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懷疑

  這個頗為認真的黑面官差,繼續詢問道:「也就是說在平日裡你們並無仇怨。若是如此的話,她又為何要加害於你?」

  蘇婉秋微微一笑,並沒有在官差面前裝瘋賣傻。而是反問道:「這位官差大哥,你是如何知道林三小姐打算加害與我的?當時她將我喊走的時候是說我父親要見我。但是她並沒有將我帶去見父親,而是將我帶到了戲台之下。說是何小姐讓她有事要做。直到何小姐身旁的丫鬟出現在我的面前,帶我去見了何小姐,我才知道,林三小姐是打算害我的。」

  黑面官差眉頭微微一皺讓人看上去有些升畏的說:「蘇小姐的意思是何小姐也對此事知之甚詳?」

  蘇婉秋卻並不害怕繼續笑著回答:「是不是知之甚詳?我也並不知曉。只是她承認這件事她有參與其中,因為當初這件事的起因便是她想要報復於我。只不過她與林悅樂是分頭行動的。具體的你還是得去問何小姐才是。」

  那黑面官差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能不能說一說在你進了那戲台之下以後的事情。」

  蘇婉秋皺著眉頭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確定,我經歷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只記得進了那戲台下之後就見戲台下面是煙霧繚繞一片的。本來想退出去。然後便突然看到一位長相貌美的女子。從煙霧中走了出來。笑著朝我招了招手,讓我跟她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跟她走了過去。然後穿過一道木門。感覺好像跟她穿過了一條黑黢黢的巷子,可這巷子卻怎麼也走不出去。接著在巷子裡我聽到了奇怪的喘息聲和呻吟聲。然後過了一會兒就出現了許多嘈雜的聲音,期間還伴隨著驚呼聲。只是那些聲音隔的好像都有些遠。」

  「後來那嘈雜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接著我便像是從睡眠中突然清醒了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個隔間裡面。四周都是木頭板子。我自己就靠著一塊板子癱坐在裡面。」

  「我隔著一層板子。繼續聽到那奇怪的喘息聲和呻吟聲。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之後就聽到有兩位夫人在說話。因為太緊張害怕,內容我有些記不清了。後來便是有人將那隔板給推了開來。我再見天日便是看到何小姐身邊的丫鬟了。」

  這黑面的官差皺著眉頭想了想,與另一名白面的官差互看了一眼。白面的官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感謝蘇小姐的配合。我沒有什麼其他問題了。」說完之後便朝著老太太和兩位夫人抱拳行禮,便離開了。這白面官差離開前悄悄的朝小翠打了個招呼。

  前廳內老太太和兩位夫人。聽著蘇婉秋的經理有些嘖嘖稱奇。於是又拉著蘇婉秋關切了許久。

  趙小卓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看了被老太太和兩位夫人拉住的蘇婉秋一眼後,偷偷的跟韓珍珍說道:「我覺得這小丫頭是故意將何家的事透露給官差的吧。她只要說不認識,不知道就好了。卻將發生在夢生園的事說的如此詳細,這很難不引起關差的懷疑呀。」

  被這趙小卓偷偷吩咐著跟出來的小翠,見二人離開也回了前廳。將二人的對話偷偷的告訴了趙小卓。

  那提問的黑面官差頭也不會的說道:「這案子裡還有許多疑點。我要去何府詢問一二。而且從蘇小姐的說法來看,現在確定周子耀是本案的兇手還為時尚早。」另一名白面官差沒辦法,只好隨著他一同往何府走去了。

  「特別是戲台子下發生的一切。這一下子就將周子耀是兇手的結論給完全推翻了。如果戲台子之下發生的都是幻覺的話,那可以是任何人給林悅樂將那藥餵下。這樣何家小姐也脫不了干係了。這丫頭是不是想藉機報復何縈懷呀!」

  而兩位官差出了門口以後,在蘇家的大門口站了一會兒。那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白面官差,向那個皺著眉的黑面官差說道:「這蘇小姐的說法倒是與林大人的說法頗為一致。看來這件事應該是真的。而且從林大人的說辭中可以判斷。這林小姐吃下去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個周子耀餵下去。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府衙交差了?不過這煙霧倒是奇特。蘇小姐和林小姐看到的東確是不一樣的。」

  那個一直提問的黑面官差沉默不語,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思索了片刻後,轉身往何府的方向走去了。那想回去交差的白面官差一看他走了趕忙在他身後喊道:「哎哎哎,你不回衙門嗎?」

  韓珍珍也看了蘇婉秋一眼,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波瀾不驚的說道:「我倒是覺得念兒妹妹說的沒什麼毛病,她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怎麼能說是故意報復何小姐呢?如果何小姐與這件事無關,那她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所以你也不要瞎想了,我倒是覺得念兒妹妹是個不錯的。處事冷靜果決。與一般的小姑娘很是不同。比你平日裡交往的那個林悅詩可要好上百倍。」

  趙小卓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你不要這樣子說人家林悅詩。雖說那丫頭有些愛裝有些端著,但是人還算是不錯的。而且我也沒有說這小丫頭有什麼不好,只是覺得她年紀小小,卻心思縝密的很。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感覺反倒比我們還要成熟的多。」

  這一點倒是獲得了韓珍珍的認可。但是韓珍珍卻笑著對趙小卓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一面嘛。就像你母親知道你是這種外表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的人嗎?」

  趙小卓笑著說道:「當然知道,她可是我母親呀,我的性子她怎麼會不知道。我們只不過是配合著父親而已。畢竟我家都是武將,性子本是大大咧咧的,難得出我這麼一個細緻性的,還有有一身武藝,再說了,我父親的性子本就不喜歡像文成那般的鑽營性子。所以我只好配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