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耀的警惕性比她強得多。他趕忙向四處看看。發現並沒有什麼人,但還是小心的帶她往偏僻的小路走了走。才開口說道:「樂兒為何會在此處呀?」
林悅樂拉著周子耀的胳膊撅著嘴撒嬌的說道:「周郎,你去哪裡了?怎麼才過來?我都找了你許久了。剛才何大小姐派人傳話,讓我們準備起來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周子耀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笑著對林悅樂說道:「剛才有事去見何家少爺去了。這談完正事了,所以才出來。現在園子裡是個什麼情況?你跟我簡單說說。」
林悅樂一聽喜上眉梢,輕輕戳了戳周子耀的胸膛:「周郎還認識何家少爺呢。真厲害。」然後就說了一下剛才園子角落裡發生的爭執,不過詳情她也不知道,也只能是簡單的說明。然後又跟周子耀說道:「現在有個叫陳世翔的人正在和護國公世子比試文采。我看這裡面倒是有些意思。」
周子耀挑了挑眉問道:「這話怎麼講?」
林悅樂上前一步幾乎要靠到周子耀身上,然後像是耳語似的小聲對周子耀說道:「我看了一下這個叫陳世祥的應該是對何大小姐有些意思。可我又看著這何大小姐對護國公世子余情未了。不過觀這護國公世子,好像對這些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還有一絲對何大小姐當年棄婚的怨懟。所以現在的夢生園有意思的緊呢。不過這些對我們的行動都沒有什麼幫助。」
周子耀點了點頭,心想幸好沒有錯過展示的機會。不過他現在想的是自己的計劃,是不是要稍微改變一下?
之後自己的名聲肯定是毀了。如果自己再和著蘇婉秋發生什麼關係,恐怕別人也會覺得是他強迫就範的。得讓自己變成受害者才行。
他得讓蘇婉秋自己到那機關室里中招才行。但是他覺得這有難度得讓他好好想一想。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到現在還沒見過蘇婉秋,也不知道那小丫頭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他得先確認一下才是,於是便向林悅樂問道:「對了,你來這宴會後有見過蘇婉秋跟她搭過話嗎?」
林悅樂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呢。何大小姐給她安排的位置太偏僻了,就是在角落裡,如果不特意去找根本就看不見她。倒是正好和護國公世子跟別人發生衝突的位置差不多。要是到迴廊的最里角應該能看到她的。」
周子耀點點頭,想了想說道:「你先別著急,我先去確認一下人。你可以到戲台子底下稍等我一下。等我確認好後便通知你。好了,我們回園子吧,你先走,我們拉開些距離,免得讓別人起疑。」
這次花淺沒再多說什麼,福了福身子離開了。林悅詩眼眶微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她覺得自己的心像碎了一般的疼痛。
她再次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安慰自己道:林悅詩,你已經嘗過什麼愛情的滋味,此生便再無遺憾了。而愛情終究是虛幻的。你以為是真情實感,也只不過是虛情假意而已。何不就此放下?將來就嫁給那個父親,替自己安排好的男子吧。
可是花淺有些不放心的說。:「可是小姐奴婢走了。有誰來伺候你呢?你要是想打聽個消息也不方便呀。」
林悅詩氣得渾身發抖。她都有種要克制不住自己怒火的感覺。她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可是身體還是一直在顫抖著。
林悅詩這才睜開了眼睛,朝花淺擺了擺手說道:「我交代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都沒關係。不是還有緣沉在這裡嗎?你將她喚了,有她伺候我就好了。」
林悅詩繼續閉著眼睛。話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你去找我們自己的護衛。讓他偷偷到周子耀家中將我那幅畫偷出來。你檢查過後一定要親自燒掉。然後將我屋裡那張周子耀的畫像放到林悅樂的房間裡。最好是床鋪底下或者是枕頭下面,既不要讓她發現,又容易讓別人搜到。你在找人模仿林悅樂的畫筆畫一張她自己的自畫像,放到周子耀的屋子裡去。這些速速派人去辦掉。」
她端起自己面前桌子上的茶一口喝了下去。但感覺那茶像堵在了嗓子眼上一般,咽也咽不下去,咳又咳不上來。
林悅詩最後放棄掙扎,閉著眼睛狠狠的扭著手中的秀帕,幾乎要將秀帕扭的爛掉,手也被勒的青白。她開口說道:「你有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花淺慚愧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姐,我不會武功,怕他們發現,所以離得有些遠。並沒有辦法聽清他們說的什麼。」
林悅樂有些不捨得離開了周子耀。滿臉嬌羞的樣子,朝著周子耀福了福身子,然後轉身離開了。
花淺知道輕重,連忙福了福身子準備退下,這事兒太緊急了。林悅詩又開口說道:「對了緣沉來了以後讓她繼續去盯著林悅樂和周子耀去。」
另一邊等林悅樂離開後,周子耀才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不緊不慢的往夢生園走去了。
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角落裡。花淺正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等林悅樂離開始花淺便也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林悅詩的身旁。將她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了林樂詩。
他按林悅樂說的來到了。邵之崡所待的迴廊一角。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孫小天。這讓他有些意外,沒想到孫小天竟然也會參加這個秋菊宴。
一時之間,讓他有些進退兩難。可是他又必須看一看蘇婉秋長得是什麼樣子,這樣他們才好下手。如果實在不行,自己這裡看不到,再讓林悅樂上場吧。他本身並不想讓親自接觸蘇婉秋,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便硬著頭皮繼續往裡走去。卻被孫小天一下子給攔住了。
孫小天上下打量了幾眼周子耀笑了笑說道:「怎麼著這請帖是我弄的。從我這兒過還想裝沒看見我嗎?有點說不過去了吧?不過來跟我說說白瑾言去哪兒了?我就原諒你。畢竟你在這,他應該也在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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