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命換一命
「什麼規矩？」
「只有曉月宗有了傳人，才能離開此處。記住本站域名」
「那你呢？」
「我也不能離開，所以你就當幫幫忙，做做好事吧。」
聽著明月撒嬌似的語氣，以及察覺到她那滿身的少女氣息，楚風心頭又有了疑惑。
「明月，你……幾歲了？」
「你要叫我姐姐，人家可是正當青春年少，二八年華呦。」
聽到楚風的詢問，明月得意洋洋道。
二八年華？那就是十六歲了，那這個地方就不可能是她建的，是她的師門建立的嗎？
可是之前她說過曉月宗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楚風聞言後心頭思索著。
「唔，楚風，我好冷。」
還未等到楚風想明白，背上的花花醒了過來，聲音顫抖道。
楚風立刻將花花放下，發現她小臉煞白，全身都哆哆嗦嗦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入手處冰涼一片。
楚風急忙將身上的棉襖脫下給她蓋上，又從乾坤戒指里取出了一些備用衣服給她蓋上。
「明月，快幫忙看看，花花是怎麼了？」
明月聽到後，卻是臉色平淡道。
「不用看，你們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這小女孩是太陰之體，也是仙體，但她的仙體和你不一樣，是殘缺的，現在正好到了發作的時候。」
「那會怎樣？」
「就這樣啊，全身冰冷，熬過去就行了。不過年紀越大，每次發作時間就越長，也越來越痛苦，一般活不到成年。」
明月一邊說著，一邊無聊地踢了下腳，又對著楚風說道。
「還是不要管她了，你來做曉月宗傳人吧，好不好嘛？」
楚風卻是不想搭理她，看著花花死死咬著嘴唇，很快就咬出了血，他心中越發憐惜和無奈。
明月卻是在一旁不依不饒地勸說著楚風。
終於，楚風火氣上來了，罵了她一句。
「現在有人要死在你面前了，你卻無動於衷，你到底有沒有心？」
明月聞言愣了愣，隨後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邊哭邊道。
「嗚嗚……人家也沒辦法啊。再說人家本來生活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師父封印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好不容易封印解除了，只要有傳人就可以出去了，你卻始終不肯同意，你知道人家心裡多著急嗎？你還吼我……嗚嗚。」
楚風聽到哭聲，心頭更是煩躁，但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轉頭眼神炙熱地看向明月。
明月見狀嚇了一跳，像只遇到大老虎的小白兔一般，小心翼翼地後退著。
「別走。明月，你剛才說你是要傳人對吧？」
「是。」
明月小聲回道，連眼淚都停下了，她感覺現在的楚風好可怕，好想趕快回封印里沉睡。
楚風聞言又向前了兩步，指著花花興奮道。
「花花也是仙體，她可以做傳人啊！」
明月瞅了瞅花花，搖頭道。
「她的仙體殘缺，不行的。」
「可以修補啊，你們曉月宗不是天下有數的宗門嗎？難道就沒有辦法修補嗎？只要治好了花花，她就可以成為曉月宗的傳人，你就可以出去了。」
「唔……確實有一門法訣可以，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楚風，你要知道，仙體是上天贈予的，是生下來就決定了的。雖然我們修士總說什麼『逆天而行』，『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天終歸是天，逆天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知道，所以，代價是什麼？」
「一命換一命。」
「你的意思是，我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才能救下花花？」
「差不多，你的仙體是青木仙體，也算是緣分，這種仙體和太陰仙體契合程度較高，只要將你的仙體轉移到花花體內，再配合法訣和花花後天修煉，那就可以修補好她的太陰仙體。」
明月口中說著話，同時表情莊重地看著楚風。
楚風聞言沉默了一下，問道。
「那我會死嗎？」
「九死一生！」
「還有一生啊，那就來吧。」
楚風灑脫一笑，眼神堅定，對著明月說道。
「楚風，你想好了？這小女孩和你是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做？」
「我吃過她母親一碗飯菜，同時也和她生活了一段時間，將她看做自己的小妹妹，這樣還不夠嗎？」
「楚風……你真的要想清楚了。法訣一旦施展，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而且法訣施展過程，你會極為痛苦，一旦你承受不住，那不止你，花花也會死，我也會重傷。
不是還有時間嗎？你可以再找別的方法。還有，你沒有別的牽掛了嗎？」
「明月，多謝你為我擔心，剛才抱歉了。
可是看著花花痛苦成這樣，我怎麼可能放棄眼前的機會，去慢慢尋找未知的辦法。
至於牽掛，確實還有，我寫下來，要是我死了，你就把它交給花花，就讓她幫我做完那些事情吧。」
見到楚風態度堅決，明月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了，她從自己的乾坤玉鐲里取出各種材料，布下大陣。
過了一會，大陣布好，明月說道。
「楚風，你坐在這個位置，將花花放在那個位置……我要開始了。」
楚風依次做完，最後對明月道了句謝。
「明月，認識你很高興。」
「哼，我一點也不高興。」
明月回了句話後，嬌斥一聲，大陣立刻發出耀眼光芒，整個大陣如同活物，開始動了起來。
一絲絲玄奧的光芒穿過楚風，在經過一連串的交替彎曲後，又穿過了花花。
當第一絲光芒透過自己的身體時，楚風就感覺自己的骨頭似乎被抽去了一根，隨著光芒越來越多，痛意越加強烈，他強忍著痛意，看向了花花。
花花一開始全身抖動不已，但剛第一絲光芒穿過後，身體立刻停止了抖動，隨著光芒的增加，臉色越發紅潤了起來。
「楚風，不要分神，接下來才是重點。」
明月喊了一聲後，手中的法訣變化越發快速，整個大陣的光芒變得無比耀眼，通天徹地。
楚風和花花被大陣托起，兩人在半空交匯，無數光芒在兩人身體來回穿梭。
隨著時間的流逝，楚風的身體開始干縮了起來，本來不斷流出的鮮血也慢慢乾枯了下去，與之相反的，花花的身體開始長大，整個人的氣勢也越發高漲。
「最後一下，撐住了！」
明月此刻已經滿身大汗，她對著楚風大吼了一聲，手印再變。
整個大陣瞬間暗淡無光，所以的光芒都衝進了楚風的體內，最後全部轉移到了花花體內，而花花的氣勢瞬間達到了最高點，將楚風排斥了出去。
楚風重重摔下，整個人如同一塊破布，氣息全無。
另一邊，花花慢慢落下，陷入沉睡。
明月氣喘吁吁地來到了楚風身前，喊叫道。
「楚風，你沒死對不對？快起來，我還沒聽你喊我姐姐呢！快起來……」
楚風卻像是真的死去了一般，完全沒有反應，明月狠了狠心，輕輕推搡著楚風殘破乾癟的身體，繼續叫道。
「快起來，別睡懶覺了。快起來……嗚嗚，起來啊……」
看到楚風完全沒反應，明月停止了推搡，小聲地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忽然發現眼前多了只手，她抬頭看去，驚喜地發現楚風睜開了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她趕忙將楚風的手放下，眼角帶淚，道。
「臭小子，你沒死啊。」
「咳咳，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完成，我怎麼能死？花花沒事了吧？」
「她沒事。不過，你現在這樣……」
「沒事，從頭開始罷了。「
「可你的仙體已經近乎全毀，你以後修煉速度可能連凡體都不如。」
「修士不都是要逆天嗎？我就逆一次天，用這殘破仙體修煉到天帝境界！」
「呸，不害臊，我都沒把握修煉到天帝境界，就你？」
「咳咳，笑了就好。不如看看我們誰先成為天帝？」
「好，我一定會比你先成為天帝的。」
說了幾句話，楚風又問道。
「你以後是會成為花花的師父嗎？」
「不是，我會成為她師姐。」
「師姐？」
「嗯，我代師收徒。看你長得挺聰明的樣子，難道不知道像我這樣的美麗少女，是不可能成為別人的師父的嗎？要真是那樣，那豈不是長了一個輩分，還多了一個累贅，那樣我可不要。」
「既然如此，我休息一陣。」
說完楚風就閉上了眼睛，明月察覺到他的氣息雖然極度虛弱，但還算穩定，就放下心，去一旁看起了花花。
她將花花抱起，帶到一處樓閣中，替她換了衣服後，將她放入被褥中。
明月坐在床邊，羨慕地看著花花，道。
「師妹啊師妹，你的運氣真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遇到一個為我拋棄生命的男人呢？」
……
畫面外。
「姐姐，你又哭了。」
百花女帝拿出手帕替玄陰女帝擦著眼淚，心疼道。
一旁的靈犀妖帝也悄悄擦乾了自己的眼淚。
玄陰女帝只是低語不休。
「大哥哥，大哥哥……」
「姐姐，這件事你也不知道嗎？」
玄陰女帝搖了搖頭，看著楚風的屍身又發起了呆。
另一邊。
一直沉默的穹光天帝開了口。
「烈陽，這種修補仙體的法訣早已失傳了對吧？」
烈陽天帝：「是。這曉月宗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宗門了？」
穹光天帝：「或許是上一場大動亂遺留下來的。」
「嗯，這是最有可能的。我人族歷史不知為何缺失了許多，有太多未解之謎了。」
「這估計是魔族所為，它們在隱藏著什麼。」
「隱藏什麼呢？」
「不知道，但一定是關乎我人族命運的事情。」
「可惜有太多前輩戰死了，不然還能得到一些消息。」
「現在這畫面就是一個解開謎題的好機會啊。」
「對，認真看，我一定要認真仔細地看。」
……
張遠三人組處。
林剛：「沒想到仙體還能修復啊，不過這楚風想要憑藉殘破的仙體修煉到天帝，這未免有點異想天開了。」
張遠：「未必，人定勝天。」
滄舟：「是啊，人定勝天。」
一直呆愣著的蕭華此刻卻是突然發狂笑道。
「去他麼的人定勝天！」
他神態癲狂，罵完後哈哈大笑，之後就突然自爆了。
張遠三人措手不及，都受了傷。
林剛：「呸呸呸，怎麼回事？蕭華是真的瘋了？」
張遠：「可能吧，真倒霉。」
滄舟：「噗，一口血吐出來舒服多了，兩位，我要回去養傷了，就不陪你們了。」
「我也要回去養傷了。」X2
三人離去。
……
第一幅畫面。
楚風睡了一覺後，剛剛醒來，發現自己鼻子痒痒的，不禁打了個噴嚏。
「啊切。」
之後他就聽到一陣驚慌失措的叫聲，他睜開眼，看見明月正拍著屁股從地上爬起，手裡還拿著根野草。
楚風無奈開口道。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折騰我？」
明月將野草扔掉，笑容滿面地回道。
「嘻嘻，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被你這麼折騰，很快就不好了。對了，花花現在還沒醒嗎？」
「她正在沉睡來適應自己的仙體，還要睡個幾天。」
「明月，你看現在我們也這麼熟了，你給我說說這裡的情況吧。」
「要叫我明月姐姐，你現在看起來也就八九歲，要有禮貌。
這裡也沒什麼好說的，當年我師父把我封印在這裡，為了保證封印中的我有足夠的元氣活下去，所以又布下了一個吸收外界元氣的大陣，同時也可以讓我感知到有沒有仙體出現。
至於這裡的動物之類的，也是怕我醒來後無聊，隨手抓來放養的。」
「那當年你的師父到底遭遇了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只要將花花培養到元神境界就可以出去了。」
「元神境界？那花花到達這個境界前也不能出去了？」
「是啊，境界太低了出門都丟宗門的臉。」
「可是，花花的父母還等著人救呢？」
「這倒是件麻煩事，誰抓了她父母？」
楚風將大致情況說了一下，明月聽後不屑道。
「就這麼個小宗門啊，要不是出不去，我一根手指就能滅了他們。」
「可你出不去啊，對了，你說了我也不能出去。」
? ?看到有讀者說看不懂，不過也沒具體說是哪兒看不懂，我就當作是主線吧。
? 本書三條主線，第一幅畫面是男主第一世，一條線；第二幅畫面是男主第十世，一條線；畫面外是男主第十世死後的時間點，一條線。
? 第三條線是最複雜的，因為男主十世有恩怨情仇的人有很多都在現場，還有沒來的。但又因為信息差，所以看到兩幅畫面會有各種反應。這條線除了是主線外，還擔當著平衡前兩條線的責任。
? 順便問一句，讀者們到底是在看爽點，還是在看我給書添加的標籤里的那些特點。這決定了我之後的寫作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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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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