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1章 不是雞肋
景月馨和朵甘搜索幾天之後，連沒有什麼事情的穆光、花蠍子和本特利都加入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最終在地下八百多米深處，從泥土中找到了這艘飛船。
那是一塊沒有人煙的荒地，發掘起來倒是很輕鬆。
但是一開始，真沒人以為，這艘玩具飛船會是法器。
景月馨和朵甘早期使用神識探索，不止一次發現了它，但是真沒在意過。
有這樣的誤判實屬正常，小飛船雖然造型古怪，但是在兒童玩具里，更古怪的模樣都有。
畢竟是大航海時代，有些文藝作品中，會出現各種想像力豐富的飛船。
最後還是本特利通過小湖，調查了附近區域近千年的歷史，發生過哪些大事。
本特利這一手，也是別人不太好學的，因為在曲澗磊之外，他是團隊裡跟小湖最熟的。
他曾經在太空中流浪數年，以尋找曲澗磊，這一段時間，足以讓他和小湖相互了解很多。
近千年過程中，這一萬平方公里上，確實有各種事件出現，包括拆遷或者戰鬥之類的。
後來本特利發現，五百多年前，這片區域曾經有人圍剿過一批通緝犯。
通緝犯里沒有至高，只有幾個A級和一票B級C級。
但本特利還是認為，距離圍剿現場不遠的那艘玩具飛船，有可能就是法器。
穆光也是抱著姑且聽之的心思，直接出手起出了飛船。
至於說驗證，那就太簡單了，輸入一點靈氣即可。
反正為了尋找到這件法器，大家也都是下了功夫，終於是不辱使命。
不過景月馨還是強調了一點，「這艘飛船……是元嬰級法器。」
確定了這是一件法器之後，眾人通過遠程傳送，來到了一處荒涼星球。
這顆星球主要是供大家做實驗用的。
有了遠程傳送陣，團隊在各方面都有了極大便利，老大那十來億的投資，真的不虧！
實驗的結果說明，這艘飛船雖然殘破，但似乎……還能使用。
之所以說是「似乎」，就是景月馨和朵甘聯手，輸入的靈氣也只能讓它漲大到十餘米。
而非常明顯的是，十餘米並不是飛船的極限——此刻飛船的門還不到一米高，無法打開。
而本特利等人的靈氣，完全不夠參與這種事。
景月馨本想繼續輸入靈氣，但是朵甘提醒她，「太用力的話，老大會生氣的！」
大家都知道，老大對她倆，尤其是對景月馨擅自使用靈氣，持非常排斥的態度。
所以測試到這裡，大家只能回來了。
曲澗磊的表情有點古怪，「元嬰級飛舟……尚可使用，怪不得我這次消耗這麼大。」
他一直就有點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經很謹慎了，占算的後果怎麼會這麼嚴重。
現在算是搞明白了，這已經屬於中型戰爭武器了，還是元嬰級別的。
就算有點破損外加無主，能給自己造成這樣的損耗，也是情理之中了。
占卜這東西，果然是不能輕易使用——鬼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而出現的相關結果，明顯會作用到占算者身上。
感慨了一陣，他沉聲發問，「輸入了幾成靈氣？」
「我和朵甘各三成，」景月馨表示，自己還是守規矩的。
曲澗磊聞言點點頭，「那就相當於賈前輩的一半靈氣了，我倆再去試一試吧。」
三名女性至高之上的靈氣相差並不是很大，但是兩人聯手激發法器，效果不如一人驅動。
而賈水清的靈氣精粹程度，比她倆又強一點，所以五成靈氣都算高估了。
景月馨也沒表示反對，只說自己也想跟著去看看。
三天後，一行人傳送到了荒涼星球，除了他們三個，跟去的還有朵甘等六人。
賈水清輸入了七成的靈氣，飛舟放大成為能打開艙門的完全體，長有三十多米。
其他人走進船艙，竟然發現了三十二個凹槽，顯然是用來放置靈石的。
曲澗磊取出三十二塊下品靈石放入，凹槽里亮起柔和的微光。
賈水清的神識從外面傳了進來，「好像不需要用靈氣維持了。」
曲澗磊隨口回答，「那你也進來看一看吧。」
飛船從外面看挺破爛，裡面還好一點，船頭位置還刻有簡單的操作指南。
其中最關鍵的是，操作指南上強調，要使用上品靈石驅使飛舟！
長期使用中品靈石的話，會增加飛舟的磨損程度。
曲澗磊看得有點無語，幸虧目前只是維持飛舟原有形態，要不然這些下品靈石秒光。
不過話說，飛舟現在這個破爛樣，還需要考慮磨損程度嗎？
他觀看說明的時候，其他人也圍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他。
沒有人出聲發問，哪怕大家都確定，老大絕對讀得懂這些神文，但還是要看老大的決定。
曲澗磊倒也沒藏著掖著，大致講述了一下。
「上品靈石……」其他人聞言，齊齊不出聲了，現在團隊的上品靈石儲備，真的不多。
如果花在這個上面，估計夕照殺人的心都有了。
最終穆光出聲發問了，「這個飛舟比帝國的星艦……強很多嗎？」
「我也不知道，」曲澗磊一攤雙手，「還得測試，又得花上品靈石。」
花蠍子在意的是，「好像艦載武器……也都被拆掉了。」
她精通各種武器，飛舟上有些地方明顯能裝配武器，但是現在都空著的。
甚至有些地方，能看到明顯的拆除痕跡。
「這件法器，要不先擱置？」景月馨看向曲澗磊，「反正有替代品。」
曲澗磊思索一下點點頭，然後嘆口氣，「先不說用不用得起，關鍵是星艦更有性價比！」
不過他也徹底明白了，為什麼此前得到法器的人，沒有將之鄭重其事地珍藏了。
大概只有第一個發現法器的人，因為發現地點的緣故，可能會猜測它是法器。
其他人想要驗證，幾乎都是不可能的——需要真正元嬰高手來驅動，所需的靈氣也很多。
這種前置條件，根本不可能被模擬出來，怪不得受到了如此對待。
就在這時，穆光輕聲嘀咕一句，「我倒是有點好奇，拆除掉的武器會是什麼，法器嗎？」
神文體系里，大概率不可能出現科技側的熱武器吧？
克萊爾意興索然地表示，「都拆走了，還尋思什麼！」
聽到這話，曲澗磊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出來十幾個機器人，讓它們拍攝飛舟內外。
兩分鐘後，眼見三十二塊靈石的色澤越來越暗淡，他招呼一聲，帶著大家走出了飛舟。
簡單來說，這次收穫的法器，不太能滿足大家的預期。
不過也沒誰表示出遺憾，有收穫總比沒有強，誰能保證每次都盡如人意呢？
只是老大的反應，讓大家有點奇怪，回到煙雨台之後，他又開始了忙碌。
景月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於是親自登門，「你不是又想占卜……在研究黑駒塔？」
「嗯，」曲澗磊點點頭，「從飛舟上，我得到一點靈感。」
沒有激活的飛舟，滿打滿算才三十厘米，卻有很多等比例縮小的物品，這是怎麼做到的？
就是克萊爾說的那句：法器被拆下來，總是要有人使用的吧？
縮小了一百倍的法器，如何正常使用？
就像鎮魂鍾或者賈老太的大印，法器是可以放大了使用，但是放大法器需要靈氣驅動。
安裝在飛舟上的法器，時時都要使用靈氣嗎？曲澗磊不這麼認為——太不經濟了！
而且小小的飛舟空間，驟然增大並且還很穩定，這涉及到了更多的煉器知識。
曲澗磊一直在仿製的黑駒塔，也面臨這個需求！
所以這件殘破的飛舟法器，有許多方面值得他研究。
景月馨理清了他的想法，欣慰地點頭，「那好，我們支持你的研究，別沒事就想著占卜！」
「我說你有完沒完？說得好像我自己活膩了似的。」
「這才哪兒到哪兒？」景月馨繃著臉回答，緊接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不許我使用鎮魂鐘的時候，也是這麼可惡！」
一轉眼，兩個月時間就過去了，曲澗磊基本上掌握了讓法器變大和變小的設計。
目前他能煉製出來的物品，只有體積上的變化，甚至還不能空心化。
但是這已經算有了重大的突破，下一步的空心化，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打算放鬆一下，於是再次進入密室，卜算第二件「無主破損法器」的下落。
這一次他幾乎沒有消耗，又輕鬆地鎖定了一片區域。
因為消耗過於少，以至於別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竟然完成了一次占卜。
「難得啊，這些街溜子們也有疏忽的時候，」曲澗磊忍不住心生感慨。
原本他是想著，自己負責占卜，其他人負責尋找寶物。
這是最合理的分工，大家也都有事情可做。
但是這些隊友們的嘮叨，也讓他有點頭大，誰也不喜歡有人看著不是？
現在別人都沒有發現自己占卜了，倒不如直接去看一看，那殘破的法器到底是什麼。
當天夜裡，曲澗磊釋放出自然氣息，悄然離開了煙雨台。
不過他沒有想到，他才一離開，景月馨就發現了不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