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在她對面的邵之岐皺著眉頭說道:「那是母親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不成?」反倒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著急慌張的樣子。
何蘭溪也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帶著一絲興奮的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弄死邵之崡了。等他死了就沒有人會跟你搶了。」
聽了何蘭溪這話,邵之岐非常的不以為意,甚至還冷笑了一聲。:「弄死邵之崡?你都下手多少次了,可他還不是好好的活在那裡。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回頭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皇上就算說了媒那又怎麼樣?又沒有下旨賜婚。就像你說的,蘇婉秋想嫁給誰才能決定她會嫁給誰。行了,我準備走了,本身就正在討論拿下蘇婉秋的方法。你就將我給叫了回來。」
說完邵之岐便撩袍要走。何蘭溪趕忙阻攔道:「想什麼辦法,蘇婉秋現在就在咱們府上呢,你這個時候不到她面前刷刷存在感,博得一下好感嘛。還要往哪裡跑?」
邵之岐繼續冷笑著說:「那女的是個傻子,用博得普通女孩的好感方式會行不通的。只有在特定條件下來一劑猛藥,才能讓她記憶深刻。我已經有頭緒了,該如何行動才是當下我們要商討的。行了,我先走了。」
這次說著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突然屋門再次被人敲響,這次敲門的聲音非常急促。門外小丫頭的聲音也透露著一絲慌亂:「夫人不好了,世子被人下了藥,現在正在命懸一線。老爺為了尋找兇手,讓我們趕緊到世子的園子裡去集合。」
聽到丫鬟的話。何蘭溪有些興奮的看著邵之岐,上前一把抓住邵之岐的衣袖,小聲的說道:「成功了,你看這次終於成功了。母親沒有騙你吧。」
聽到這個消息,邵之岐也為之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從他有記憶開始,邵之崡作為自己的兄長,如同一座巨大的高山一樣阻擋在自己的面前。
不管什麼人見到自己都要拿來和他比較。不管是長相還是能力,都會有人說:「你跟護國公世子還真是有幾分相像呢。不知道將來長大了,能力是否如同你哥哥一般。」
父親也會經常說:「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這麼大了還一事無成。看你哥哥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名傳京城了。」
一旁的邵之岐看著這樣的何蘭溪露出了一副厭煩的樣子。這樣的母親,他真的討厭極了。他永遠不知道母親的哪一面到底才是真心。平日裡那樣討好自己,捧著自己的母親,也讓他感覺到了虛假。他暗自冷笑一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跟著何蘭溪往邵之崡的院子裡去了。他可不相信邵之崡就這麼輕易的會死掉。
所以他曾發誓,不管任何手段,任何方式,他一定會超越自己的哥哥。要把哥哥已經得到的或者是還沒有得到的,都通通得到。可這一刻突然聽到邵之崡就要死了,他突然有一點茫然。他轉頭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怎麼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死,他可是邵之崡呀,那個被你下了多少次毒,被暗殺了多少次都可以化解的邵之崡呀。你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殺死?你呀,莫要被他騙了。」
而護國公此時挎著刀,岔著腿坐在廳中間的凳子上。滿臉怒容的瞪著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府醫。沒有人發出任何的聲音,一時之間屋子裡安靜的悄無聲息。
此時屋裡邵之崡面無血色,渾身是血的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
了無大師皺著眉頭,正在床前給他行針。無生滿臉焦急的站在邵之崡的床頭盯著了無大事的一舉一動。
何蘭溪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笑罵著說:「你這死孩子說的什麼話,母親可什麼都沒做過?這次可不一樣。這次他突然發病,體虛的很,你看這不就一次中招了。只不過用的都是對付婦人的那套法子。沒想到他們母子當時都死在這個方子下了。」說這話時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邵之岐情緒的不對。
之前邵之崡冷清的院落里。此刻站滿了人。大部分是護國公帶來的護衛和手下。無生的父親康賢也默默的站在屋子門口。
邵之岐聽了何蘭溪這話,猛的回身看著何蘭溪有些不解的問道:「母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何蘭溪知道自己一時興奮說走了嘴。趕忙打著哈哈說道:「沒什麼意思。只是以前出了個意外,跟你沒關係。行了,我們趕緊去他院子裡看看到底怎麼樣了,說不定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那母親是不是應該早些為他的喪事做打算呢?」
從前他也曾以哥哥為目標,可是終於那一日,那個他最在意的人在他的面前說:「果真只是相貌相似啊。你呀還是跟你哥哥大有不同的。」那人眼中的惋惜,深深的刺痛了他。那一刻他恨,他恨為什麼母親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他恨為什麼自己的容貌會與哥哥看上去那麼的相似。最恨的是為什麼是哥哥先認識的他?難道在那人眼裡,他只是哥哥的替代品嗎?
說完便開開心心的撣了撣衣服將房門打開了。打開門的一瞬間何蘭溪便換上了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步子凌亂地向外走去。
終於了無大師滿頭是汗的,站直了身子,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打破了這一室的靜謐:「貧僧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只能看世子的命數了。也許世子命不該絕能挺過這一關呢。」
聽了了無大師的話,護國公閉了閉眼睛,然後猛的睜開,同時將腰間的寶刀刷的一下,拔出了一鞘。面色猙獰的看著府醫說道:「現在你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府醫因為拔刀的聲音瑟縮的趴在地上,哆嗦著身子,顫抖著聲音說道:「國公爺小的真的不知道呀。小的只是開了個方子,那方子國公爺可以直接拿來看,就是一副普通的補血益氣的方子,大街上隨便一家醫館都開得出來。我真的沒有亂開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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