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送血

  邵之崡有些遲疑。

  了無大師滿臉慈祥的說:「這是我特意替你調配的止血藥補血藥。能讓你的身體恢復的快一些。我接的這些血應該夠無量子用上一陣子了。應該不需要你連續放血了。」

  邵之崡皺了皺眉頭,伸手端起了那碗藥,一揚脖子喝了下去。咳嗽了兩聲以後說道:「可是這血很快就會凝結。我怕還沒送到宮裡,就已經沒辦法用了。」

  了無大師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無量子知道需要血,所以特意給我調了個方子,將那藥加到血液中,這血液就不會馬上凝固。有利於保存血液。只是沒想到最後放血的會是你就是了。」

  了無大師邊說著邊將一小瓶白色的粉末撒到了邵之崡的血液中。果真血液上連一層膜都不曾凝結。

  了無大師將小藥瓶收好,又掏出一個藥瓶來,那藥瓶中像是白色的乳膏,接著又掏出一個小刷子沾著這乳膏慢慢的刷在了邵之崡的傷口上。

  邵之崡只是覺得傷口有些微涼,接著又覺得傷口有些發熱,他有些好奇的看著了無大師手中的藥膏說道:「這是什麼寶貝?我怎麼還從來沒見過。舅舅那裡我好像也從未見過。」

  了無大師將藥膏塗好後,把裝藥膏的小瓶子和刷子塞到了邵之崡的手裡,笑著說道:「算你好運吧。這是無量子,根據那小丫頭自製的藥膏改良的創傷藥。

  之前倒是沒人用過,你是第一個用的。用那小丫頭身邊的丫鬟話來說,小姐做的東西雖然管用,但是有可能要人半條命。」

  邵之崡有些詫異,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蘇婉秋做的。他笑了笑緊緊握在了手裡,伸手想將衣服穿回去。

  了無大師趕忙阻止了他的動作,將護住心脈的銀針拔掉後。又拿了紗布和棉花,幫他將傷口包紮起來以後才幫著他將衣服穿上。

  了無大師叮囑道:「雖然我用的匕首非常精細,可終究是傷了心脈的。雖然沒有縫針,但是平日裡你這隻胳膊還是不要動的太厲害,以免扯了傷口。這幾日好好休息,也不要操勞過多。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找信得過的人幫你傳遞消息。」

  邵之崡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按我的計劃來說,所有的事情應該在年後發生。

  不管中間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是以健康的狀態離開京城的。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中間會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雖然還是按照計劃走,可所有的事情都堆迭在了一起。就當是老天對我的一個考驗吧。若是我活下來,將是涅槃重生之日。」

  了無大師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接著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說道:「這幾日我對外聲稱在禪房修禪。所以這幾日我會留在這裡照顧你,到你傷口恢復的差不多為止。」

  邵之崡挑了挑眉說:「大師沒必要這麼麻煩的,萬一你接的這碗血不夠用的話,我還得再受一次傷,所以沒有必要現在馬上就將傷口治好的。」

  了悟無大師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以無量子的能力,這些血夠他用了,如果是他覺得還不夠用,那他自己放血好了。若是你不放心,我會寫封信給無量子的,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邵之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態度如此強硬的了無大師。所以他也妥協了。

  畢竟了無大師也是為了他好,而且他對無量子更加了解,所以他覺得了無大師的估計應該也是有理有據的。

  無病被派去送藥送信。宮中的無量子接到了無大師和邵之崡的信號微微一愣。忍不住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大凶之兆是出自這裡呀。

  不過這確實透出了更多的生機。這潛於泥潭之中的真龍看來很快就要再見天日了。」

  然後將那一瓶子血液放到了一盒子藥丸旁邊。開始了解藥最後的製作。

  第二天皇上派福公公去懷思王府,要那第一次的心頭血。

  可以到懷思王府後,福公公就發現懷思王府外的守將們都東倒西歪,無精打采。防守的一點也不認真。

  於是他自己沒有出面,而是派了自己身旁的小太監上去詢問一二。

  沒想到那小太監很快就苦著臉走了回來,福公公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皇上不是已經吩咐下來了嗎?莫非何常在並沒有通知王爺不成。」

  小太監搖了搖頭說道:「聽到守衛說,昨個何常在確實派人來了這王府。之後昨晚府里就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可是他們只是守著王府,並沒有進去探查的權利。

  而且也沒有人從這府里出來。之後這王府就變得異常安靜。就像裡面的人,突然一夜之間都消失了一般。所以那守衛告訴我,估計我這心頭血可能要懸了。」

  福公公一聽這話,眼睛一瞪,立刻著急的從車子上鑽了出來。跳下車子兩三步就跑到了懷思王府門口。

  守衛是認識福公公的,一看是福公公趕忙鞠躬行禮道:「原來是福公公啊,這事兒怎麼還勞您親自前來呢,傳個話我們就給您送過去了。」

  福公公冷哼一聲,「親自給我們送過去?剛才我小徒弟過來,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著?是不放我們進去嗎?」

  守衛有些為難,但知道他是皇上身邊的人,之猶豫了一下,便放他進去了。

  等福公公進了王府,看不到身影后,立刻和自己的兄弟吩咐了一聲,轉頭去找他們的將軍去了。

  正如那守衛對小太監說的一般。王府一進門後看上去還如往常一樣。可安靜的有些異樣了。聽不到任何家丁或者丫鬟的聲音。甚至連鳥叫聲,蟲鳴聲都沒有。

  他繼續沿著小路往裡走。直到走到前廳,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而前庭之內,除了桌椅板凳以外,竟然空空如也。從前掛在正廳裡面的那幅山水畫消失不見了,放在角落裡的盆栽植物也沒了蹤跡啊。主位上擺放的花瓶喝茶具也都沒了蹤影。

  發燒兩天了好難受。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