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怕你找麻煩,就怕麻煩找上你!
我們一群人在這裡熟悉環境呢!
憑什麼好端端的就特麼撞上我了?
那是一個短髮女人。
三十左右年齡,從面相看冷冰冰的,穿著一件軍綠色飛行夾克。
不過女人的身材是真不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我還沒反應過來。
王玉柱看到那個女人之後,猛然臉上變色,隨後說了一句:「莉姐……」
一看王玉柱的表情,還有他這個說話的語氣,這個短髮女人要麼就是船上做事兒的,要麼就是這裡的熟客。
雖說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撞上來的。
可出門在外,我現在是在別人手底下做事兒的,我還是打算去扶一下。
剛這麼想。
突然旁邊有個人影快速衝上前去,一把將那個莉姐扶了起來。
我一看,居然是張三娃。
張三娃眼珠子快速轉動,一副討好的樣子。
隨後張三娃裝模作樣地瞪了我一眼:「鐵柱你怎麼回事兒啊?走路不長眼睛麼?撞到了人……你也不知道趕緊過來扶一下……」
張三娃還一臉歉意地對莉姐道:「真是對不住啊莉姐,我們都是新來的……鐵柱也是新來的,走路不小心,希望理解別放在心上!莉姐,沒撞到吧?」
張三娃關切地上下看了莉姐一眼。
我知道這個張三娃很賤,可我沒想到特麼的居然賤到了如此程度!
好話歹話全特麼讓他一個人說了!
表面上看起來是在幫我解圍,可我需要他來解圍麼?
分明就是在給我添亂拉仇恨啊!
不僅如此,他自己還怒刷了一波存在感!
這個操作我直呼老六,真是沒誰了!
莉姐冷哼了一聲,用力甩了甩手,也沒給張三娃好臉色。
張三娃面上訕訕的笑了笑。
隨後,莉姐冷眼朝我看了過來。
我心說撞了人居然還態度這麼惡劣的?
居然還瞪我?
我也沒迴避,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剛剛好像是你撞了我,你還沒給我道歉呢吧?」
一瞬間周圍的人面色也是變了變。
張三娃急忙過來,湊到我身邊低聲道:「兄弟你傻了吧?咱們是新來的……這個女的明顯就是船上的人!」
張三娃說著,還不停地給莉姐道歉。
儼然,張三娃把自己塑造成我們這一幫人的大哥的派頭。
不得不說,如果換做是在別處,或者是在別人面前,張三娃這一招非常好使。
而且這個張三娃很有眼力勁。
只不過現在他這種行為在我面前,真的是太低端了。
王玉柱沉著臉對我說了一句:「鐵柱,你剛剛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撞了莉姐還要莉姐給你道歉?」
這時,莉姐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行了行了,沒功夫跟你們瞎扯……」
說完,她又瞪了我一眼之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快步離開了。
我看到那個莉姐快步地朝著賭場大廳的一道小門走進去了。
莉姐走後,張三娃和王玉柱更來勁了。
張三娃先是看了我一眼之後,對王玉柱道:「柱子哥,那女的是誰啊?鐵柱不小心撞了她,不會有事兒吧?」
張三娃表面上是在幫我,可暗地裡,這貨絕對沒安好心,簡直就是在煽風點火。
王玉柱冷冷地掃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道:「誰知道呢……莉姐是船上明燈組的人,我們這些當荷官的怎麼敢惹?鐵柱這小子自求多福吧!」
張三娃一聽有些驚訝。
其他幾名新荷官也是有些驚訝。
我同樣如此。
原來那短髮女人居然還是一個明燈?
一般在賭場工作的明燈,大多數都是要穿上制服的,剛剛那莉姐穿著一件夾克,明顯不是在工作時間。
不過我心說明燈怎麼了?
同樣都是給賭船做事,而且當荷官的也不歸明燈管啊?
雖說工資不同,但荷官跟明燈的職位沒有高低之分,憑什麼讓老子自求多福?
雖然我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
可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憋屈啊。
「行了行了,莉姐沒計較就算了……我帶你們走一圈,準備吃飯去了!」
一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
雖說別人沒怎麼計較。
可我心中卻計較起來了。
我覺得這個張三娃是不是對老子有什麼成見?
或者是知道我昨天剛來就被洛少找去發牌了,有些羨慕嫉妒恨?
總覺得這個張三娃好像在故意針對我一樣。
看來我必須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他一下。
雖說這傢伙跟我們做局沒啥太大關係,可現在同處一個宿舍,有一個小人在身邊還真的不得不防。
王玉柱又帶我們在賭場大廳走了一圈,還給我們介紹了每張賭檯的情況。
他說:「我們做荷官的,沒有哪個人負責哪張賭檯的說法,都是輪換制的,比如同一張賭檯上,有某一個賭客連紅三把以上,如果都是大牌甚至翻倍,而且下注的籌碼也很多的話,那誠哥這邊是會讓荷官交換賭檯的!」
王玉柱的話讓我心頭微微一涼。
不得不說,目前我所經歷過的賭場中,洛船長這裡的賭場絕對是規章制度最完善的。
居然連輪換荷官這種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這樣一來,那搞錢的難度豈不是大了很多?
按照王玉柱的說法,在一張賭檯上如果有賭客連開三把大牌,或者說運氣好到爆棚的話,就要把這張賭檯上的荷官換到其他的賭檯去。
那這樣的話無形之中就給我和小柔她們的計劃帶來了難度。
當然,搞點小錢還是沒問題,但是要搞大錢,那就很難了。
我開始思考起來,等小柔她們上船之後,我一定要儘快想辦法把這個情況告訴她們,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想到更好的對策。
十幾分鐘之後,王玉柱已經帶我們逛完了賭場大廳,他說包間裡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女荷官,如果在外面表現好,也有部分男荷官可以進入包間做事。
包間裡做事不僅輕鬆,而且工資也比外面的賭場大廳要高了許多。
王玉柱帶我們逛完後,張三娃幾個人非要把王玉柱拉著說是請王玉柱吃飯。
不過我沒有任何興趣。
我心說……就算要討好也是討好誠哥這種管事兒的,討好一個荷官算哪門子事兒?
周洪生和我一樣。
雖然這人沉默寡言,但感覺性格上來說還是靠得住的。
我跟周洪生結伴一起到員工食堂吃飯,張三娃王玉柱一幫人結伴而去了。
員工食堂就在最下面一層的小房間裡,面積也不大,就四五張小桌子,包子饅頭稀飯免費供應。
我跟周洪生剛一坐下。
突然看到張三娃臉上笑嘻嘻地朝我走了過來。
一看到張三娃笑,我就知道他准沒安好心。
張三娃直接往我身邊一坐,壓低聲音道:「兄弟,昨晚去幫幾個有錢老闆發牌,拿到了不少小費吧?剛剛柱子哥說,我們新來的想跟我們熟悉熟悉,還叫上了幾個老荷官一起,說是要炸金花呢……要不要一起玩玩兒?」
我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我心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老子正愁怎麼想辦法收拾你呢,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行啊三哥,我也好這一口,玩兒多大的?」
我笑眯眯地望著張三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