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講明

  蕭景榮的動作一頓,猛的將蘇婉秋甩了出去,不可置信的看著邵之崡,眼睛通紅的說:「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來要挾我?」

  蘇婉秋被蕭景榮這麼一甩嘭的一聲撞在了柱子上。一時之間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蒙。接著腦海里閃過許多碎片。漆黑的小屋,猙獰的笑聲,以及自己同樣被人摔在了一根柱子之上。

  蘇婉秋瞬間覺得頭痛欲裂。這是之前恢復記憶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疼的她忍不住抱著頭蹲在地上,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邵之崡剛想對蕭景榮說些什麼,可看道蘇婉秋痛苦的樣子趕忙推著輪椅來到蘇婉秋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事吧?是哪裡受傷了嗎?」

  蘇婉秋閉著眼蹲在那裡,有些艱難的朝邵之崡擺了擺手。而一旁的蕭景榮抱著胳膊冷笑一聲:「哼只不過是在柱子上輕輕撞了一下,在這裡裝什麼脆弱。你這麼會演戲,不到戲班子裡當個戲子還真是可惜了。」

  邵之崡抬頭瞪了他一眼。這次蕭景榮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而臉上也一副不屑的表情扭向了一邊。邵之崡則轉回臉,繼續一臉焦急的看著蘇婉秋。

  終於頭疼緩解,蘇婉秋才慘白著一張臉抬起頭來沖邵之崡勉強一笑說:「我沒關係,只是剛才好像想起些什麼,所以才會如此的頭痛欲裂。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現在沒事了。若是世子與王爺還有事那在下現行告退了。」

  邵之崡看著蘇婉秋難看的臉色,不放心的說:「沒事,我先送你回去。其它事以後再說。」

  本身閉了嘴的蕭景榮一聽邵之崡這話,立刻不滿的說道:「不行,今天我好不容易逮到你。你別想再逃掉了。」

  蘇婉秋笑著搖了搖頭有些吃力的站起了身子說道:「沒關係在下自己回去就好。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沒必要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邵之崡剛想再次否定蘇婉秋的話,蕭景榮不耐煩的說道:「那就留下來。等我倆談完了你們倆再一起回去。別廢話了。」

  蘇婉秋看邵之崡也不想妥協的樣子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而邵之崡把蘇婉秋另一邊的凳子挪掉,坐到了蘇婉秋的旁邊,蕭景榮的對面。

  蕭景榮沒好氣的看了看蘇婉秋又看了看邵之崡開口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解釋解釋,這兩年為何開始疏遠我。現在甚至開始直接躲著我了吧?」

  邵之崡嘆了口氣看著蕭景榮說:「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

  蕭景榮把頭一抬有些傲嬌的說:「我不知道。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邵之崡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你覺得那些話適合在這樣的地方讓我說出來嘛?」

  一聽這話蕭景榮立刻又不高興了,他拍了下桌子說道:「對,是不適合,可是你也要肯見我呀。我去瑞文齋找了你多少次。每次去你都不在那裡。我又有什麼辦法?所以今天你一定要把話給我說清楚。」

  邵之崡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無奈的說道:「好,那我告訴你,因為我要當孤臣。所以我不可能和你走的太近。」

  蕭景榮忍不住連連冷笑道:「呵,你想當孤臣?可是你覺得咱們這麼多年的關係,父皇會相信你會當孤臣嗎?」

  聽著著蕭景榮的話,邵之崡後有種頓牛彈琴的感覺。他像是完全不理解自己的苦心一般。竟然還在這裡咄咄逼人。可他又覺得很多事不能在這裡同蕭景榮細說,只得冷著臉默默的注視著蕭景榮。

  蕭景榮見邵之崡不說話,以為自己說出了真相,所以邵之崡無話可說。於是忍不住冷笑道:「怎麼了。是不是被我說到要害無話可說了。所以你就是要背叛我,要拋棄我是不是?」

  一旁緩過勁來的蘇婉秋看著怒不可遏的蕭景榮又看看沉默不語的邵之崡,一時間有些無語開口道:「世子大人,你可以好好跟王爺解釋。也許王爺現在不理解。可你好好跟他說他會想明白的。」

  可邵之崡還是只看著蕭景榮並不說話,蘇婉秋又只得對蕭景榮說:「王爺知不知道一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些事情就像王爺說的,擁有過便成了罪過。可為了自己也為了寶物就不得不放棄或者遠離。可不代表那匹夫就不惦念那曾經擁有的美玉呀。可他只是一個匹夫,還沒有能力擁有這塊美玉而已。」

  蘇婉秋這話說完邵之崡和蕭景榮同時看向了她。邵之崡的眼眸中有的是笑意。而蕭景榮的眼眸中有的是疑惑。

  蕭景榮皺著眉頭不解的問:「小子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蘇婉秋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就是字面的意思。我相信以王爺的學識肯定已經明白草民的意思。只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所以你其實也明白並不是世子疏遠你拋棄你。你現在的行為恐怕只是王爺你的不甘心罷了。」

  蘇婉秋此話一出,蕭景榮臉上的血色慢慢的退去,之前的傲嬌與跋扈像是瞬間消失了一般。整個人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哪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過了須臾,蕭景榮超邵之崡擺了擺手,頭也沒抬地說道:「好了你們走吧。」

  邵之崡二話沒說朝蕭景榮抱拳行禮後,拉著蘇婉秋的胳膊,轉動著輪椅離開了。

  蘇婉秋有些擔憂蕭景榮,三步兩回頭的看著小飯館裡那個突然顯得落寞而又寂寥的身影。然後又看了看拉著自己從不曾回頭的邵之崡說道:「世子,把王爺就這樣扔在這裡真的好嗎?」

  邵之崡這才在街道上停了下來,轉動輪椅也回身看向已經離了有一段距離的小飯館說:「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好不好之說呢?你一定很奇怪,這些話我為何不與他直說是嗎?」

  蘇婉秋點了點頭,心中是非常的不解,明明就是兩三句話的事情,邵之崡為何不明說。就算怕有監聽之人,可這不是更好的表明態度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