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房頂後的崇生猛的屏住了呼吸。而林志勇則停住了腳步,向四周掃視了一圈。然後背著手站在那裡不緊不慢的說道:「行了,別躲了。我已經看到了。你就乖乖的出來吧。別等著我動手。」
崇生皺了皺眉頭。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出來。他就怕這個林志勇是在詐他。不過又想了想。這一瘦老頭兒估計應該也沒有多強的功夫。於是就更加小心翼翼的繼續貓在了屋頂之上。
林志勇在那裡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見沒有人出來,冷笑一聲,突然一跺腳猛的拔地而起。接著左掌一推向右側牆邊的大樹飛了過去。然後一右手一伸,直接從樹上拽下一個黑衣人來,猛地摔在了地上。
發生的這一切,崇生看在眼裡。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林志勇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而自己今晚上一直藏在這房頂之上沒被這林志勇發現。可以算是他的僥倖了。他現在開始有些擔心,躲在柴房那邊的崇明了。生怕他一不小心被林志勇發現。
林志勇將那黑衣男人扔到地上以後,立刻落下身來,一腳踩在那人的胸膛之上。用腳尖頂著黑人的下巴說:「說說吧。是什麼人派你來我們林府監視的?」
那黑人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林志勇發現。他們的情報里這個林大人一直都是一個善於鑽營,喜歡拈酸吃醋,小心眼兒的一個文官。可是從來沒有情報說這林大人有著一身的好武藝。
那黑衣人被摔又被踩,痛苦的咳了幾聲後,有些艱難的說道:「我,我是何府的護衛。你,你們今天從何府帶走的人是我們家少爺的人。我們家少爺讓我來盯著點兒。別讓你們把那人給弄廢了。畢竟他在那人身上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林志勇嘿嘿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行,很好。就差你這麼一環。」說完又朝院子外大喊道:「來人給我把這小子關起來看好不准他自殺,不准他自殘。」
很快從院子外面湧進來好幾個護院模樣的人,將這黑衣男子團團圍住。林志勇鬆開腳,往後退了兩步,閃開身子,繼續背著手踱著步子。往院外走去了。
見林志勇離開。崇生才偷偷摸摸的從別的路線往柴房摸去了。他得趕在林志勇到達柴房之前與崇明會和。以防這個林志勇發現崇明的蹤跡。
這讓林志勇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抬頭看了看家丁說道:「去把府醫叫來。」
很快,府醫一便在家丁的連拖帶拽之下,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一進柴房他便先看到了坐在門口的林志勇,趕忙上前行禮。林志勇並沒有對他說什麼。只是低著頭喝著茶。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讓他去看周子耀。
那家丁趕忙轉身離開,剩下的家丁則是去尋來太師椅和小几,放在了這柴屋之中。林志勇背著手走到凳子前,一撩袍子安然坐下。等著府醫的到來。
府醫這才抬起頭,看到了一絲不掛的周子耀,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林志勇疑惑的問道:「林大人,這是……」
幾個家丁一聽林志勇是這個態度。沒有辦法,便只好再次打來了好幾盆的井水,那井水已經冰涼刺骨。幾個家丁剛開始還有些不忍心,但是在林志勇冰冷的目光下,還是狠著心一盆澆下了去。可林悅樂除了被嗆的本能咳嗽以外,也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趕到柴房時,林志勇還沒有到過來。崇生很快便找到了躲在柴房後牆通過窗子往裡偷偷窺視的崇明。用內力將林志勇的事情告訴了崇明。讓崇明一定要小心。於是兩個人便一起貓在了這柴房後牆。
林志勇冷笑一聲:「給我潑!三小姐?她也配。現在也只不過是被人玩兒了的破鞋而已。一點兒價值都沒有。枉我花費了這十幾年將她養大。」
於是又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被破布蓋著身子的林悅樂一時猶豫了起來。這畢竟是他們府上的小姐。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老爺的態度還沒定下來他們也不敢太過分的。
幾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確定的樣子。上前說話的家丁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真的要用水潑三小姐嗎?」
而此時的柴房之內家丁們已經將周子耀給吊了起來。正一盆水一盆水的往他身上澆著。可是周子耀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他們擔憂的互相看了一眼,上前探了探鼻息發現人確實還活著。也確實沒有醒過來。
這時柴房的門被推開。林志勇背著手進了柴房。看著一絲不掛被吊起來的周子耀頭垂在那裡。皺著眉看了看旁邊的家丁。一個家丁趕忙湊上前去說道:「老爺,我們已經潑了好幾盆水了,可是這人睡得死死的完全也沒有像要醒過來的樣子。」
林志勇又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悅樂。抬了抬下巴問道:「那她呢?你們試過嗎?」
林志勇喝了口茶說道:「把他給我弄醒。」
府醫趕忙又行了個禮,背著藥箱走到了周子耀的跟前。抬起胳膊,將手搭在他被綁著的手腕處。摸了半天后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家丁說道:「你們過來個人給他解下根兒胳膊來,不然這樣勒著,我也給他把不出脈來呀。」
有個家丁趕忙上前將周子耀捆著的手給鬆了一隻。府醫這才拉著手腕仔細的把了起來。把著把著脈府醫便皺起了眉頭。然後用餘光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林悅樂。心下有一絲瞭然。不過他怎麼瞅著這地上躺著的姑娘像是府里的三小姐呢?
府醫趕忙將這個詭異的想法壓了下去。收回目光然後放下周子耀的手。轉身再次行禮對林志勇說:「林大人,這位公子應該是元陽消耗過度,兩腎虧虛,氣血不足昏迷過去了。趕緊給他吃些什麼東西補一補,然後我再用銀針給他提一下氣,也可能會馬上醒來。不然這樣放任下去,有可能會虧虛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