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抿嘴笑了笑。
隨著井玉腦海中想到顧離的名字,時桑看到了普通人看不見的因果線,順著逐漸清晰的因果線,她算到了被井玉索愛不成坑害到失憶的二徒弟。
小狐狸也在這個世界。
然而在井玉出現之前,時桑算不出半點有關顧離的事,這就奇怪了。
時桑壓下奇怪點,把目光落在演戲演上癮的井玉身上。
「你不會以為你哭一哭轉移一下矛盾,就能將事情抹掉了吧?」
「先不說你是有心為非作歹,即便你無心,即便沒有證據能證明,該你攤的責任,自然有天道判。」
井玉神情複雜,太可笑了,時桑竟然想用天道好輪迴規勸她。
怕不是來搞笑的!
朱曉皺眉道:「大師,您這話什麼意思?」
時桑:「井玉一點也不無辜,是她主動提出把孩子煉製成古曼童,目的在於事業愛情雙豐收。《公主嶺》劇組頻繁出事,也是因為她算計不成功,顧離稱病沒有參加開機儀式,避開了痴情蠱,井玉怒中毆打古曼童,導致古曼童凶性失控。」
眼瞅著時桑把一切都揭露了出來,井玉慌不擇路,連連搖頭。
時桑攤手:「別急著反駁,我一沒有監控,二沒有證據。」
聞言。
井玉鬆了一口氣。
沒證據還敢拿出來說。
難道時桑就不怕她倒打一耙?
就看見時桑掏出一早就畫好的符紙,笑得一臉無害。
「別急著放鬆,你瞧這是什麼。哦,你可能不認識,我給你介紹,它叫回溯符。」
井玉:「!?」
時桑說著點燃回溯符,只有三個人的直播間憑空多出了第四個窗口。
漆黑的窗口發出老版電視劇信號不好的雪花狀圖案。
好一會才出現色彩和場景。
朱曉認出了畫面:「這是開機前井玉在私人休息室的時候。」
井玉一臉見鬼的模樣。
畫面中。
井玉一改往常的溫柔,她眼神陰毒,手裡攥著一根常綠柳條。
「顧離竟然稱病不來,他不來我怎麼下蠱,我怎麼和他長相廝守!」
「廢物,你就是個廢物!」
「沒用的廢物!」
鞭打聲響徹整個直播間。
一團漆黑的古曼童扯著嗓子喊,但他沒有人形更別提說話,只能用尖銳的聲音表達他的痛苦和求饒。
然而井玉手中的柳條並沒有停止,最後,古曼童眼眸從漆黑變得猩紅,他撕碎讓他遍體鱗傷的柳條,吼著撲倒井玉,在井玉滿臉恐懼時轉頭衝出休息室。
透過窗戶,可以清晰得看到一名無辜的女群演成了古曼童的泄憤工具。
第四個窗口到這就關閉了,但直播間水友的憤怒沒有結束。
【這是古曼童吧,他是不是念著母子血親才沒有對井玉出手。】
【好惡毒,井玉你怎麼敢顛倒黑白?把大家當傻子耍嗎!?】
【氣得我渾身發抖!】
【拜託井玉趕緊死一死!】
井玉咬緊後槽牙。
這群人都是亂咬人的瘋子嗎?
倘若這群人淪落到她這種田地,說不定比她還要惡毒!
有什麼資格說她?
井玉深知不能放任事情發酵,她急中生智,開始裝傻。
「有人想害我!」
「是顧離,一定是他!」
「啊啊啊滾開!」
井玉咆哮著推倒了周圍的化妝品,伴著噼里啪啦聲像個發癲的精神病。
井玉有醫院診斷的證明,她的精神問題很大,這是她最後的保命技能,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使用。
現在卻被逼的不得不使用。
井玉自認為她掉下了水,說什麼也要拖顧離下水。
她要全網曝光顧離。
讓他身敗名裂!
讓他悔不當初!
直播間有水友被嚇了一跳。
【搞什麼?哈勞資一跳!】
【得了被害妄想症吧。】
【就像電影中的女主角,一人分飾三角,得了精神分裂症。】
【井玉是不是沒走出懸疑片那部戲?患有精神病,才會做那麼多錯事。】
【情有可原啊。】
【MD,情有可原你個頭!焉知她不是裝的,就是想逃避責任!】
對於井玉的裝瘋賣傻,時桑依舊不意外,她靜靜得看著屏幕後的人。
朱曉逐漸反應過來:「井玉我們報#自首吧,爭取從寬處理。」
她想要去井玉所在的休息室,就發現怎麼也推不開門。
時桑為了功德,又掙扎了一下:「留在這裡你不會有事。」
朱曉想了想:「謝謝大師好意,但我想,我得親手把她送進去。」
時桑放棄掙扎,看著朱曉走出安全屋,被黑糰子古曼童鎖定。
朱曉被古曼童攔截,痛中慘叫,時桑及時關閉連麥,不讓恐怖和慘叫蔓延到直播間,奈何還是晚了一步。
【有詭!】
【沒事,我們有定海神針·桑!】
【啊啊啊我被嚇到了,啊啊啊我好了。】
【身為主播的粉絲,這點小風小浪根本不算什麼,拍胸脯.jpg】
【主播不去看看嗎?】
時桑:「會去。」
語罷。
時桑關了直播。
有關井玉的事被水友頂上熱搜,在時桑直播途中,傳遍整個娛樂圈。
時桑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看到了井玉死無全屍的未來。
井玉想著網絡沒有記憶,這件事頂多三個月就會過去,但這次註定不會。
時桑揣著手機走出房間,老遠瞧見一個熟人跑了過來。
賀沫兒喘著粗氣:「大、大師。」
時桑點頭:「知道了,走吧。」
賀沫兒:「……」
等等,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賀沫兒緩了兩秒追上時桑:「我和我師父等在靈脈測試點,想著為我派增添點弟子,就看到陸憶思和人打了起來。」
她們很欣賞陸憶思。
今天過來還是想挖牆腳。
奈何幾天不見,陸憶思身邊多了一位天賦型選手。
還是位金燦燦的霸總!
夭壽啦,怎麼天才都往時桑網兜里鑽?
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時桑來到測試點,一眼看見陸憶思被一個銀藍發的男人反壓在地。
男人側對時桑,他摘下口罩,對趴在地上依舊不服氣的陸憶思道。
「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流氓,你見過我這麼帥的流氓嗎?」
陸憶思哼哼唧:「帥只是你的保護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跟了我們一路,測試時你故意崴腳,往我大師姐懷裡倒,你這種見色起意的狗男人我見多了!」
狗男人:「……」
他剛剛的崴腳表演那麼差勁嗎?
他可是影帝呢!
時紀羽握著陸憶思的老婆,冷著臉:「放開我師弟。」
男人:委屈巴巴.jpg(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