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吃醋

  宋世安點了點頭。此時他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之前他看這些冊子的時候,還不明白為什麼邵之崡如此重視這幾個地方,還有要特意關注這麼一株植物。現在聽蘇婉秋這麼一說。他的內心也忍不住沉了一沉。

  可是這事情終歸是沒有證據的。現在看上去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就算在瑞豐馬場搜出三汁九葉草可不找出幕後主使的直接證據,最後被牽連的也只是無辜之人罷了。

  宋世安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邵之崡探了口氣說道:「沒錯,正是如此,這也我為何沒有上報舅舅的原因?畢竟弄不好就是一個誣陷皇室宗親的罪名。一般人可真是擔不起啊。不過現在小丫頭給我們帶來如此好的消息。宋大人就可以著手派人去查了。畢竟最後要靠你出逮捕文書的。」

  宋世安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明明世子大人比我的人手更加充足,也自由度更高,信息來的更快,反倒讓下官出手。說實話,有些為難下官了。畢竟這應天府也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應天府呀。」

  邵之崡哈哈一笑:「所以我才派了個人在你身邊。一是幫助你,二也是監視你。所以這人你是要還是不要?」

  宋世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世子,已經盤算的清清楚楚。話也已經說到這裡,那下官就只能收著了。既然這件事如此重要,那下官便回去趕緊考慮一下詳細的行動方案。到時候下官再來告訴世子一聲。」

  邵之崡點了點頭,同蘇婉秋一起將宋世安給送走了。見宋世安走了以後,蘇婉秋看了看邵之崡。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事兒了,時間也晚了,便準備也要離開。

  此時邵之崡才開口將蘇婉秋喊住。面帶微笑的說道:「這麼晚了倒是辛苦你來跑一趟。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宵夜?」

  蘇婉秋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邵之崡。看得上到邵之崡不知道為何心中莫名的緊了一緊。他咽了口口水才開口說道:「你為何要如此看著我?」

  蘇婉秋還是沒有說話,不過這次收了目光。抬腳越過邵之崡坐回了之前自己坐的椅子上。沒有辦法,邵之崡便只好推著輪椅又回去了。

  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無聲,此時拽了拽一旁的無病。然後示意周圍的兄弟跟自己一同離開。無病則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好不容易可以可以近距離聽八卦,怎麼能這麼輕易離開?看著無病不動,無生只的咬牙切齒的瞪了無病一眼,朝他做了一個手刀的動作。示意他若是不走,他就出手把他敲暈了。

  無病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無生眾人一起默默離開了。

  瞬間二樓徹底變得安安靜靜了。連時不時響起的紙張翻動的聲音和寫字的聲音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看著拿著茶碗安安靜靜的蘇婉秋,邵之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在生氣?」

  此時蘇婉秋才放下茶杯抬起頭來笑看著邵之崡說道:「哦,我的情緒如此的明顯嗎?」

  邵之無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平日裡話那麼多,這會兒突然一聲不吭。也不搭理我。不是生氣還能是什麼?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蘇婉秋笑了笑。重新低下了頭。絞著衣服,咬著嘴唇。又不肯說話了。邵之崡有些無奈。只1得開口說道:「這殺人的時候也都讓別人死後當個明白鬼。你這不聲不響的,實在是讓我心裡難受。」

  蘇婉秋哼了一聲後才抬起頭再次看著邵之崡說道:「你說你最信任我。可是之前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你今後的打算是什麼?好嘛,直到來治好腿以後才肯透露你想離開京城。可是面對宋世安,你便直接向他擺明了今後你的打算。所以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看來還不如你和宋大人之間的合作關係來的緊密。」

  邵之崡聽了蘇婉秋的話,一時之間愣住了。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蘇婉秋的意思,接著便哈哈的笑了起來:「所以你是在介意這個?」

  蘇婉秋小嘴一撅,臉一轉,冷哼了一聲:「難道不行嗎?畢竟是我先和你合作的。也是,我先看好你的。總要分個先來後到吧。」

  邵之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小丫頭的腦迴路還真是有些奇特。這也算是吃醋吧。可是奇怪的就是這小丫頭看見自己和別的女性親密時她不曾吃醋。竟然在吃一個宋世安的醋。

  他真的覺得很好笑於是邊笑邊開口說道:「所以你是在吃宋世安的醋?你這吃的醋也有些太奇怪了。我和別的女性親密時,你還在旁邊煽風點火。這會兒了卻開始吃起醋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婉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不管是酒樓茶肆或者是秦樓楚館,邵之崡和別的女子舉止親密時,她從來沒有生出過不悅的心思。甚至有的時候還覺得會是一齣好戲。可這對於宋世安這件事蘇婉秋就覺得自己心裡莫名的堵得慌。

  看蘇婉秋又不說話了。邵之崡只得開口解釋道:「不是我想刻意隱瞞你。也不是宋世安比你重要。只是時候不一樣而已。」

  「那時候我還沒有想清楚自己該如何做,只是覺得自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而現在我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已經開始認真的實施和盤算。」

  「過程總是需要盟友幫助的。而宋大人就是很關鍵的一環,我不可能不告訴他的。而且在我堅定了信念以後,第一個告訴的人便是你。」

  邵之崡的話讓蘇婉秋抬起頭來。眨了眨她那圓圓的杏眼,像是有些不可置信。接著嘴角像是不受控制的翹了起來。她努力的壓了壓,最後還是笑著說:「所以我是第一個知道的,甚至比無生無病他們都先知道。是嗎?」

  邵之崡微笑的點著頭。眼眸中都是寵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