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之崡嘆了口氣,看來蕭景榮是打算非讓他倆都上船不可了。於是轉頭看了看蘇婉秋朝她搖了搖頭,然後轉頭對蕭景榮說道:「王爺如此盛情難卻,那我們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便又朝著蘇婉秋點了點頭,示意讓她跟著自己。這時無生和墨盞一起從船艙走了出來。分別護在了蘇婉秋和邵之崡的左右。
墨盞一聽蘇婉秋要跟著邵之崡一同上對面的大畫坊,有些不贊同。什麼沒說,只是悄悄的揪了揪蘇婉秋的袖子。蘇婉秋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悄悄退了半步來到墨盞身側悄聲說道:「對方是王爺,他讓我也上船,我沒有辦法拒絕他呀。」
一聽對方是個王爺,墨盞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甚至下意識的釋放出了一股淡淡的殺氣。
墨盞的變化很快便引起了邵之崡,無生還有蕭景榮的注意。只有蘇婉秋不知不覺。直到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墨盞身上,蘇婉秋才納悶兒的轉頭看向墨盞。
邵之崡想起那天晚上墨盞說的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小丫頭,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事情。但是如果你不想替你的主子招來麻煩你。你最好還是學會克制這些情緒。當你主子決定從蘇府那個宅子裡走出來,她就註定會不斷的碰到不同的人。如果可能,她甚至還有可能會碰到皇上。難道你都要這樣子釋放出你的殺氣嗎?你是覺得你家主子活膩了嗎?」
邵之崡的話讓墨盞低下了頭。咬著牙轉身背向了蕭景榮所在的大畫坊。走了兩步到了對面的船舷處,深吸幾口氣平復著自己波動的心情。
蘇婉秋有些莫名的轉身看看墨盞又看了看邵之崡,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細說的時候。
邵之崡沒有再說什麼,讓無生推著他上了舢板。蘇婉秋沒有跟上去,而是轉身走向了墨盞。兩隻手輕輕的扶上了墨展的肩膀。皺著眉頭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妥嗎?」
墨盞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經歷。一時之間沒有控制好情緒。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的。」
可是他身旁的護衛不贊同的說道:「王爺把那男孩兒叫上來有風險。他身旁的侍衛雖然年紀也小但不像什麼善茬。」
那護衛還想再說什麼?便被蕭景榮抬手制止了:「好了,好了,今晚上本身就是出來玩的。人家已經克制了,我們沒必要深糾。」
蕭景榮的護衛立刻退下,無生則看看邵之崡。邵之崡沖他點了點頭後,無生便抱拳退下了。到船舷附近等蘇婉秋上來。
大船之上蕭景榮滿面笑容的對邵之崡說道:「上次我們一同遊船,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次碰巧遇上了可得一起好好玩玩。走,去大廳,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認識。」
蘇婉秋聽到蕭景榮叫自己。便將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拍了拍墨盞的肩膀,示意她該上去了。
當無生走後,蕭景榮站在邵之涵的輪椅之後,推著邵之崡往船頭甲板上走去,邊走邊說道:「邵之崡,你到底怎麼回事?我感覺你現在不想幫我就算了,怎麼還讓我覺得你有種想要躲著我的想法。」
邵之崡擺了擺手,一臉苦笑的說道:「我還是算了吧。一看你們在大廳里就是載歌載舞。我去了也只能在旁邊干看著。還不如不去。我就同你在這甲板上吹長便式是了,等會兒到下一個碼頭,你將我放下就是。」
墨盞深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於是二人才轉身一起走向對面的大船。
「也好,我看你應該已經喝了不少酒了,這一身的酒氣。」說著蕭景榮看看自己的護衛,又看了看無生開口道,「你們先下去吧。無生,等會兒那小兄弟上來,你帶他先在船上轉轉。我和你主子單獨聊聊。」
到了甲板上,蕭景榮聽這話猛的鬆開了手。轉到邵之崡面前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日子不好過,難道我現在日子就好過了?好歹我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的。難道沒了太子哥哥,你就完全沒有一點想要幫我的心思?虧我還將你當成兄弟,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蕭景榮在心中不耐的冷哼了一聲。但面上還是笑著說:「無妨只不過兩個孩子而已,又能奈我何?再說了,還有你們在,就算想殺我,哪有這麼容易。而且他們本身就不太想上船,還是我強行讓他們過來。他們應該也沒有想要招惹我的心思才是。」
蘇婉秋拍了拍她的肩。剛想說什麼,便聽到蕭景榮站在船上沖她喊道:「小兄弟,怎麼不一同上來啊?」本來他只對這個小男孩兒感些興趣,現在連個小男孩兒身旁的侍衛都讓他多了幾分興趣。
邵之崡暗自嘆氣,嘴上說著:「王爺,您真誤會了。畢竟在下現在沒有一官半職。甚至還是個廢人,在下能幫得上您什麼忙呢?而且您也知道我們府上情況複雜。在下要是與您接觸過密,那在下的日子才是會真的不好過。」
因為蕭景榮的突然鬆手,邵之崡的輪椅慣性的向前滑動了一些,邵之崡趕忙出手穩住輪椅。抬頭看著蕭景榮。他倒沒有因為蕭景榮這樣而生氣,只是有些無奈的說:「你讓我幫你是想將你自己放在一個更大的火爐上炙烤嗎?」
蕭景榮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邵之崡。邵之崡有些無奈,他有些不理解,既然父親已經選擇了蕭景榮,這幾年他到底是如何輔佐蕭景榮的。為何會將他教的如此單純?
邵之崡嘆了口氣。決定這一次跟蕭景榮講的清楚:「你有想過我父親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支持你。就只是派了一些,好像官職不高,從前沒有派系的武將來支持你嗎?」
蕭景榮聽著邵之崡的問題皺著眉頭回答道:「哼,難道不是因為護國公只是不得不守護一個承諾嘛。但是他卻並不想真的輔佐本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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