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上前的時候,下意識心頭有些緊張起來!
我承認我的搭訕方式有些生硬而且無禮,有種強行搭訕和占便宜的嫌疑,但現在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此時女孩兒手裡的牌是8,9,J,按照斗三公的規則,女孩兒的點數是七點。
莊家的點數也是七點。
可莊家最大的一張牌面是10點。
按照斗三公的規則,莊家和閒家點數一樣的情況下,就靠最大的一張牌面比大小。
最大的一張牌面也相同,那就看第二張牌面。
如果三張牌都相同,那就按照黑紅櫻方這種顏色順序比大小。
在我們這邊,斗三公是不存在相同點數莊家贏的情況的。
可女孩兒的牌面明顯比莊家大,她剛剛卻想把牌直接棄了。
所以我看準了這個機會,直接上前,阻止了女孩兒的動作。
女孩兒抬起頭,眉頭緊皺,有些詫異地望著我,可並沒有第一時間抽回她的手。
「你幹什麼?」有個保鏢兇巴巴地上前對我說了一句。
另一個保鏢還伸手推了我一把,我鬆開了女孩兒的手腕兒。
我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你的點數明明比莊家大啊,你為什麼要棄牌?」
女孩兒聽了這話明顯一愣。
她再次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然後問那個坐莊的小青年:「我這個牌比你大嗎?」
青年面上一訕,嘴唇哆嗦了幾下沒說出話。
可很快,他有些惱怒地瞪了我一眼:「哪裡來的小毛孩子?多管閒事……滾一邊兒去!」
現在我可是在幫雷胖子做事兒,雷胖子跟龍爺是一夥兒的。
這場子是龍爺的,我根本不怕這個小青年。
我得理不饒人地道:「這位大哥,玩兒牌不是你這麼玩兒的吧?剛剛我都看了好幾把了,你坑了這位姐姐不少錢……人家明明比你大,你為什麼要收錢?」
不過我也是挺佩服這個女孩兒的,她的心思明顯沒有在賭局上,可連基本的斗三公的點數都不會看,還一直往賭桌上扔錢。
只要點數接近的情況下,青年含糊一下把牌收了,女孩兒哪怕點數大一些,她都不會去追究,甚至還以為是理所應當的。
就他媽的這種智商,這種警惕心,還敢來場子裡賭錢……也是沒誰了。
青年的面色一下子變得窘迫起來。
女孩兒聽我這麼說了之後,也是面色一沉:「是這樣嗎?」
青年解釋道:「這一把是我看走眼了……我沒看清楚……你拿到什麼點數你自己不會看啊?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看著,我能明目張胆地坑你嗎?你們這麼多家下注,我偶爾看走眼一把,這也很正常……」
確實莊家有時候會出現看走眼的情況,尤其是像這種小賭局自己發牌自己收錢的,有時候腦子反應慢的根本反應不過來。
不僅莊家有渾水摸魚的,連閒家有時候都會趁著有些粗心的莊家忙的時候亂報點數。
女孩兒表現得有些氣惱。
青年有些不耐煩地道:「你要是覺得我這裡有問題,那你換別的桌玩兒去……」
女孩兒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情緒,把牌給扔了:「繼續發牌!」
青年一副我看錯我有理的樣子,罵罵咧咧的繼續發牌。
女孩兒又放了一百塊下注。
不過當女孩兒把錢放下來之後,她特意挪開了一下位置,抬頭問我:「弟弟,你要玩兒嗎?」
「我……」
聽到這一聲弟弟,我片刻間想起昨晚火藥的溫柔。
女人天生有母性,甚至有時候那種保護欲比男性來得更加直接。
原本我想說下去玩兒兩把,可臨時我改變了主意。
我故意裝出一副窘迫的樣子:「我……那個……我沒錢,錢輸光了,就在這裡看看過癮……不然我早就跟著下注了!」
我的語氣有些可憐兮兮的。
果然女孩兒神情一動。
她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從面前分出一疊鈔票,拍在桌子上空閒的位置:「來,這些給你賭,你坐下來,跟我一起下注,陪我玩兒兩把……正好也幫我看看牌,免得有些不老實的莊家故意坑人!」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女孩兒的眼中充滿了善意,語氣中更是有種姐姐對弟弟的關照。
這一瞬間,我稍微動了那麼一些惻隱之心。
我故意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這……這不太好吧?」
嘴上這麼說著,可我的身體很誠實,直接坐在了女孩兒的旁邊。
這是一張兩人的長凳子,就像農村壩壩席的那種長凳子。
其他的長凳子都是兩個人坐在一起,但女孩兒這張凳子只有她一個人在坐。
可能是賭桌上的其他賭客都比較識趣,看到了女孩兒的氣質和身後的保鏢。
不過,由於我這般強勢插入,有兩個老淫棍立馬對我投來艷羨的眼神。
女孩兒拍了拍我面前的桌子,對青年道:「這把多發一副牌,他也跟著下注!」
青年撇了撇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行啊,多個人我還多贏點錢呢……正好老子現在坐莊手氣不錯!」
女孩兒十分爽快地對我說道:「你想下多少,只管下……要是輸了,我這裡還有!」
片刻間,我在心想,富婆,我們能當朋友嗎?
富婆,我不想努力了可以嗎?
看她對我的這個態度,我心說她要不是龍爺他們接下來的點子,我再稍微努力努力,發揮一下我個人的人格魅力,肯定能把她拿下……
到時候我就能迎娶白富美,當上CEO,走上人生巔峰,這麼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那……一會兒我贏了錢全是姐姐的,我陪姐姐玩兒兩把……」我擠出一個笑容道。
女孩兒道:「不用,你幫我看看牌就行,你贏了多少,都是你的,我出來……只為了尋個開心而已!」
從女孩兒這有些淡然的態度來看,我有些疑惑。
這真的是一個嗜賭如命的賭徒嗎?
我怎麼越看越不像啊……
她如果只是出來尋個開心的話,應該去狐狸的金沙江會所這樣的場子啊……
怎麼會來到這種偏遠的鳥不拉屎的農家小院呢?
可不管她出於什麼心理,這暫時都與我無關。
我也從面前抽出一百放在桌上,等待著小青年發牌了。
就在這時,女孩兒突然湊過來問了我一句:「你叫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