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向來守衛森嚴,護衛也都是護國公自己多年培養的人,並沒有那麼容易插上自己的線人。所以關於護國公府的消息大多是從邵之岐和何蘭溪那裡得到的。
現在何蘭溪跟她的人被護國公給關在地牢。邵之岐也被護國公給關在院子裡特訓。所以懷思王關於護國公府所有的消息來源便都斷了。
不管懷思王的內心活動如何豐富,但面上不顯。只是微微蹙了眉頭,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哦護國公府上發生何事了?經嚴重到讓護國公給封了府。難怪有一段時日上朝沒見到護國公的身影。還以為是護國公,真的病了呢。」
邵之崡聽懷思王這麼一說,便知道府上發生的事情不管父親還是舅舅,都沒有對外聲張。看來還是想審審看看何蘭溪的背後還有沒有其他指使之人。
邵之崡嘆了口氣對懷思王說:「具體情況如何其實我也不知曉。我上次從府里離開後,父親便禁止我回府了。說是什麼時候問題解決了再喊我回去。」接著有一副失落的樣子說道:「看來我終究是不被當做自己人了。」
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欠妥當的話,邵之崡趕忙笑著說:「嗨,我在這裡向王爺抱怨什麼?王爺,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那便趕緊忙去吧。我不再耽擱王爺的時間了。」
說完又朝跪著的眾人大聲的說道,像是怕她們聽不清一樣:「你們幾個,王爺不叫你們起來,你們就一直跪著了嗎?也不怕壞了王爺的名聲。還不趕緊起來給王爺讓路,王爺還有其他事要忙呢。」
蘇婉秋早就跪的膝蓋生疼了,一見邵之崡開口便立馬撐起了身子,站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閃到了大門的一旁。這讓懷思王忍不住大量了蘇婉秋一眼。
而蘇婉秋朝懷思王露出了一個憨傻的笑容。這讓懷思王忍不住嫌棄的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抬起袖子想將臉遮起來。但是思既不妥,又變成掩唇咳了一聲。
其他幾人見蘇婉秋站起來沒事,便也趕忙爬了起來,站在了蘇婉秋的旁邊。
懷思王放下胳膊,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邵之崡。邵之崡還是繼續一臉微笑的樣子對懷思王說道:「王爺趕緊去忙吧,別讓微臣家裡的瑣事耽誤了王爺的正事才好。」
懷思王見事已經發展到這步,錯過了繼續罰他們幾個的機會。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怪罪的話語,而是邁步向外走去。
那太監跟在懷思王身後半步的距離。恭恭敬敬的走著。在經過邵之崡身旁的時候,邵之崡看到了他腰間掛著的一塊玉佩。眉頭微微一皺。這枚玉佩他在瑞公公身上也曾見過。
看來回頭他得再去找瑞公公一趟了。
懷思王剛走了沒幾步。趙頫便迎面走了過來。一看是懷思王便趕忙陪著笑臉抱拳行禮說道:「哎呦,好巧啊,王爺。晚膳可曾用過?若是沒用,要不要與微臣一同用膳啊?」
趙小卓一聽是自己父親的聲音干忙探頭往門口看去。一看真是自己父親便連忙擠眉弄眼,示意他放懷思王過去。別把這尊瘟神再給請回來了。可惜趙頫的所有眼神都放在懷思王身上。根本就沒有看到趙小卓的暗示。
而白瑾言則故意落了眾人一步。站在了邵之崡的身旁,用帶有內力的聲音非常小聲的說道:「這太監是大內的。武功很好,就算我用內地這樣子小聲的說也有讓他聽到的風險。」
果真白瑾言剛收了內力,那太監就回頭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以後又扭回了頭去。
邵之崡向白瑾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怕給白瑾言惹禍上身。
門口懷思王正想著趕緊回去派人到護國公府上打探情況。所以只跟趙頫寒暄了幾句,便帶著他的人一起離開了。
看懷思王走了,趙頫往裡一邁步。邊看到自己家姑娘和兒子還有邵之崡等人都站在那裡。於是一臉的疑惑的看著他們。趙小卓則上前挽住了趙頫的胳膊,笑著說:「爹,有話咱們上去再說。」
趙頫皺了皺眉頭,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於是一眾人便上了味仙居的二樓。
這味仙居的二樓,蘇婉秋這是第二次來。平日裡不是在一樓大堂,便是跟邵之崡到三樓去。再加上上次來的時候,這裡被改成了隔斷,與現在的包廂形式完全不同。確實看上去頗為新鮮。
雖然他們是臨時來的,但是這小二是有眼力價的,看到邵之崡和眾人之後便已經提前給他們預留了一個包廂。這會兒已經收拾乾淨了。那小二將他們領了過來。
一進包廂趙頫就皺著眉頭看著趙小卓說:「你這臭丫頭是不是又惹了什麼禍?不然幹嘛突然跟為父這麼親近。」
趙小卓嘿嘿一笑,卻又不敢和趙頫直說。蘇婉秋怕趙頫責怪趙小卓。於是立刻出面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趙姐姐是為了我才得罪了懷思王和何懷玉的。趙大人可千萬別責怪她。」
趙頫聽完蘇婉秋的解釋在趙小卓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彈得趙小卓驚呼著捂住了腦門。蘇婉秋一臉緊張的看著趙小卓。
趙頫看著蘇婉秋緊張的樣子笑著說:「蘇家丫頭,她就是裝的。別搭理她。你呀也不用替她擔心,也不用替我們趙家擔心。這對於我們趙家來說這是好事。」
趙頫雖然沒有明說,可蘇婉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這讓她更加擔心。如果自己沒有成功阻止懷思王上位的話,那他們趙家如此得罪懷思王。將來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而且就今晚上的事情來看,這懷思王在外的賢名果真都是假的。恐怕是他刻意讓人撰寫和宣揚的。不過她一直覺得懷思王是個會偽裝的。可這次為何卻連偽裝都不屑於偽裝了?
蘇婉秋想到這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邵之崡。卻見邵之崡正和煦的同趙頫談天說地。可這頓飯蘇婉秋卻吃的食不知味。看來她現在就應該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