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了剛剛錦雞出來的那道門。
期間發現有不少人都注視著我。
尤其是在這個場子裡做事兒的一幫混子。
其實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很不好,我特別討厭,更遑論我的身份特殊……
走進了這道門,我心中變得更加有底氣起來。
進去之後,發現裡面還是一條甬道,但這條甬道短了很多。
一眼就能看到甬道旁邊還有幾道門。
這時感覺身後有個人加快腳步走了上來。
原來是錦雞。
錦雞走到我前面,打開了其中一道門,對我們招了招手。
我回頭才注意到,張少已經領著一幫人進來了,小柔也在其中。
可先前那個珍珠卻並沒有跟著一起。
錦雞讓我們都進去。
門後面是一個小小的山洞。
天花板上幾盞明亮的日光燈,讓洞內如同白晝。
最裡面還有一座巨大的排風扇,讓山洞內不至於顯得很悶。
我掃了一眼發現這像是一個辦公室。
辦公桌椅,茶几沙發,一應俱全。
「錦雞哥,這事兒你看著辦吧!我可不管他是什麼人,這可是我老爹的場子,我在我老爹的場子裡被打,這事兒說得過去嗎?錦雞哥,你還想不想幹了?」
張少一進門,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先前錦雞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讓他暫時收斂,可來到這裡,張少立馬變得囂張起來。
他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上一坐,還帶著一種威脅的眼神望著錦雞。
張少說著,那有些怨毒的眼神還朝著我身上打量。
錦雞面上有些不好看。
不過他並沒有回應張少,而是對著我,指了指張少對面的沙發:「小兄弟,坐吧!」
我也不含糊,坐了下去,正眼都不去看這個張少。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在這個張少面前露怯,既然已經動手了,要是還認慫,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小柔就走到那辦公椅坐下,像是跟我們完全不認識一樣。
山洞內,一幫混子明顯是張少的狗腿子,一直在等著張少的命令。
錦雞點燃了一根香菸,呵呵笑道:「張少,大家都是年輕人,難免年輕氣盛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大家都是自己人,幹嘛還打打殺殺的!」
「自己人?」
張少冷笑了一聲:「我跟錦雞哥是自己人,但這個小子哪裡冒出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錦雞哥,你也別跟我說他是什麼令狐家的人,令狐家的人怎麼了?就能隨便打人啊?」
我心說你他媽的還來勁了?
誰特麼先動手的心裡沒點那啥數麼?
從最開始獅子等人對令狐星月的態度看來,我就知道這幫人不會買令狐家的帳,果不其然。
其實我也很想自報家門,是白爺安排我進來做事兒的。
可我想這件事錦雞肯定清楚,這幫人現在私底下肯定都不把白爺放在眼裡了。
要是搬出白爺會有用的話,現在這張少還會如此囂張麼?
錦雞沉吟了一聲,他一隻手夾著香菸,一隻手叉在腰間,沉聲道:「這事兒一會兒再說吧……獅子哥他們馬上回來了!」
我頓時感覺這可能是個危險的信號。
剛這麼想,突然聽到外面的門被人推開。
循聲望去,就看到外面站著一大幫人!
為首的人,正是獅子!
在獅子旁邊我還看到了阿虎,張胖子,還有那個中分頭!
他們身後跟著一大幫混子,外面的甬道都水泄不通了。
我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一連鐵青的張胖子。
張胖子面色難看不說,臉上也掛了彩,看樣子上好了藥,這也正是我的傑作。
我心中那個苦逼啊……
打了老子不說,來到場子裡還打了人家的兒子,看來這個梁子只怕是已經結深了!
「獅子哥,各位老闆,你們來得正好……」
錦雞一臉恭敬地走了上去。
不知不覺感覺手心已經開始冒汗,尤其是在看到獅子他們帶著這麼多人進來,我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摸索著點燃了一根香菸。
「錦雞,你怎麼做事兒的?剛剛外面什麼情況,怎麼亂糟糟的?」
獅子眉頭一挑,質問錦雞。
錦雞還沒回應,張少哭喪著臉站起身,走過去,叫道:「爸,我被人打了,就是這小子,剛剛他打我!」
明顯張少是想惡人先告狀。
可誰讓現在出現的人……是他的老爹呢!
張胖子一臉陰沉。
張少十分委屈地走到張胖子身邊,張胖子伸手拍了拍張少的肩膀。
可很快張少發現了不對勁:「哎?老爸,你怎麼也被人打了?怎麼還被打得這麼慘?」
張少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張胖子直接炸了。
他咬牙切齒地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冷笑道:「阿堯兄弟真是好本事啊……新官上任三把火嗎?打了我,還要動我的兒子……難道這也是白爺的意思嗎?」
張胖子前半句明顯是在諷刺,可後半句有些意味深長,像是話裡有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卑不亢道:「張老闆,我跟這位小胖哥有些誤會……我沒有動手,外面的珍珠姐可以做證!」
我心說珍珠不是不進來嗎?
那我必須把她拉下水。
我不知道珍珠在這個場子裡是做什麼的。
可看她對張少的態度,明顯是不虛張少的。
這個時候,能拖一個下水是一個!
「珍珠是嗎?」張胖子面色有些奇異。
他說著,扭頭看向張少:「兒子,你是不是又去招惹珍珠了?」
張少立馬搖頭:「沒有,這小子霸占了我的座位,我讓他讓開,他不讓,還打我……」
可下一刻,張胖子抬起手,掄圓了就是一巴掌朝著張少的臉上打去。
啪的一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
張少也是有些懵了,哭道:「爸,你打我幹啥?」
張胖子怒喝道:「趕緊他媽的給我滾回去,在這裡丟人現眼!」
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懂張胖子這個態度,居然轉變得如此之快。
先前還是一副護犢子的態度,現在二話不說就扇巴掌……
難道是因為我提起了珍珠麼?
這個珍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