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春花她的信徒從來不止我一個

  拉西奇將亞羅拽到身後,對時桑等人開口道:「別生氣,換做是別人,不會有我這麼好說話。🐚👻  😂👑」

  他忍著痛,笑出聲。

  蟲卵堵塞部分咽喉,貪婪地吸食拉西奇的靈力,他徒然變了語調,荒誕又詭異的笑聲像是鼓點,一擊一擊地敲在眾人耳膜中,宣告著他在故技重施。

  拉西奇這句話等於告訴時桑,如果換個人說不定就會把事情捅出去。

  屆時。

  時桑還得收拾爛攤子。

  所以,何必鬧得那麼不愉快?

  乖乖把解決隱患的方法交出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拉西奇本以為時桑再生氣也會同意他的提議,沒想到時桑不吃這一套。

  時桑不怒反笑:「這才對嘛,又不是塑膠袋,裝什麼裝。」

  終於等來一句想聽的話,時桑高興極了,連帶著言語上的刺激也多了。

  拉西奇眼中多了些詫異:「你不怕我們把事情鬧大?」

  來之前。

  拉西奇就猜到自己可能是掉以輕心,被505辦擺了一道。

  他打定主意不會被505辦牽著鼻子走,無論內心多激動,面上也不會顯露一分,誰知道一下子就失態,露出震驚。

  沒辦法,誰讓時桑往那一站,就能戳中他的軟肋和痛處。

  不過他印象中的A國一直喜歡以和為貴,這次怎麼變了呢?

  時桑保持微笑:「除非那些老傢伙不想救自家覺醒者,大可以得罪我們。再者說,傳出去,丟臉的是你啊。」

  拉西奇何等聰明的人。

  他一瞬間就明白自己不是被擺了一道,而是被耍了。

  打從一開始,時桑就將金線蓮當做魚餌,釣他們這些願意上鉤的人。

  金線蓮不是他索要來的,而是時桑早早準備好的,他現在的悽慘遭遇有跡可循。

  「F**k!」

  「你們故意害我被寄生!」

  拉西奇用殺人的目光不斷凌遲著時桑,他不知道時桑有多少底氣,但絕不敢與整個B國為敵,他的怒聲仿佛要撕碎空間的阻礙,欣賞時桑後怕的表情。

  亞羅看著他父親卸下虛偽的面具,露出可以撕扯的獠牙,內心湧出說不上來的恐懼,不是對他父親,而是對時桑。

  「辦法免費提供給你們,實力不允許還要怪我們。」時桑嗤笑一聲,扭頭看了一眼面色沉重的容越:「能不能把他們拉出去斃了,斃五分鐘?」

  容越嘴角一抽,雖然他也想,但是很遺憾,不可以呢。

  拉西奇捂著心口,他很清醒,意味著他能感受到蟲卵在他身體裡折騰,每承受一分痛苦對時桑的怨恨就多一分。

  亞羅低聲道:「你們不能坐視不管,不然其他人怎麼看你們?」

  他父親畢竟是因為505辦提供的金線蓮才被寄生,505辦如果不管不顧,會引起全球各地的討伐。

  容越說得很官方:「有勞亞羅先生提醒,我們不久前將金線蓮免費送往各個地方,也將蟲卵會二次寄生的弊端說了出來,他們很是感激我們呢。」

  亞羅:「……」

  這一刻,亞羅深刻認識到一句話——免費的往往才是最貴的。

  拉西奇忍不住苦笑。

  他們被耍得徹底,偏偏這種事情,任何一個人知道會被耍,也甘願伸出脖子拴上那根系上就解不開的繩子。

  拉西奇低下頭顱,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整個人仿佛老了十多歲。

  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結果,他還會霸道地索要金線蓮嗎?

  他想,他會的,人性的貪婪以及自私會讓他情願放手一搏。

  時桑笑不露齒:「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說呢?」

  時桑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一瞬間,拉西奇仿佛看到一把鐵製的兵器緩慢划過地面,留下刺耳的聲響,帶來一派肅殺之意。

  拉西奇閉上眼。

  他知道他已經別無他法。

  拉西奇顫顫巍巍地起身,90度彎腰:「求閣下救我。」

  時桑滿意道:「早這樣禮貌多好。」

  拉西奇:「……」

  誰知道你軟硬不吃!?

  時桑微微一笑:「方法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看看吧。」

  容淳華遞上一個禮盒。

  拉西奇遲疑地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個巴掌大的石像。

  石像眉心有紅痣,不能說十分相像,只能說和時桑一模一樣。

  容淳華道出說明書:「每日三拜,朝拜前沐浴、吃齋,一個月就能消。」

  拉西奇:「……」

  沐浴朝拜就算了,還要吃齋,吃齋就算了,還要一個月!

  真不是在趁機折磨他?

  全世界要是知道他拜一個A國女人,他就不是簡單社死。

  為了不成為社死大軍的一員,他決定讓更多的人加入其中。

  要死一起死!

  誰讓他們「背叛」了他?

  等待他們的會是更深的絕望!

  拉西奇嘴角上揚,他要坐看那些拿了金線蓮自以為占了便宜的老傢伙痛不欲生,狼狽地跑來求505辦。

  時桑望著拉西奇父子倆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道:「看來不用給那些老傢伙點蠟,而該給他們的墳頭上幾炷香。」

  容淳華知道時桑要坐下維持逼格,抬腳往外走:「我去送送他們。」

  時桑重重點頭。

  還得是春花懂她啊!

  另一邊。

  拉西奇等人走出1f基地。

  亞羅頓住腳:「容執行官似乎對身邊的人動心了。」

  容淳華沒有說話。

  亞羅眉頭緊蹙。

  他的能力是讀人心,可他今天卻怎麼也讀不透時桑。

  亞羅不想看到強強聯合,費盡心思道:「她的身邊站有很多人,你只是其中一個,假以時日未必還有你一席之地。」

  容淳華抬頭望天。

  當一望無際的黑夜突然閃出一道雷霆,帶來的光縱使只有短暫一瞬,他也心動,且,為之瘋狂。

  亞羅惡狠狠地詛咒,像是童話故事中的老巫婆:「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容淳華與有榮焉道:「她的信徒,從來不止我一個。」

  只要時桑的視線會在他身上停留,哪怕只有兩秒鐘。

  初見時桑時,他眼底是化不開的驚艷,根本找不出任何能與時桑比肩的形容詞。時桑好似神明一樣充滿了誘惑,讓他甘願沉淪,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時桑於他而言,亦師亦友,任何僭越都是對他們感情的玷污。

  亞羅讀懂了,整張臉扭曲了:「所以你跟過來是想告訴我你不想求回應?你這踏馬不就是舔狗嗎!?」

  容淳華搖頭,舉起手機:「她喜歡看戲,我要拍下你們猙獰的模樣回去給她看。」

  亞羅強忍著沒有揍人,在拉西奇的催促下憤恨離開,表示再也不想讀容淳華的心,他吃夠了這口糧。

  飛機在空中短暫留下痕跡,一如容淳華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信徒逐漸增多,時桑總有一天會成神。

  羅剎不足為懼。

  那他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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