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娘親說你要變態了

  「因為,如果雲霓說了這個秘密,那麼明妃府就不會那麼平靜,針對小希的刺殺和擄掠都會增加,但是並沒有。【Google搜索】」

  隱書生看著天邊,炎熱的夏日,萬里無雲,空氣里都是令人窒息的悶熱。

  仿佛在醞釀著一場兇猛的暴雨。

  他眯起眼:「雲霓還沒有死心,不管是想要報復若若還是本座,又或者別的什麼……她不對太子說出那些秘密,是因為她認為她還有很多底牌對付或者威脅本座。」

  老和嘆氣,是啊,雲霓手裡確實握著很多秘密——

  比如督主鍾情小娘娘,比如小希少爺的身份,比如督主不是天閹之身,她甚至可能知道主子爺是先帝之子。

  不,這個雲霓應該不知道,畢竟,秦玉沉也不知道。

  可光督主前面三件事就足以讓皇帝震怒,掀起腥風血雨。

  雲霓如果一直保守這些秘密,只怕她不是想要對付督主,而是還想要得到督主。

  老和懊悔極了,早知道小希少爺是督主的孩子,當初他就不該一直鼓勵雲霓接近督主!

  滋長了那個女人的野心和欲望。

  隱書生輕哂,細長的眸子裡似隱著詭異冰冷的興奮——

  「沒關係,就讓那些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動起來吧,蛇不動起來,總是潛藏在暗處,怎麼弄死他們呢?」

  老和:「……」

  主子爺骨子裡的那種畸形的殺戮欲,還是一直在,他還以為有了老婆孩子,爺能收斂點。

  嗯,不對……

  主子爺現在是外室,老婆孩子名義上都是他侄兒的……還不是他的。

  這多少都讓主子爺有點焦慮了。

  「先生,你在做什麼?」一道軟糯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隱書生一頓,轉臉過來,眼裡的光已經變得溫和平靜,仿佛從來沒有露出過那種瘮人的目光。

  「小希啊,你怎麼這個點來了?」

  小希看著他,笑吟吟地仰著小臉:「娘親說你要變態了,所以叫我來安撫先生。」

  隱書生:「……」

  小希納悶地問:「變態是什麼?是先生會變成奇怪的形狀嗎?」

  老和:「咳咳咳咳咳……」

  這可真是『有效』安撫。

  ……

  「哈秋!」明蘭若打了個大噴嚏。

  「小姐,怎麼了?」春和端了一碗蓮子羹過來。

  明蘭若輕輕搖頭:「沒什麼,就是鼻子忽然有點痒痒的。」

  她接過蓮子羹,心不在焉地問:「那個……隱書生回府麼,有沒有什麼異常?」

  春和搖搖頭:「他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西跨院。」

  明蘭若想了想:「我讓小希去安撫他,應該有效吧?」

  春和沉默了一會:「您要聽實話嗎?」

  明蘭若也沉默了一會,嘆氣:「算了。」

  不用聽也能知道他還是很生氣。

  她也想好好地溝通,可蒼喬那性子怎麼可能答應男扮女裝呢?

  但是身體裡沒有血蠱的人,沒法矇騙過楚元白。

  她也不是沒考慮過讓明玥瑩冒充蠱神宿主,可那個女人,只怕撐不住兩次,就會被楚元白那人精識破了。

  所以,只能先連哄帶騙讓蒼喬出手了……

  「哎呀,沒關係啦,大小姐,大不了,救回阿古嬤嬤以後,你讓督主打一頓就好了!」

  景明端著午膳的飯菜進來。

  明蘭若看了她一眼,托著下巴嘆氣:「他要像陳寧那麼單純好應付,就好了,打一頓就打一頓唄。」

  景明搖搖頭,眉頭緊擰:「陳寧哪裡好應付了,他是個麻煩的傢伙,我都和他打了八九次架了,明明床上切磋完,他還是春風拂面的,一下床他還是一副死人臉!」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最近他都不肯跟她打架了……明明他也很爽的。

  明蘭若:「這是我可以不花銀子免費聽的嗎?」

  這丫頭說的打架應該是床上的妖精打架吧?

  「唉,男人真是一種擰巴又難搞的生物……」

  兩個女人默默地嘆氣,只覺得發愁——此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春和瞧著她們默默用膳,有些納悶,男人很難懂麼?

  但小齊子那麼單純,前些天他病了,自己去看他,他開心得像個小孩兒,嗯……忘了,他是太監,不是男人。

  ……

  且說這頭,睡了三天的楚元白終於甦醒了過來。

  「阿哥!」香娜幾乎喜極而泣,立刻拿來水杯,小心地餵他喝水。

  楚元白臉色慘白地輕抿了一口,閉了閉眼,虛弱地問:「我昏迷了多久?」

  一道溫和清朗的男音響起:「你昏睡了三天,宮裡大夫說你至少要十天才能醒來,是香娜用盡方法救醒了你。」

  楚元白低低咳嗽了一聲,看向來人:「滄瀾兄長,是你來了。」

  秦玉沉一身素青色的袍子,腰束玉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是,我來了,在京城,小白,你還是喚我玉沉好些。」

  秦玉沉,小字滄瀾,但知道的人並不多。

  「滄瀾哥哥……不,玉沉哥哥這些天,暗中一直在關心阿哥你的情況,派人送了不少藥來。」

  香娜緋紅著圓潤的小臉,看向秦玉沉,毫不掩飾她對秦玉沉的喜歡。

  秦玉沉只但笑不語。

  楚元白見狀,有點無奈地閉上眼,混身的疲憊而劇痛,喑啞著道:「多謝玉沉兄來看我。」

  他忍耐著疼痛,伸手試圖感受著自己的右臂。

  秦玉沉嘆了口氣:「你的右臂,主要經脈被人挑斷了好幾根,香娜幫你接上了,也用了織蠱替你修復,但是……」

  「但是想要恢復到以前,幾乎不可能了。」楚元白眉宇之間閃過隱忍的恨意,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秦玉沉見狀都要佩服楚元白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竟能這樣穩得住。

  「你可見到傷你的刺客,瞧著像是和你有仇,要虐殺你的樣子。」秦玉沉問。

  楚元白沉默了一會,輕哂:「看見了,可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個『女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對他用刑,現在想想,『她』完全可以殺掉他。

  但『她』沒有,足以說明『她』壓根不害怕他說出『她』的身份。

  只怕,那個』女人『早已做好了陷阱,等著他楚元白跳進去。

  秦玉沉見楚元白不想說,他眸光微轉:「那個刺殺你的人,是不是跟東廠有什麼關係?」

  楚元白一愣,看向秦玉沉:「東廠?」

  他當然知道東廠的厲害,但為什麼秦玉沉會認為刺殺他的人和東廠有關?

  秦玉沉幽幽道:「我查看了你的傷口,精準刺入你的穴道,讓你劇痛,又準確地挑出你胳膊經脈挑斷的手法,對方不是個熟悉人體構造的大夫,就是……東廠刑訊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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