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的臉上依舊是微笑著送堂堂離開的表情。
一旁的司夜寒輕嘆一聲，將女孩攬在了懷裡。
葉綰綰壓抑的情緒幾乎是瞬間傾瀉而出，聲音沙啞地開口，「阿九，我想要堂堂，不可以讓堂堂做我的寶寶嗎？」
司夜寒撫了撫女孩的髮絲，「堂堂畢竟不是我們的孩子，他真正的父母還在等他。」
「我不管！我就是要堂堂！我是堂堂的媽媽！我答應過要一直跟堂堂在一起的！」
「如果你喜歡……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
「我不要，我只要堂堂！」
……
臥室。
今天葉綰綰的情緒消耗太大，躺在床上睡著了。
司夜寒替女孩掖好被角，俯身吻了吻女孩微濕的眼角。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手機屏幕上的是一串奇怪的號碼……
看到這個號碼的瞬間，男人面上的溫柔頓時被鋪天蓋地的陰鶩所代替，眸底的風平浪靜和歲月靜好如同一瞬間粉碎化為修羅地獄，陷入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
葉綰綰的這一覺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剛迷迷糊糊地偏過頭，便對上了司夜寒正注視著她的眸子。
男人的目光平靜、安寧而又滿足，似乎還含著幾分懷念，但眸底深處的極暗之色，又仿若克制著什麼壓抑到了極致的情緒和深沉的痛楚，那情緒似乎隨時都要撕開那一層桎梏和表面的平靜，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
葉綰綰乍一對上這樣的目光，心臟不由得便是一滯，隨即又因為男人目光那一抹懷念和痛苦，心頭莫名湧上一股酸澀之意。
「阿九……」
「醒了。」司夜寒的目光瞬間恢復清明，所有的情緒如同被一陣風吹散的大霧。
葉綰綰眉頭微蹙，她雖然剛睡醒有些迷糊，但卻可以清楚地肯定，剛才那一眼不是錯覺。
「你……一晚上沒睡嗎？」葉綰綰試探著問。
她莫名覺得司夜寒可能……就這麼看了她一整夜……
司夜寒的神色自然，沒有絲毫異樣：「剛醒，正準備去公司。」
「哦……」葉綰綰點點頭，突然又抬起頭直勾勾地朝著司夜寒看去，「司夜寒……我們是不是什麼時候見過……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但是我忘了？」
司夜寒那無懈可擊的表情邊緣似乎略僵硬了一分，不過只是轉瞬即逝，「沒有。」
葉綰綰點點頭，「也對，你長成這樣……沒道理我見過你居然還能忘了……」
司夜寒：「……」
葉綰綰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我也得去公司了。」
司夜寒：「不休息幾天？」
葉綰綰搖搖頭，她怕自己突然閒下來會忍不住想堂堂。
家裡突然少了個人，好像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
葉綰綰伸了個懶腰，打起精神，笑著開口道：「雖然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這程度，距離有權有勢、一手遮天還差得遠呢！你忘了我當初的遠大目標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