是對手,我估計我倆一人給他們一拳就像給大象撓痒痒,不會有啥反應,不如趁其不備,撞他一下子。

  這一招果然湊效,那兩個人倒退了好幾步,撕開了一個口子,我倆趁機往前跑。

  另外幾個人反過味來,伸手就去抓我們,我倆拼命的往前跑,邊跑邊喊:「搶劫了,搶劫了!」

  打肯定打不過他們,只能出此下策。

  那幾個人一看不妙,抓著我們就往後拖,我跟文四強說:「趕緊解開外套扣子。」

  文四強沒反應過來,還是招辦把扣子一拽開,抓我們的人沒防這一手,扣子一開衣服瞬間脫離了身體,我倆沒了束縛,邊喊邊跑。

  這一下我倆更像是被搶了一樣,他們手裡拿著我們的外套,愣在原地不敢追。

  機場安保嚴密,他們不敢在這裡肆意妄為,就想用人數壓住我們,想考人多挾持我們離開,沒想到讓我們來了一招金蟬脫殼擺脫了他們糾纏。

  我倆跑到安檢處,趕緊跟工作人員說,後面有幾個歹徒搶我們,讓他們幫我們報警。

  工作人員看了我們一眼,趕緊電話通知機場安保中心,也就是幾秒之間,我看到大廳里有好多安保人員湧進來,我的心落了地,即使他們不被抓,至少不會再斗膽來找我們。

  我倆過了安檢,廣播已經在催促我們登機,還好他們沒耽誤我們太多的時間,再多糾纏一會兒,飛機不等人,我們就得在機場待一夜。

  紅眼航班有一個好處,不是天氣原因,很少會延續,我倆今天運氣特別好,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凌晨兩點在芒市機場落地。

  靜蕾看到我們兩個穿著跨欄背心從出口出來,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問,過來拉著我的手,說:「趕緊回去休息。」

  溫暖瞬間傳遍了全身,在外邊出生入死,回來有愛人的關愛,一切都值了。

  到家後靜蕾問我:「外套也有人搶?」

  我說:「誰稀罕我們的衣服啊,是我倆主動脫的。你學過金蟬脫殼這個詞嗎?」

  靜蕾:「學過啊,怎麼,你倆要上樹?」

  蟬脫了殼就有會一直向上爬,一直爬到很高的地方,開始它鳴叫的蟬生。

  我說:「我倆到沒上樹,只是擺脫了追捕。」

  接著我講了一下在機場的遭遇,她驚訝的張大嘴巴,好像要抓的人是她一樣。

  我擁她入懷,跟她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沒事了。」

  她還是沒有從故事裡走出來,說:「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們如果讓他們挾持,這會兒估計正受刑呢。」

  我說:「輝哥可是個人物,只要讓他抓住,我想我們不丟命也得扒層皮。」

  我接著說:「好了,都過去了,我現在的任務就是交公糧!」

  靜蕾把頭埋在我的懷裡,我知道她還在為我擔心,畢竟,我每天面對的,都是生死,只要是愛著你的女人,都會非常擔心。

  我把她抱到床上,跟她耳語:「等著我。」

  她點點頭,安靜的趴在床上,像一隻小兔子,乖巧可愛。

  我趕緊扒掉我一身被汗水浸透了長褲汗衫,跑到洗澡間,讓水流衝去我一身的污垢和疲勞。

  早上的時候我被文四強的電話吵醒,我看了一眼時間,都九點了,靜蕾早已起床做好了早飯,看我醒了,趕緊拿來乾淨衣服讓我穿上。

  新的一天來了,迎接我們的,將又是一場考驗,也許,又是一場生死。

  等會兒神醫要來,只是我到現在都沒想好用什麼樣的方法接近吳國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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