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葉綰綰已經被送到安全地界。
「葉小姐請上飛機。」暗衛之一冷聲開口。
葉綰綰面無表情地掃了兩名暗衛一眼,「誰說我要走?」
另一名暗衛沉穩的語氣終於顯出了幾分不耐,「葉小姐,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請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們這些人,本該守在主子身邊,如今卻被派來護送一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卻還在三番兩次找事,即使再訓練有素,他們也早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葉綰綰沒有理會暗衛的話,沉默著迅速打開了她一直放在手邊的箱子。
只見箱子裡面放著的全都是衣服……
葉綰綰一邊從中拿出了一套黑紗禮裙以及一頂黑紗復古小禮帽迅速套上,一邊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立即轉向兩名暗衛開口,「你們暗中還有幾人?讓他們出來,將我箱子裡的衣服全都換上!」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有心思換衣服,還讓他們也一起換?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暗衛深吸一口氣,「葉小姐,請您……」
葉綰綰的目光瞬間寒如冰雪,裹挾著巨大的威壓,「閉嘴,不想你們主子死的話,立刻按照我說的做!我再說一次,讓所有暗衛立即集合,三分鐘內將衣服換好!然後,跟我走!」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她竟然要回去?
這女人不是貪生怕死丟下了主子嗎?
「知道死亡玫瑰嗎?」葉綰綰看向暗衛隊長。
聽到這個名字,暗衛隊長面色微變,斟酌了半天語言之外才開口道,「一個傳說中的組織……」
如果過弒血盟只是兇殘的話,那麼死亡玫瑰足以覆滅一個國家,但從未有人見過死亡玫瑰任何組織成員的陣容,因為,見過的人全都死了。
這女人突然提這個做什麼?
她又是怎麼知道這種連他們這樣的身份都極少有人知道的組織?
葉綰綰將帽子戴上,隔著黑紗的面容詭譎而冰冷,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在一瞬間突然變了,「現在,我們就是死亡玫瑰!」
什……什麼?
她的意思是……讓他們假扮成死亡玫瑰?
雖說死亡玫瑰可能是弒血盟唯一忌憚的組織,但弒血盟的人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被這種拙劣的偽裝欺騙?
「你憑什麼讓弒血盟相信這種拙劣的偽裝?」暗衛隊長忍不住問出了聲。
葉綰綰黑紗下的目光朝著懷疑自己的暗衛射去,「你們只能信我。」
如果毫無準備,她自然不敢冒這個險,但前世的她卻聽到過有關死亡玫瑰的底細甚至諸多不為人知的機密……
……
塵沙蔓延。
許易和流影面色陰沉地對視一眼,看這幫人的態度……竟完全是有恃無恐……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首領K點了一支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速戰速決!我待會兒還有事!」
K話音落下的瞬間,對面流影等人的神經頓時全都緊繃了起來,所有人進入了備戰狀態。
一旁的尤金聞言有些不滿的開口,「K,別這樣,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玩的東西,讓我多玩一會兒~你要是有事,待會兒可以先走!」
K掐了煙,眉頭微蹙,「別惹事。」
這次的任務並不輕鬆,司夜寒手下的這些人並不是好對付的。
尤金自然知道對方的擔憂,卻嗤笑了一聲,「K,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一群瓮中之鱉,難不成你還怕他們跑了不成?」
K 冷睨了他一眼:「給你半個小時。」
「嘖……」
尤金雖然還是不滿意,倒也不敢真的惹怒對方,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尤金碧綠色的瞳孔散發著詭譎的冷光,猩紅的舌頭無比饑渴一般舔舐著著自己的手指,眸子裡滿是迫不及待的嗜血和殺戮欲-望,同時目光朝著對面的流影等人掃去,「怎樣?諸位有沒有興趣,與我玩個遊戲?」
許易一邊不動聲色地讓人護著最中間的那輛車,準備一有不對便讓人護著主子先走,一邊開口道,「閣下請說。」
如果能拖延一點時間也是好的……
雖然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再拖延時間也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剛才,他得到消息,他們與外部的一切聯絡都中斷了,所有通訊設備似乎被對方用什麼特殊的手段屏蔽。
正如那個尤金所說,他們現在確實就是一群瓮中之鱉,任由對方肆意宰殺。
「聽聞司夜寒手下高手如雲,本人很想見識見識,你們……只要有任何人能打敗我,那麼我便……勉為其難留你們一個全屍……」
流影等人聽著尤金如此囂張的挑戰,氣得肺都快炸了。
流影當即從隊伍中走出來,「我跟你打!」
「流影!別衝動!」許易謹慎地提醒。
那個尤金的實力深不可測,最擅長的便是格鬥,那雙手比利器還可怕,就算是流影,恐怕也……
流影的目光緊鎖著那個男人,絲毫沒有動搖。
他作為隊長,作為主子最信任的人,怎能在這種時候退縮在其後。
流影沒有理會許易的阻止,身形如利箭般朝著尤金沖了上去……
一招……
兩招……
三招……
「嗖——」的一聲,尤金的臉頰被流影的拳風擦過,留下一道血痕。
尤金的招式刁鑽詭異,但流影也勝在敏捷,因為速度奇快,出其不意,竟三招之內就近了尤金的身。
尤金神情一怔,似乎是無法置信,緩緩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
男人將手中摸到的血液,全部舔入腹中,面上的驚訝之色一點點化為巨大的興奮和趣味,「有意思……不愧是司夜寒手下第一高手……哈哈哈……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我決定……給你這個榮幸……做我的心愛的玩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