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溪氣惱的離開了邵之崡的院落。心中繼續憤恨的想,要是這次邵之崡直接死了,是不是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何蘭溪正想著對策,沒想到在路上便碰到了了無大師,以及了無大師身後跟著的蘇婉秋。
跟了無大師打過招呼後,何蘭溪便繞過了了無大師攔住了蘇婉秋的去路。了無大師並沒有想到何蘭溪會攔住蘇婉秋,沒有在意的繼續往前走了。
何蘭溪攔住蘇婉秋後,圍著蘇婉秋轉了一圈,接著上下打量著她。邊打量別輕蔑的說道:「本夫人還真是沒看出來。你這小小年紀的傻丫頭,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哄的我家岐哥兒和邵之崡同時想要求娶你。要是長大了,那還了得。不過也幸好是個傻子。以後記得離我們家岐哥兒遠一點兒。」
說著伸手在蘇婉秋的臉上拍了兩下。接著何蘭溪又朝蘇婉秋的身後打量著,並高聲的質問道:「是誰隨便將這傻丫頭帶進府里來的?」
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的了無大師聽到動靜趕忙回過身來。笑著朝何蘭溪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後說道:「何施主?這位蘇施主,是貧僧請來幫忙的。還請何施主不要為難於她。」
了無大師的話讓何蘭溪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心中更加不受控制的胡亂猜想起來。這個蘇婉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光讓懷思王親自出面做媒,連皇上親自做媒,現在還有了無大師對她維護有佳。這丫頭除了傻莫非還有其它什麼能耐?
蘇婉秋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對何蘭溪擠出一個憨憨的笑說道:「這位嬸嬸,昨天我們好像見過呢。」
何蘭溪也擠出了一個笑容:「對,昨天是同你打過照面。既然是了無大師請你過來的那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婉秋看著何蘭西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看來她對邵之岐母子的恐懼還是沒有客服。沒想到見了面還是會如此的害怕。
了無大師看著還在望著何蘭溪離開方向發呆的蘇婉秋,無奈的嘆了口氣說:「蘇姑娘,一切緣起緣滅順其自然就好。不用在意太多。一切終歸都會有他們的結果。」
在等水煮開的時候了,了無大師這才對蘇婉秋說道:「蘇姑娘,貧僧知道無量子臨行前曾讓你服用補血益氣,提神醒腦的藥物。也曾對你說過,在服藥期間萬萬不可受傷,不可飲酒,不可吃虧損氣血的食物。但是今天事發突然。卻不得不用你的血入藥來用了。」
正在生火的蘇婉秋聽了了無大師這話,抬起頭來,有些不解的問道:「大師今日這樣突然急急忙忙地將我找來這護國公府,世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需要用到我的血液作為藥引子。可是我的血不是應該用來給世子治腿的時候才能作為藥引嗎?」
了無大師嘆了口氣,看著蘇婉秋繼續說道:「蘇施主何不放下過往,做一個無欲則剛的人。反倒是讓別人沒有機會抓住你的把柄來傷害你呢?」
蘇婉秋笑了笑:「大師,我終究是一個凡人。而且我能再次清醒回來。說明是帶著任務,帶著使命的。說明連老天都看不過眼。希望讓我回來。所以我沒有辦法像大師這樣做一個方外之人。可以看淡這滾滾的紅塵。畢竟我還只是一個需要在紅塵中摸爬滾打的人。還有許多屬於我自己的牽絆。」
了無大師聽了蘇婉秋這話沉默了一下,笑著說道:「哈哈,這倒也是。每個人來這世上走這一遭,總是帶著任務和使命的,可能每個人的皆有不同罷了。既然蘇施主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任務和使命,那便心無旁騖的好好完成吧。行了我們走吧。世子還在等我們呢。」
蘇婉秋這才轉過身來笑著對了無大師說:「謝謝大師的寬慰。一些東西心裡知道。但是生理上的客服可能還需要一段時日。不過這也只是因為我還不想與她們撕破臉的原因。」
這次蘇婉秋沒有再繼續停留,而是跟著了無大師繼續往前了。兩人兜兜轉轉便到了邵之崡院子自帶的小廚房。了無大師,將所有人遣退。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藥材。讓蘇婉秋幫他燒火煮水。然後將藥材撒入了大鍋之中開始熬煮。
了無大師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蘇姑娘對於世子雙腿為何無法治癒的事情了解多少?」
蘇婉秋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煙塵,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知道多少。我只知道世子雙腿會廢是因為上面兩位的博弈。而一直無法治癒的原因是因為他體內有什麼東西抑制了他的雙腿。才讓他的雙腿變得無知無覺。當然,這些都是我師父告訴我的。而能解除他雙腿抑制的藥引子。當年被您老拿來當做藥物給我吃掉了。所以這也就是為何我的血液能被當做藥引的原因。」
了無大師點了點頭,沒想到無量子竟然和蘇婉秋說了這麼多。倒也不用他再廢費太多的口舌了。於是像蘇婉秋解釋道:「沒錯,正是如此。從他受傷到現在,這麼多年來,每月都會到伽藍寺讓貧僧替他治療。一是為了確保他的雙腿和經脈不會阻塞,壞死,二是可以抑制他體內某些東西。這些年世子一直不曾太過動武。」
「可是不知今日他們父子二人到底是為何,竟然大動干戈了一番。過度的使用內力使的他體內本來被抑制住的東西突然被激活了。現在正在他的體內到處亂竄。只有你的血才能讓它再一次平靜下來。至於能不能像從前一樣使它沉睡就不得而知了。最糟糕的情況可能就是從今以後每個月都需要用你的血來壓制一次他體內的東西。但具體如何操作,等會兒還得跟你師傅去封信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