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和雲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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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喬指尖慢悠悠划過她小巧雪白肩膀上那纖細的鎖骨凸起。

  他微涼的手指很柔軟,上面卻有經常握劍生出的薄繭,輕划過她皮膚帶來詭異而微妙的電流。

  明蘭若敏感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慄起來,腳趾都忍不住摳緊。

  她僵了僵,終是忍不住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這樣不合適,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只合適用在女人和男人身上,你說過,本座不是男子,是個太監。」蒼喬淡淡地道。

  明蘭若臉色漸緋,強行把那一句——「你是不是男子,我比誰都清楚」給硬生生咽回去。

  蒼喬慢悠悠地將她的烏黑長髮用木簪盤起:「本座打小在宮裡伺候主子們入浴、梳妝、理衣,薰香,抹香脂,無有不滿意者,只會比你身邊的丫頭做得精細。」

  她渾身不自在,屈著腿擋在胸前,聊勝於無地遮了一下。

  她羞恥地勉強道:「我……不用伺候,您是長輩,該是我伺候你……」

  明蘭若臉紅得簡直要滴血,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順勢趴向桶邊。

  蒼喬穿過她長發的手指略頓了頓,緩緩撫過她纖細的脖頸,最後停在肩膀上,將她按向桶的對面:「是個有孝心的,下次吧。」

  明蘭若只得順勢靠向桶的那一邊,偷偷轉眼,想看他還打算做什麼。

  隨後,她就看見位高權重的九千歲,此刻優雅地挽起衣袖,露出漂亮修長的小臂,取過幾瓶沐浴香油,開始調弄。

  草藥芬芳,煙霧迷離,讓她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念頭——這便是帝王所享的感覺?

  她轉回臉,輕吸一口氣,勉強咬著嘴唇不吱聲,臉色緋紅。

  蒼喬順手取了薔薇香油,一點點地滴落在她雪白的背上。

  冰冷的香油,讓她忍不住輕喘了一聲:「唔……」

  她忍不住又轉臉,有些惱地咬唇白了他一眼:「冷!」

  氤氳的藥草香霧,愈發顯得她膚如凝脂,眼中嗔怒都似含了盈盈淚光,咬著的紅唇嬌艷欲滴。

  蒼喬眯起幽深莫測的眸子,看著浴桶中這一團白玉似的美人,輕笑了起來:「忍著,一會就舒服了。」

  明蘭若一顫。

  他那一雙鳳眼,凝視自己時冰涼幽暗,可眸底又像有暴烈的焰火在跳動,仿佛……

  總有一日,那烈焰會破冰而出,將這世間的一切和她一起燒融。

  她不動聲色地轉過臉去,扶住桶邊,卻不敢再和他對視。

  瞧著水中光潔如初生嬰兒的姑娘,軟嫩的小耳朵都紅透了,他眼角漸漸泛起病態的嫣紅。

  指尖有她柔軟皮膚上滴落的細小水珠,他無意識地舔了舔指尖,一股子屬於她皮膚上的藥香在唇舌間蔓延開。

  他低笑起來。

  曾有老太監說過,就算不是男人了,對女人也有心癮的。

  如今瞧著,他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心癮。

  他抬手緩緩地順著她纖細雪白的脊樑緩緩下滑。

  明蘭若只覺得背上傳來溫涼的觸感,他骨節精緻的雙手都落在她背上,緩緩地摩挲揉按著。

  耳邊傳來蒼喬平靜溫淡的聲音:「暹羅的香油揮發得慢,以掌心溫度暖化之後,才能教香氣浸潤入肌理。」

  這種近乎狎昵的親密,讓明蘭若肢體發軟。

  他明明只是給她推拿,可她差點整個人都軟化在桶里了,勉強扣著浴桶邊才沒滑下去。

  她索性轉了話題,好讓自己維持冷靜:「您怎麼這個點來了,不是在為陛下煉藥麼?」

  忽想起什麼,她輕哂:「可是您的雲霓衛長向你哭訴了委屈?」

  蒼喬皙白的手浸在水裡從她細細的腰肢一路往上輕按,哂笑:「你當著小齊子動手,不就是讓咱家知道你打人合情合理麼?」

  明蘭若忍著腰肢的敏感,輕哼:「所以,您覺得我沒道理動手?所以現在是要護短找我要說法?」

  「咱家的短處不是面前這澡盆子裡的人麼?」蒼喬答非所問,在水裡提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抬,替她換了個姿勢坐好。

  他的聲音平淡溫存,可明蘭若看不見,東廠的督主大人坐在浴盆邊,仿佛在精心擦拭著自己的愛物,眼神陰鶩而痴迷。

  她淡淡地道:「放心,我會不讓自己成為您的短處,教您為難,至於雲霓,您看好了她,不要叫她來惹我。」

  蒼喬的手一頓,好一會,他才嘆氣:「明蘭若,你一定要跟我慪氣麼,雲霓和你不一樣。」

  她是在故意曲解他的話。

  雲霓和她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

  她是妾室,我是你所謂的「親人?」

  明蘭若閉了閉眼,忽然覺得無趣極了。

  她忽然轉過身,抬起眸子冷冷地對上他陰鶩迷離的鳳眸:「您知道的……」

  她抬手溫柔地替他擦了擦下巴上濺到的水滴:「從五年前被您嫁給一個死人開始,我就再不做與人慪氣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了,我懂事了,你放心。」

  兩人靜靜對視著,她眼中里原本的羞澀與悸動仿佛從未存在過,此刻,宛如一眼冰冷古井,平靜無波。

  蒼喬眼神漸沉,精緻的眼角隱著一點不易察覺的陰鬱和脆弱,捏著帕子的手指骨節用力到發白。

  「所以,您回去吧。」明蘭若轉身,指尖輕撥了下水面,淡淡道——

  「聽說每天雲霓衛長都要等你平安回府才肯入睡,不要教人擔憂。」

  蒼喬只覺得她的話莫名刺耳,譏諷地冷笑出聲:「擔憂?這天底下,憂我恨我的人何其多,你是在教咱家做事?」

  明蘭若聽著他惱恨的聲音,沒什麼表情地道:「不敢,只是我這裡在等人,就不留您了。」

  三番兩次地被驅趕,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受過這待遇的九千歲,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姑娘。

  這世上,還有誰敢這樣忤逆他。

  可偏……殺不得她,又吃不了她,當真是……

  他深吸一口氣,按抐下心中的煩躁與暴戾,還是冷著臉問:「你在等誰?」

  明蘭若倒是也不瞞著:「秦王的人。」

  「啪!」他眯起眼,一把拉過她的肩膀,低頭盯著明蘭若:「你到底在幹什麼,是在挑釁本座,還是……」

  「我在與虎謀皮啊。」明蘭若抬起下巴,不閃不避地看著他,眸光清冷。

  「至於挑釁您,阿舅,我真沒那麼無聊。」明蘭若忽然扶著桶邊,略直起身,曲線窈窕的上半身幾乎逼到他面前。

  蒼喬只覺得面前一片水淋淋的潮潤藥香,夾著女子雪白肌膚的暖意逼到鼻尖。

  縱然什麼都見過,他還是忍不住有些不知所措地別開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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