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種感覺。
雖然表哥最終還是沒選擇加入我的團隊。
可表哥一定是要給我介紹什麼厲害人物。
現在我還沒有正式單獨出去做事。
我的團隊,也還沒正式成形。
想要出去全國各地做事,身邊沒有見多識廣,實力強橫的人那是絕對不行的,表哥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我一時間對這個呂德富感興趣起來。
難道這個呂德富也是一個老千麼?
表哥說不動韓少,所以介紹了這個呂德富給我?
我知道一個人在這裡瞎猜也沒多大意義。
匆忙離開了會所,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便打車朝著這個鳳凰遊藝廳而去。
打了車才知道,這個鳳凰遊藝廳距離韓少的會所也不遠,就幾公里的距離。
這更加讓我懷疑那遊藝廳是不是韓少的產業。
車子在金沙路停下。
司機還特意給我指了一下那遊藝廳的位置。
只見馬路對面有一塊很大的牌子。
上面有個很大的鳳凰圖案,就寫著鳳凰遊藝廳幾個字。
不過,這外面的裝修跟韓少的會所比起來,那可以說是平平無奇了。
招牌上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了,上面積了一層灰。
不過這條街道上來往的行人車輛還是不少,算是比較熱鬧。
我走到那招牌下面才看到地上還寫著一行字:遊戲廳巷內行走三十米。
招牌邊上,正有個小巷子。
巷子裡看起來倒是很清淨。
我沒有多想,按照指示朝著巷子裡走進去。
很快巷子轉了個彎,我便看到一大塊空曠的地方。
再往裡面就是一個偌大的看起來像廠房一樣的建築。
此時那裡面大門敞開,門外還飄著兩張巨大的米黃色帘子。
這瞬間像是讓我穿越回了小鎮上的遊戲廳。
我記得在我們老家那種小地方,就有好幾個遊戲廳,都是用這種帘子遮住的。
而帘子後面就擺放著一些街機遊戲機和一些老虎機。
越往裡走,我便是能將裡面的動靜聽得越清楚。
果不其然。
還沒等我掀開帘子,就已經聽到了那廠房裡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就是一些老虎機捕魚機的音樂聲。
這段時間我在狐狸的場子裡除了在賭場大廳娛樂之外,狐狸場子裡的遊戲廳也差點被我玩兒吐了。
我還聽到了帘子後面傳來有人拍打機器的聲音。
走過去,掀開帘子。
入眼便是一個寬敞的大廳。
大廳沒有什麼裝修,看起來就像是毛坯房一樣。
不僅如此,那牆上還有些斑駁脫落的痕跡,讓這個廠房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代了。
大廳里擺放著很多老虎機,翻牌機,最熱鬧的還是中間的那幾台捕魚機。
我看到有一幫社會小青年就聚集在那幾台捕魚機面前,拍打著機器,操縱著搖杆,玩兒得不亦樂乎。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遊戲廳而已。
要是論檔次,比狐狸金沙江會所那個遊戲廳差遠了。
表哥說韓少的娛樂行業在整個江州是首屈一指的。
那韓少應該不會開出這麼寒酸的場子吧?
走進大廳,在裡面掃了一眼。
我看到最裡面像是有道後門,那門邊上就是吧檯。
此時吧檯里趴著一個小太妹模樣的妹子,正無聊地玩兒著手機。
吧檯周圍還圍著兩三個小青年,正在跟那個妹子搭訕,妹子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我直接走過去。
來到吧檯面前,妹子抬頭看了我一眼,問我:「上分啊?玩兒什麼?」
妹子說著,還從吧檯的抽屜里抓出一串鑰匙,起身就想出來幫我先上分。
一看到這串鑰匙,我就明白。
這種遊戲廳,像捕魚機老虎機這種都是可以投幣的,但是如果一次性數目太大的話,客人嫌麻煩,就會讓吧檯妹子幫忙上分。
吧檯妹子就拿著那台機子的特製鑰匙往機子上的一個上分小孔一插,一擰,就可以往機子裡上分數。
到時候不想玩兒了,再把吧檯小妹找過來,讓人家確認上面剩餘的分數,直接兌換成現金。
可我現在可不是來玩兒的。
我左右看了看幾個小青年。
那幾個小青年也在打量著我。
不過我還是直接問道:「我找你們老闆……」
「我們老闆?你找他幹什麼?你是什麼人啊?」
吧檯妹子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警惕起來。
她一個問題把我問住了。
我心說我也不知道找他幹什麼啊……
表哥打電話發簡訊,都沒有跟我說清楚,只告訴了我一個名字而已。
「請問一下,你們老闆是不是叫呂德富?我找他有些事情……」
我只能試探性問道。
表哥沒告訴我呂德富是什麼人。
我只能先入為主的覺得這個人可能是遊戲廳的老闆。
「神經病……不玩兒就走!」
吧檯妹子聽了我的問話,立馬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旁邊一個小青年也是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兄弟,你穿越了吧?這裡的老闆好像不姓呂啊,你特麼找錯地方了!」
這一瞬間我更加尷尬了。
我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請問一下……你認識呂德富嗎?」
吧檯妹子更加不耐煩了:「我說你玩兒不玩兒啊?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不玩兒的話就一邊兒去……」
一時間我心頭有些不爽。
我心說要是你們老闆看到你特麼這個服務態度,只怕立馬就把你開了!
可我也不好說什麼。
我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準備給表哥打電話。
可這一次電話打過去,表哥居然直接關機了。
這一下我更是有些傻了。
表哥啊表哥,只給我一個名字,一個地址……
現在我都來到這個地方了,卻打聽不到這個人!
現在表哥電話也打不通,這頓時讓我有些難辦了起來。
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次回到吧檯,掏出兩張大鈔,讓吧檯妹子給我上分。
吧檯妹子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她拿著一串鑰匙走出吧檯,問我要玩兒什麼機子。
我在大廳里掃了一眼,看到有一台空著的捕魚機,於是指了指:「給我上那台分,我打魚!」
兩百塊,上了兩百分,這捕魚機的機器分和鈔票的比例居然這麼低……
我心說表哥既然讓我過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看來是我猜錯了,那個叫呂德富的不一定是這個遊戲廳的老闆。
萬一是表哥約了那個叫呂德富的要在這裡跟我碰頭呢?
我想來想去,只有這種可能。
於是我點燃了一根香菸,坐在捕魚機前,開始打量大廳里的人。
老子只知道一個名字……
這大廳里現在有不少人,誰特麼才是呂德富啊?
正當我心中這麼想的時候,突然看到捕魚機的對面坐下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