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一個很有錢途的想法

  洗漱好的文綿綿久久沒有入睡,她腦子裡有事,想要等她的大黃牛回來問問,而此刻的華旌雲還在他岳父的書房說著前路,只聽文書勉說道:「若是現在還沒有清晰的想法,那就暫時不要輕舉妄動。Google搜索」

  「北襄在寒倉城失利,西津趁機出兵,短時間內就攻下了北襄的兩座城池,南寰也是蠢蠢欲動,皇上只怕也有了心思,若是想要對外出兵,內里就絕對不能出亂子,皇上不會答應。」

  華旌雲懂了他的意思,問道:「若是要出兵,可否是岳父領兵?」

  文書勉搖頭,「暫時還未可知道,放心吧,此事沒那麼快有決定,還得看看外面的局勢。」

  說著叮囑了文凌霄,「你莫要鬆懈。」

  文凌霄有些激動的搓著手,「兒子從未鬆懈,若是真有戰事,兒子願意請旨前往,讓那些人見識見識我文家軍的厲害。」

  文書勉勾唇一笑,真不愧是他的種,做將領的就要有這種氣魄。

  華旌雲半夜才回到錦院,輕手輕腳的他剛進門文綿綿就坐了起來,「怎麼才回來,我都快睡著了。」

  華旌雲笑著坐在床沿,拉著她的手笑問,「沒我在被窩睡不著?」

  「才不是。」

  文綿綿笑眯眯的抱著他的手臂,「我有事想要問你,你趕緊去洗漱了回來。」

  華旌雲無奈,起身去洗漱,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小王妃已經睡著了,見她就露出來一個小臉,笑著低頭在她額頭一吻就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一夜好眠的文綿綿醒來時她的大黃牛已經去忙了,只能懊惱著哀嘆,「明明等了那麼久都沒睡著,怎麼人一回來就睡著了呢。」

  方嬤嬤推門進來,笑道:「王妃醒了?今日二十八,府中各處都要貼窗花,貼對聯,換燈籠,從今兒開始就算是過年了。」

  「給各家準備的年禮已經準備妥當,明日一早就可以派人前往各家送禮。」

  文綿綿下了床,「辛苦嬤嬤了,年節上嬤嬤也不必每日都在府中,有什麼親朋好友需要去拜會的就去吧。」

  方嬤嬤笑了笑,「我在京中也就認識幾個昔日的老姐妹,年節上是要去串串門子的。」

  靈果伺候著文綿綿洗漱,她放下帕子問出了心中的問題,「嬤嬤,你可知京都各家給孩子延聘先生都是從哪裡請的?」

  嬤嬤想了想,「也不是誰都能養的起先生的,高門大戶都有自己的私塾,像鎮北王府的私塾就頗有名聲,有些人家也會想著法子把自家孩子送過去。」

  「不過大多都是去學堂。」

  文綿綿又問:「那如果想要學一些琴棋書畫之類又去哪裡學。」

  嬤嬤說道:「那就要請名師了,女子學琴學舞,家中長輩都會請了可靠的人進府去教,這些人都是各家夫人互相介紹來的。」

  「男子學棋學騎射,多有家中父輩教導,會請武師。」

  「那學棋呢?」文綿綿追問,「會請了棋藝大家回府中慢慢教嗎?」

  嬤嬤搖頭,「學棋就是家中父輩,自己研看棋譜,不過一般學堂都會教授這個。」

  文綿綿懂了,其實和她知道的差不多,有錢的就請名師請家教,沒錢的就在學校裡面去學。

  「那尋常人家的孩子想要學,去哪裡學呢?」

  方嬤嬤想了想搖了頭,這個倒是不知道。

  文綿綿想了想,「既是今日就算開始過年了,那我先去看看先生。」

  沈先生夫妻兩人在京都沒有熟人,也不願意出門,閒來無事擺上了棋盤對弈,文綿綿來的時候棋至中局,沈夫人笑著將手裡的棋子放下,「久沒下,倒是生疏了不少。」

  文綿綿看的稀奇,可惜除了五子棋她也不會下圍棋,什麼都有看不懂,又見院中的一顆光禿禿的樹上掛滿了造型各異的剪紙,覺得很是有趣,「這些都是夫人剪的?」

  沈夫人笑著說道:「也就這點手藝能拿的出手了,看起來倒也喜慶。」

  那小兔子小花剪的栩栩如生,被風一吹在枝頭輕輕的搖晃,極為有趣。

  寒暄了兩句文綿綿又問出了她的問題,在這方面沈先生必然比方嬤嬤知道的多,「所謂童蒙養正,少年立志,孩童時期自當以讀書為主,少年時期念書當以考科舉走仕途為主,琴棋書畫這些自然也要有所涉獵。」

  「至於如何學習,除了自行摸索尋找書本研讀,便是尋了擅長之人請教,當然,大家士族或富貴鄉紳自然可以請了先生回去教導。」

  「不過一般的富貴鄉紳請的人多半也是學藝不精,只能糊弄人而已。」

  文綿綿這回明白了,她以前就問過,這京都城中的學院就不少,可見但凡稍顯寬裕的人家也是願意讓孩子去學堂,就算不能科舉,能識字也是好的。

  聽說因為報館一個月發幾次報紙,城中願意認字的人也多了起來,學堂里的孩子都跟著我多了。

  想想也是,一家子裡面總是要有個識文斷字的才好,要不然出門聊天說到那報紙的內容自己都只能當啞巴,三姑六婆出來混也是有尊嚴的是不是?

  說起來一家子大字不識一個,拿著報紙都只能道聽途說,連載的故事多精彩也不知道,這面子往哪裡擱?

  萬一報紙上還刊登了什麼好事,不就白白錯過了機會?

  「先生,您棋藝不錯吧?」

  沈先生面色怪異,這個他要怎麼回答呢?

  「馬馬虎虎吧。」

  回過神來的文綿綿自己就笑了,「先生,您說我在京都開一家培訓館,專門教授琴棋書畫,給錢就能學習,聘請的先生絕對實力過硬,您說好不好?」

  沈先生有些詫異,脫口而出,「你不是有培訓館?」

  「不一樣。」文綿綿解釋道:「伯樂培訓館開始的是技藝班,是為了讓人謀生;我現在說的培訓班,是為了讓大家能容易的學到那些高雅的技藝,別的不說,我請的先生絕對要比那些有錢又沒門路,最後請個半罐子的強吧。」

  對她而言,這又是一個拿來主義,並不複雜。

  這絕對是一個很有錢途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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