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和孫承宗、袁可立幾個老頭在總部密議了幾天。鑑於目前的發展形勢,做出了一些重要決定。
一是華記目前正經略南洋,呂宋、安南今年人口就可以趕上遼南,距離旅順太遠,雖然說有電台了,但是那玩意兒太大,基於安全保密的要求,也不可能普及到很低的層級,因此指揮時效不夠,加上大員已經二百多萬人了,各個行業發展進入了快速增長期,新研發技術和配套需要大量布局,呂宋、安南也有這方面的考量,因此總署和總部,華夏報社、抗敵劇社、講武堂、軍政學院必須分開,分成倆部分分別應對倆個戰略方向的需求。
二是大員、呂宋、安南和眾多島嶼很分散,各地民政建設滯後,軍隊承擔了大量工作,對後面的軍事行動會造成很大影響,需要在人員、交通、政策、軍政分離、廉政、審計、安全、肅清奸細方面進行大量的調整,並就近指揮江南、東南的布局,展開行動。
三是下一步的重點放在安南,再北向經略雲南、廣西,斬斷中南半島野心家策動西南土司叛亂的通道,保證西南邊境的安穩,再看如何進一步的攻略,先把雲南沐家、四川秦家解放出來,後面還有大用呢!
再就是華記的產業發展也快到了飽和,需要到南邊進行新產業的布局。
綜合考量了幾天,最後決定軍委孫承宗、李幫華、戚金留在遼南,總署畢自肅、袁樞留在遼南,李天、袁可立、畢自嚴、沈有容、范文程、寧完我等去大員,其他各部門分成二部分開展工作,大員的總部早已建好,科學院分院、軍工分廠也建設完成,就等拎包入住了。
命令要求工作交接、人員安排、海軍和華記運輸到位的截止時間為三月十五日,李天等先行出發,於二月二十二日抵達台北。
由於電台通訊暢通,軍委、民委在兩邊的決策沒有隔離開,以各自表決意見統計數為準,少數服從多數,形成決議就執行!效率反而很快。年底會在大員開全會,年初再分赴各處,原本只是在旅順開全會罷了,對大家並不影響,得益於造船業的迅猛發展,目前旅順、濟州、長崎、琉球、大員、天津、登州、海州、松江、杭州、泉州、廣州、澳門、安南、呂宋都有固定的飛剪船快速航班在往返,經營民用航線的就是華記,交通已經不是大問題了,何況還有海軍、華記商行的貿易船隊在不常去的港口往返,加上通訊的快速,華記以一種勢不可擋的銳利,掃去眼前一切霧霾,將呂宋以北的海域全部掌控在手,曙光已現,路在腳下!
到達大員,李天搬進和旅順一樣的小院,盈盈很滿意,李霖很是新奇,袁可立老頭很舒服,沒有遼南那麼冷了,雖然遼南都裝了土暖氣,但是外面依然很冷。
和袁可立、畢自嚴等老頭商議了後續的軍事、政務安排,李天準備當起甩手掌柜,去蘇州這個風暴中心去碰碰運氣。
李天給盈盈了一個藉口,蘇州有十幾萬技術熟練的紡織女工,華記在大員、呂宋、安南發展紡織業也是重中之重,需要這些紡織女工,現在魏忠賢和東林內鬥,這些女工沒飯吃了,需要盈盈的華記去解救!再說,魏忠賢得了我那麼多好處,也該付點利息了,做人要知道感恩,不是嗎?自己可以給盈盈收利息啊!
盈盈懷孕了,只好同意李天自己去蘇州,不過一定要多收利息才行。
李天帶著寧完我、汪文言和近衛團的一個連,電台通訊組出發了。三月十八日抵達松江,李天進入松江華記分行坐鎮,近衛連長曹變蛟帶著倆個排,和安全局行動隊、情報局偵察分隊以及「你玩我」、汪文言出發去了蘇州,蘇州有華記分行,情報站、安全局蘇州站,他們先行去布控、誘捕。然後監控閹黨和東林的聯繫,掌控情報網絡,做好行動前期準備。
天啟六年(1626)二月,太監李實誣劾七人,魏忠賢藉機復起大獄,令緹騎至蘇州抓人。緹騎至蘇,首逮周順昌。順昌有德於鄉里,士民聞其被逮,憤怒號冤,開讀日,不期而集者數萬人,咸執香為周順昌請命。諸生文震亨、楊廷樞、王節、劉羽翰等請撫按以民情上聞,旗尉厲聲罵曰:「東廠逮人,鼠輩敢爾!」大呼「囚安在!」手擲鋃鐺於地,琅然有聲。眾益憤,遂蜂擁而上,縱橫毆擊,旗尉東逃西竄,立斃一人,余負重傷逾牆走。巡撫毛一鷺不能發一語,知府寇慎、吳縣知縣陳文瑞素得民心,曲為解說,眾始散。時在三月十八日。順昌乃自己投案。順昌既就逮,又三日北行,毛一鷺飛章告變。東廠刺事者言:「吳人謀斷水道,劫漕舟。」忠賢大懼。既而毛一鷺言:「縛得倡亂者顏佩韋、楊念如、周文元、馬傑、沈揚,亂已定。」忠賢乃安。自是緹騎不敢出國門。九月,五人論死,以屬蘇州知府寇慎。比臨刑,五人延頸就刃,語寇慎曰:「公好官,知我等好義,非亂也。」監司張孝流涕而斬之。吳人感其義,合葬之虎丘等,題曰:「五人之墓。
這是明史中對蘇州民變的記載,這明史誰編寫的呢?投降滿清的東林黨和其後人,乍一看,就是魏忠賢公公誣陷東林黨周順昌,派人去抓人,蘇州市民基於義憤,打死了東廠緹騎,然後周順昌自己去北京赴死,五個義士自願為民變頂罪,也死了,東林黨大義凜然,五義士慷慨赴義,好一副仗義執言為民赴死的戲碼!東林黨的分支復社張溥為這寫了「五人墓碑記」,後世還曾經是語文教材,最後又取消了,為什麼?因為歪曲歷史!
周順昌,東林黨後七君子之一,天啟五年被魏忠賢查出來與高攀龍等東林黨有舞弊行為,貶謫回鄉,正在回蘇州路上,魏忠賢又發現其其他污點,派緹騎去蘇州抓人回來,這都是朝廷內部的事情,蘇州市民數萬是怎麼事先知道的,在周順昌回到蘇州的時候奉香請願,為周順昌鳴冤?答案是東林黨。這周順昌真的為蘇州百姓做了很多好事,以致數萬市民自願為其請願的嗎?答案是沒有。那為什麼幾萬市民會來呢?答案是東林黨的金主鼓動的。市民就那麼聽他們的嗎?答案是,不得不聽,因為他們是這些市民的老闆,市民都是紡織工人,夥計,力夫,碼頭工人等等,不去會丟飯碗。這就奇怪了,東林黨費這麼大力氣就為了一個退職官員嗎?答案是不是。那為什麼?答案是抗稅。
蘇州是經濟中心,那些大工廠主,大海商,豪紳地主在蘇州和東林黨以及地方官員勾結在一起,做漕運、走私,偷稅漏稅,甚至到運河上私設稅卡,自己收稅,蘇州一年的經濟總量占江南的四分之一,可是年年稅收都收不齊,好的年份收到百分之四十,一般也就百分之二十,稅收都到了這些東林黨、地方官員和他們背後的金主手裡,就這還不滿意,還要取消這稅那稅,天啟小哥朱由校非常不滿意,打仗不要錢嗎?九邊欠餉達到六成以上,還拖欠了幾十年的餉,你東林黨就是這樣為國為民的?魏忠賢去給我收稅!天啟四年,魏忠賢就開始派了大小太監在蘇州收稅,一開始只在漕運鈔關上收商稅,後來是手工業,商行,甚至普通百姓都收,這些大金主們不幹了,於是開始了抗稅、抓人,再抗稅、再抓人的循環中,周順昌回蘇州只是適逢其會,被東林黨利用,轉移目標,將一個損壞國家利益,損公肥私的不堪之事,打扮成蘇州市民仗義執言,為「好官」周順昌請命,藉機生事,並花錢僱請江湖人士「五義士」,趁機襲擊緹騎,事情鬧大了,魏忠賢就會妥協,收稅的事就不了了之了,事情最後就是這樣結束的,東林黨和他背後的金主們大獲全勝,周順昌和「五義士」就「慷慨赴義」了,這麼無恥的事,東林黨做得大義凜然,不得不說,史上最無恥,最沒有下限的文官集團就是東林黨,沒有之一!
這事情一直會鬧到九月份才算完,結果東林黨和背後的金主們賺得盆滿缽滿,大批紡織工和機工維持不了生活,成了手工業老闆的家奴,成了奴隸了,為什麼,加稅還是要加的,不然魏忠賢不會善罷甘休,加的稅就是你們這些出苦力的交啊,我們大老闆都是免稅的!這次東林獲得了勝利,積累了大量的非法之財,但是到最後還不是要送給了韃子。
大明朝廷到了必須變革的時候,財政、吏治、民生等等等等。可是我們看看,天啟是你不交稅就抓人,交稅了就放,比較仁慈;而魏忠賢是你賄賂我,就不交稅,不賄賂我,死!悲哀啊!這就是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大明嗎?
想想二十年後吧!滿清是你不交稅就殺頭,一殺就是滿門,你們這些奴才,你們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二百多年後,還是滿清,這些東西我就是送給強盜,也不給你們這些奴才!
華夏民族的脊樑在這一刻仿佛被抽出了,被東林黨,被魏忠賢閹黨,被天啟,被滿朝貪官、庸官給打的粉碎!
李天讓汪文言去觀察他東林黨的朋友的活動,找出頭緒,最後找到總策劃人和主使者。情報局全面配合、監控,安全局行動隊輔助誘捕、斬首、定點清除、查抄等等,華記分行去尋找那些生活難以為繼的紡織女工、機工,手藝人,工匠,給他們解決困難,然後遷移到大員、呂宋、安南、旅順、濟州……,這些熟練的技術工人才是李天的最終目標,華記效率高出十倍百倍的新式機器需要這些熟練工人,生產規模和效益才能顯現,有了工人階級,社會才有新的變革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