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大學就能談戀愛

  聊了兩句,幾個人也算是認識了,那位年紀稍大一點的同志姓賈,人都稱他老賈,年輕點的男同志叫魏建國,都是剛到鎮上來的。

  吃飯時蕭羽不住地給許瑤往碗裡夾肉,廖紅梅看了一眼,朝許瑤道:「小姑娘,這是你哥哥吧?兄妹倆關係真好,這飯桌上就一直照顧你。」

  許瑤還沒來得及說話,蕭羽給她倒了一杯水,聲音淡然:「我是她對象。」

  這回答叫三人都愣住了,許瑤剛吃到嘴裡的一口飯嗆進了氣管里,連聲咳嗽。

  魏建國看了看許瑤,又看看蕭羽,扯唇一笑,拍了拍蕭羽的肩膀:「行啊,小伙子有福氣!」

  許瑤很清晰地感覺臉頰燒起來,就像是挨著火爐似的,手伸到桌子下準備給蕭羽點兒教訓,叫他別胡說,可還沒挨近,就被蕭羽牽起攏在掌心拍了拍:「好好吃飯,別鬧,一會兒還要去考試呢。」

  旁邊人的視線叫許瑤連頭都抬不起來,整個人像是只煮熟的蝦米,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跟廖紅梅他們道別,倉皇逃離飯桌,往飯店外走去。

  蕭羽在她身後出來,緊走幾步跟上去:「怎麼跑這麼快?」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許瑤瞪了他一眼,水靈靈的眼睛滿是控訴:「你當人面胡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對象?」

  「我開玩笑的,他們信了我也沒辦法。」蕭羽頗為無奈地聳聳肩,許瑤深吸一口氣,這個人怎麼想一出就是一出,他要是順著說,自己還能跟他爭論上兩句,但現在一句開玩笑,堵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

  「我現在還在中考,這種玩笑怎麼能亂開?」許瑤賭氣道。

  今年她剛滿十五,雖說村里姑娘十七八嫁人的也大有人在,但按後世來看,十五歲還是未成年,這時候談對象那就是早戀,是會受到批評教育的!

  可她說了半天,蕭羽的關注點卻在另一件事上:「你是想說,等你考上大學就行吧!」

  許瑤頓時窒住,不錯眼地看著他。

  蕭羽很認真地掰起了手指,嘴裡念念有詞:「高中兩年讀完十七歲,等考上大學就能自由戀愛,結婚......」

  許瑤越聽越沒譜,臉上的紅暈也越發明顯了,腦子一片空白,跺腳道:「你別再胡謅了,誰要跟你結婚!」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周圍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看來,蕭羽撲哧一聲輕笑,叫許瑤羞得無地自容,一把從他懷中奪過挎包,往學校跑去。

  這傢伙自從暴露本性,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臨近開考,蕭羽把許瑤送回學校,下午考完許立仁會來接,送下她蕭羽就要先走了,他摸摸許瑤的頭頂:「好好考,這幾天我要去縣裡辦點事兒,有可能不在,等回來就去找你。」

  究竟是什麼事蕭羽沒明說,許瑤也不好追著問,隱約覺得是與返京的事有關,心裡悵然,這回再沒打掉頭上的手,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下午考的是數學和物理,監考老師一進來,下意識就往窗邊的位置看了一下,見許瑤在坐得穩穩地,沒有缺席,鬆了口氣,唇角也勾出一點笑容。

  許瑤這邊認真考試的時候,紅星村裡的河溝里許筱正和文遠天雷勾地火,吃完飯,知青宿舍的人都在午睡就偷偷溜出來和許筱秘密幽會。

  荷爾蒙就像是埋在旱地里的種子,平時並不會有什麼反應,可一旦遇到了有人刻意澆灌,就立馬會爆發出破土的蓬勃勢頭。

  對於文遠來說,許筱就是那澆土的甘霖,自從上次夜裡,許筱在河岸邊的刻意勾引,他就像是中了邪似的。

  明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這樣隱秘有刺激的感覺卻令他步步深陷,只要是一得空就找機會跟許筱眉來眼去,背著人的地方拉拉扯扯,又親又摸。

  尤其許筱今天穿著裙子,腰間的布條一扯,從下一路往上,如入無人之境。

  許筱唇瓣微啟不斷發出吟哦的聲音,文遠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鼓勵,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嗦了一口。

  許筱瞬間癢得咯咯笑起來,她躲閃著攥住了文遠在她身上胡亂作為的手,媚眼如絲道:「文遠哥,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怎麼不進一步啊?」

  文遠被她說得一怔,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胯下,頓時明白她什麼意思。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每天經受著許筱的撩撥,簡直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孟琴她們家條件不錯,她父親是縣城機關的幹部,如果跟孟琴在一起,只要回到城裡就能獲得一份體面的工作。

  現在返城的知青一抓一大堆,想找個好工作並不容易,他可不想因為這一時上頭就錯失這次機會。

  胸腔里的火陡然熄滅,他從許筱的裙子下抽出手,翻身躺在溝邊平復著心緒:「許筱同志,這種事必須等結婚的時候才能做,我不想讓你後悔。」

  許筱順勢依偎在他的胸口,試探性道:「那你會和我結婚嗎?」

  「當然,你對我的心意我都看在眼裡,但是我不能叫你陪我在鄉下過苦日子,等到返城的政令下發,我就帶你一起回城裡,然後就結婚。」文遠深情款款地低頭看向她,兩個人的眼神都拉絲兒。

  許筱臉頰緋紅,故作羞赧地點點頭,柔夷如游蛇般順著文遠的褲腰摸去,頭頂傳來一陣輕喘。

  一直等到午睡時間過了,這對野鴛鴦才戀戀不捨地分開,看著文遠離開,許筱美滋滋地轉身將腰上的布條繫緊,整了整頭髮,對著河面照了照,確定沒什麼問題,才扭腰擺胯地往知青點走去,心裡無比得意,要是孟琴知道文遠跟她在一塊兒,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樣子。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發生的一幕早被人在暗處盡收眼底,不遠處的樹後就晃出一個人來,唇邊綻放出一抹鄙夷的笑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如吐信的毒蛇,透著一股玩味與算計。

  「這臭婊子,還真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