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坦承
小湖駐留的子程序，有防盜的功效，但只是嚇人的樣子貨，算是一個門檻而已。
最關鍵的是，如果有人想強行破解子程序，程序會自毀，並且摧毀多個控制系統。
發現者想啟動營級艦的難度不大，這也方便他們尋找失物。
但是誰敢打人工智慧主意的話，那這艘營級艦的價值都會大打折扣。
簡而言之，他們在這個星體上待了三天，曲澗磊過得相當充實。
藏好營級艦之後，他們登上了尾隨而來的1314艦，再次向核心圈進發。
這次1314更換了新的通行證，可以光明正大地走正常通道。
於是他們用七天時間抵達了磐石星，不過還是通過傳送陣盤落地的。
落地之後，曲澗磊也不著急聯繫少爺——從時間上算，那位回來估計也才七八天。
他先帶著大家遊玩了三天，然後自己又琢磨著繪製了兩張火球術。
而少爺每天都會用先行者測試，數字魅影的人回來沒有。
一轉眼，到磐石星已經五天了，曲澗磊才回應了一下。
少爺得到回應，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見面之後就欣喜地表示，「蘇拉爾想跟你們面談！」
曲澗磊還沒做聲，穆光就淡淡地表示，「知道這傢伙就有別的想法。」
曲澗磊撇一撇嘴巴，論裝嗶，我牆都不扶就服你！
蘇拉爾長住的地方不在磐石，而是在棟樑星，也是核心圈八星之一。
不過曲澗磊表示，想面談的話來磐石，這是一個誰來就誰的問題。
蘇拉爾得到消息之後，並沒有覺得不妥。
因為他已經跟水氏集團的少東家確認了，想跟他談判的，還真的來自於數字魅影。
以人家的赫赫聲名，確實有資格擺這副架子。
他甚至聽說了，前一陣水氏集團被戴森財團刁難，似乎就是數字魅影出手了。
別的不說，連戴森的掌門人都失蹤了一段時間。
等胡克再次出現在大家視野後，竟然沒有對失蹤做出什麼解釋。
蘇拉爾非常清楚胡克至高的強勢，能讓此人吃了啞巴虧的，簡單得了嗎？
更別說還有傳言，說胡克似乎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才得以脫身的。
不管怎麼說，戴森財團除了在軍方的影響差一點，其他方面都勝賽爾財團一籌。
所以蘇拉爾很清楚，自己在別人面前是個人物，但是沒資格跟數字魅影擺架子。
他接到消息後，只用了五天時間，就趕到了磐石星，態度可謂相當端正。
在水氏集團少東家的帶領下，他終於見到了數字魅影的一幫人。
對於這些人居住在野外的帳篷里，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有實力就可以隨心所欲。
蘇拉爾已經是A級巔峰了，他能判斷出，對方的十來個人中，最少有七個至高！
其中有多少至高之上，他不敢亂猜——起碼得有一個吧？
事實上，他還能感受到，有三個女性A級，跟他的修為差不多，距離至高也就差一步了。
甚至那名個子非常矮小的女A級，距離至高比他還要近，隱隱都有至高的氣息了。
曲澗磊安排的，也正是圓圓和香雪跟對方談判。
香雪經營民宿多年，談判技巧比較高明，先是直接發問。
「上次我們有人跟你聯繫，你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拒絕了？」
第一個問題就這麼尷尬……蘇拉爾有點無奈，但是他不能不回答。
所以他只能表示，那時候答應的話，自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就是穆光分析的那樣。
香雪深明進退之術，逼迫對方一下，然後自己就要退讓一些。
她表示這種處境可以理解——「再強大的人，也可能陷入身不由己的局面中。」
然而緊接著，她又進逼了一步：那你現在為什麼改主意了？
這個問題依舊很傷人，要是別人這麼問蘇拉爾，他八成會回答：我只是求助，不是投降！
然而就很無奈，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即使對方不是數字魅影，他想要得到幫助，也要端正態度，給出相應的答覆。
原因也很簡單，賽爾財團註定是大勢已去，但是戴森並不手軟，還在窮追猛打。
在蘇拉爾看來，即便自己能撐過這一波的捐助，後續的捐助會滾滾而來。
是戴森要窮追猛打，徹底瓦解賽爾財團嗎？並不是這樣。
蘇拉爾太爺爺的二姐夫說了，戴森只是想榨乾賽爾大部分股東的財力，打臉其身後勢力。
只是打臉而已，真要做得太過分，賽爾其實具備跟對方同歸於盡的實力。
官府也不願意賽爾財團分崩離析，那樣的話，很可能造成更大的隱患。
比如說，把賽爾的股東逼進反抗者陣營，甚至可能逼到聯邦或者聯盟那邊。
資本的本質是趨利的，是沒有國界的。
官府打壓賽爾財團，只是希望讓軍方明白，誰才是帝國說了算的。
一個孱弱的賽爾，符合官府的意願，打崩了的話，後果太過嚴重。
出於這樣的判斷，二姐夫甚至都沒辦法幫蘇拉爾開口說話。
他只能通過私人關係，暗示別人手下留情。
但是他得到的答案是，對方希望蘇拉爾努力配合，把身家付出個差不多，事情就過去了。
用對方的話來說就是——「我們要看他的態度，榨乾就完了，還能把人逼反嗎？」
當然，這個榨乾只是榨乾蘇拉爾個人的財富，賽爾財團的股份還會在。
可是那時的賽爾，肯定已經相當羸弱了，什麼時候能復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官方倒是表示了，不會削弱賽爾財團太多。
戰爭迫在眉睫，賽爾財團下屬的勢力里，也有不少帝國的中堅力量，已經是尾大不掉。
只不過這話……好吧，確實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削弱是必然的，尺度卻沒人說得清楚。
簡而言之，大形勢就是這樣，二姐夫和他的老師——政務院那位元老，都幫不了太多忙。
在他們看來，錢財是身外之物，只要人還在，一切都可以重來。
二姐夫甚至表示，「等你進階至高了，還不是要多少錢有多少錢？」
——進階不了至高的話，那就認命吧。
蘇拉爾並不是不相信他，問題是這事兒……就很憋屈！
當然，哪怕他心裡很不舒服，面對冒出來的數字魅影，他依舊不敢輕易接觸。
否則他就是違逆了二姐夫，斷了自家的後路，萬一內部再有人攀咬，他真的扛不住。
說到底，不成至高終是螻蟻。
不過事實上，很多至高股東也是乖乖地出錢，區別只在於是花錢消災，不會被徹底榨乾。
原本他以為，事情就是這樣了。
但是沒想到，還真有股東請動了大佬出面，錢還是交了一部分，但也只是意思一下。
內部有人攀咬嗎？真的有，就連蘇拉爾都再次找到二姐夫至高，說有人就倖免了。
二姐夫的回答是：人家能請出那種人物，是人家的本事！你如果能請到，那就去請！
反正他坦然表示，自己不是那種大佬！
事態的發展，也正如二姐夫說的那樣，賽爾內部的那些攀咬……沒用！
都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一個個都是眼睛雪亮的，請不到夠份量的人，就老實出錢吧。
蘇拉爾得到這個回答，他也徹底放下了包袱。
——是二姐夫讓他請人的，他只是去操作了，沒有背叛自家的後台！
說到底，他跟數字魅影只是一場交易，太爺爺的二姐夫，才是他真正的後台！
哪怕他能成功進階至高，二姐夫的老師依舊是他要仰望的存在，至高也分三六九等的！
當然，如果數字魅影能做他的後台，那是再好不過了。
然而這不現實，蘇拉爾很清楚，自己能找個至高之上幫忙說句話，肯定就過關了。
但是他夠得著嗎？就算夠得著，人家又憑什麼幫忙？
基於以上種種認識，蘇拉爾果斷決定：主動聯繫水氏集團。
只可惜聯繫了之後，倒是確定了數字魅影的身份，但卻一直等到現在，才有機會接觸。
這些細節，他不可能全部告知香雪，但是講清楚大致原因還是沒有問題的。
主打的就是：以前我不知道數字魅影有多牛，現在知道了，而且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香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圓圓就出聲了。
「我不認為，你會不清楚我們的實力，只不過瞻前顧後，做事缺少擔當！」
這位說話更難聽！蘇拉爾有點無語。
不過，這才是大勢力的行事方式吧？可以隨心所欲出言無忌。
嚴格來說，蘇拉爾雖然是覺醒者中的天才，但是身上已經帶了生意人屬性。
反正這小個子女人的修為，比自己還高一點，他也能接受了這話。
他嘆一口氣，又微微一笑，「唉，這位朋友也說了，人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香雪見他的承受力比較強，索性不說話了，任由圓圓發揮。
圓圓也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我們幫你，肯定有所圖……看上了你的法器！」
「法器……」蘇拉爾聞言嘴角抽動一下，又輕嘆一口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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