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五官很漂亮,眼眸靈動,舉手投足都透著自信與明媚。
她的出現立馬就吸引了周圍大半男生的視線。
大學最容易出美女的學系一般是英語系,因為與國際化接軌,英語系的女生打扮時髦,可今年文學系新生也夠惹眼的。
前面有一個許瑤,這又來了個姜夢思,這兩個人姑娘長得各有各的好看。
如果說許瑤是黎明初生的晨露,那姜夢思就是絢爛瑰麗的晚霞。
男同學們嘴上不說,但在心裡暗暗對兩個女生進行比較。
姜夢思的母親是本校老師,父親在軍區任職,家境優渥,再加上她這麼平易近人的形象,立馬就吸引不少同學過去交朋友。
有藏不住的上前套近乎還疑惑道:「姜同學,你跟蕭教官認識嗎?剛才看你們在一起來著。」
「嗯,我們倆算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決定來師大上學,也是因為他的父親曾是師大的科研骨幹,我算是沿襲了先輩的腳步。」姜夢思眉眼彎彎,說話和氣帶著嬌憨。
又是青梅竹馬,家裡上一輩還有淵源,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啊!
「你要是早來就好了,蕭教官或許就能對我們連隊網開一面了,你不知道他訓練時有多嚴肅。」
「對啊,蕭教官平時都沒對我們笑過,可凶了。」
女孩兒們七嘴八舌地悄悄議論著,沒一會兒就在姜夢思身邊結成了小團體。
姜夢思知道被誤會,也不辯解,反而靦腆地低下頭,任由她們調笑。
一旁的付敏最看不慣這種城裡的嬌小姐,輕嗤了聲:「軍訓結束了她才來,擺明了就是怕吃苦,還沿襲先輩的腳步,盡說漂亮話,真的想沿襲怎麼不去搞科研,跑到咱們文學系幹什麼?」
許瑤緊皺眉頭,她沒聽到付敏的小聲吐槽,把思考的重心放在了「青梅竹馬」四個字上,她怎麼不知道蕭羽身邊有關係這麼親密的女性朋友。
正出神,身邊的付敏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她:「那是不是陳學長?」
抬眼望過去,在操場的鐵柵欄外,陳文彬靜靜地望向她,因為離得太遠,許瑤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停留片刻,他便離開了。
許瑤恍惚間想起昨天陳文彬在宿舍樓下跟她說的話,明天就知道他的意思,話里是指姜夢思嗎?
這場面太讓許瑤意外了,看著被女同學圍在中間的姜夢思,她臉上的羞赧的神情,明顯是對蕭羽有好感的。
可關係這麼親密的女性朋友,自己竟從沒聽蕭羽提起過,她不清楚到底是蕭羽不想說,還是有意瞞著她。
腦子裡一團亂麻,姜夢思被汪小姐領進班,蕭羽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會兒就算是想問也找不到人。
許瑤藉口有點不舒服,先回了宿舍。
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看著因返潮掉頂而變得斑駁的牆皮,陷入了迷惘中。
她到這時才發現,自己對蕭羽了解實在是太少了,除了知道他的家庭背景複雜,內部關係其實一無所知。
腦海中不經意間回想起剛才姜夢思跟她母親站在主席台下的畫面,忽然感覺到這對母女的身影她好像之前見過。
許瑤蹭得坐起來,如果沒記錯,她第一次到京都,來醫院為問診,當時在病房門口跟裴永光起爭執,好像就是她們。
那天她們母女對蕭羽的態度擺明了不安好心,這會兒又怎麼會扯出什麼青梅竹馬的關係呢?
這不符合常理呀?
正滿肚子疑問的時候,宿舍門開了,白嬌嬌和小安一前一後地進來,她們兩個是一個系的,所以結伴回來。
視線轉了一圈,發現宿舍里只有許瑤一個人,白嬌嬌立馬來了勁兒。
今天操場上那麼多人,都知道文學系來了個模樣漂亮的插班生,而且那個女生還跟蕭總教官關係十分親近。
許瑤之前還跟蕭教官戴情侶表,現在人家正牌對象來了,看她這個跳樑小丑還怎麼得意。
「許瑤你一個人待在宿舍里幹什麼?不會是暗自神傷哭鼻子吧?」白嬌嬌滿臉幸災樂禍,還沒留意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
許瑤聽出這話里意思不對,故意問道:「我為什麼要哭?」
「呵,裝模作樣,誰不知道你跟那個蕭總教官眉來眼去的,現在人家正牌對象來了,你估計難受死了。」
一旁的小安聽著八卦,驚得嘴都張大了:「嬌嬌,你瞎說什麼呀,許瑤有對象怎麼可能跟蕭教官扯上關係呢?你不會是腦袋進水了吧?」
「你腦子才進水了,我親眼見到,她手上戴的手錶跟蕭教官是一個牌子的!錶盤都一樣,一看就是情侶款!這款手錶整個京都的表行都找不到第三塊兒,她一個鄉巴佬能買得起?」
小安看了看許瑤的手腕,艱難問道:「瑤瑤......她說的是真的?」
許瑤沒否認但也沒承認,她將手錶摘下來:「這塊兒表本來就不是我買的,我早說了是朋友送的,至於是不是情侶表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和誰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白嬌嬌,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咸吃蘿蔔淡操心嗎?」
「你說誰呢!」白嬌嬌怒上心頭,嗓門兒也提高了:「明明就是你一天到晚不正經,邊說著有男朋友,邊勾搭完這個還不放過那個,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現在人家青梅竹馬來了,你就傻眼了,躲在宿舍不敢見人,年紀不大還真是犯賤!」
白嬌嬌揚揚得意,還沒注意到許瑤神色陰冷。
「啪!」話音剛落,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白嬌嬌臉上很快浮現出鮮紅的巴掌印,火辣辣的刺痛感讓她一時說不出話。
許瑤眼神凌厲,冷聲道:「我已經警告你很多次了,別以為滿十八周就可以張嘴噴糞,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牙打出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