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反擊

  從二月二十三日開始,毛文龍部從寬甸的三個方出發,進入後金轄區內襲擾,他們將村寨里的女真男丁全部斬殺,漢奸二韃子也全滅,飽受壓迫的漢民奴隸紛紛暴動,配合毛文龍部殺韃子,然後拖兒帶女,帶著糧食細軟向寬甸近移。毛文龍所屬陳忠部從石城島出擊,改占黃骨都堡,以此為據點,回處襲擾,也是滅韃子,收金銀細軟,遷移遼民,鬧得是轟轟烈烈,三初後金正東方向的阿敏反應過來了,開始派騎兵分路進攻毛文龍部,毛文龍部迅速向寬甸和石城島轉移,後金騎兵在石城島方向沒有追到人,在寬甸追著毛文龍部進入了瑗陽、寬甸堡、鳳凰城方向,在轄區邊境被華記巡邏隊擋住了:

  你們不能進入我部防區,否則視為侵犯我領土主權,會被堅決消滅!

  我們沒想進入你們防區,是追擊匪軍到了這裡,再不追就跑了!

  那裡有匪軍,我們怎麼沒看到?你們是藉口發動進攻!準備開火!

  別打!別打!我們撤退!

  瑗陽和寬甸的兩路退了,鳳凰城方向這一路堅決不退,華記巡邏隊與後金騎兵展開激戰,邊打邊撤將後金騎兵引向鳳凰城,巡邏隊退入鳳凰城,後金騎兵快遞突襲想一舉突入鳳凰城,結果進入了雷場,被地雷炸死大部,然後城頭一次佛郎機、虎尊炮、燧發槍、複合弓的集火攻擊,女真騎兵像是被鐮刀掃過,全部落馬,整個牛錄三百多騎兵全滅!華記沒有使用迫擊炮、沒良心炮、開花彈,怕暴露實力嚇跑了後面的大隊,只用了明軍常規武器,利用後金騎兵狂妄自大,將之引到城下,集火攻擊。是役華記騎兵巡邏隊陣亡二十九人,剩下的全部帶傷,五十人巡邏隊回來了二十一個,陣亡過半,全殲後金正藍旗騎兵一個牛錄三百一十二人。人民軍憤怒了!除了連山關一戰,人民軍還沒有過這麼重的傷亡。在李天的思想灌輸下,人民軍毫不畏戰,樹立了敢打必勝的堅定信念。士可忍孰不可忍!各部紛紛請戰!

  預計到阿敏一定會到鳳凰城報復,人民軍在鳳凰城沿線布置了大量地雷、陷阱,令特戰營途中襲擾,在鳳凰城下繞城一周布置了三道壕溝防線,防線前面是雷場、陷阱、拒馬,就等著阿敏來了。

  三月九日,阿敏率三千多正藍旗騎兵長途奔襲鳳凰城,沿路遭遇四次雷場,特戰營多次迫擊炮遠火襲擊,阿敏不知道這怪叫的開花彈從哪兒來的,心裡越來越憋屈,這他媽光挨打不能還手算怎麼回事?這明狗太狡詐!給我等著,總不能連鳳凰城都不要了嗎?越想越氣,一路不惜傷亡,撞過雷場,趕到鳳凰城。

  到了城下一看,三道壕溝嗎?心裡不屑更甚,看著城牆也不高,繩索飛爪就行,那就來吧!騎兵開始衝鋒,知道明軍火炮射程最多一千多米,阿敏在二千米處開始集結。小步慢跑,一千米了,開始加速,這時野戰炮開始射擊,一輪開花彈擊中騎兵集群,人仰屍翻一片混亂。七百米了,一輪弗郎機鐵彈將騎兵集群打出十幾道血胡同。五百米處又一輪弗郎機實心彈,這下沒有了吧!三百米處又一輪實心彈,阿敏一口血噴出,這還沒完了?二百米處是拒馬,騎兵沖開幾個缺口,衝鋒更密集了,接著幾十門虎尊炮集火衝著缺口來了一輪霰彈,割麥子一樣割倒了一片騎兵,將缺口都堵住了,騎兵全擠在二百米到三百米之間,這時候城頭上迫擊炮、沒良心炮衝著二百米到三百米之間來了一次集火,巨響聲連綿不絕,硝煙滾滾,飛砂走石,阿敏痴呆了,城上火箭彈朝阿敏的帥旗處也來了一輪集火,阿敏和帥旗飛上了天,然後變成了碎肉血雨!這時候鳳凰城城門大開,人民軍衝鋒號響起!騎兵營衝出來直撲剩下的後金騎兵,這時候後金騎兵才醒過來了。

  快跑啊!天神發怒了!

  天神饒命啊!

  貝勒爺被天雷劈死了!快跑吧!

  正藍旗騎兵開始潰逃,人民軍騎兵一直追出一百多里,直到把最後一個韃子騎兵砍了才收兵。此役人民陣亡一百二十一人,傷三百五十多人,陣斬包括正藍旗旗主阿敏在內三千多人,沒有俘虜。人民軍傷亡大部分是在追擊和打掃戰場時造成的,韃子傷兵兇殘狠毒,在人民軍抓俘虜時突然襲擊,造成人民軍大量傷亡。從此戰開始,人民軍對後金韃子開始斬盡殺絕,不留活口,形成慣例。傷兵是吧!遠遠的先給幾槍,近了再來幾刺刀,不要俘虜!韃子都不是人,野獸留著幹嗎?

  張盤滿臉羞愧對周遇吉說:

  周團長,對不起!都是我害死了這麼多子弟。我怎麼這麼糊塗啊?這韃子都不是人啊!

  此戰是張盤帶著新軍軍官團指揮的,對於女真韃子認識不夠深刻,最後下了打掃戰場抓活的這道命令,造成人民軍多傷亡了幾百人!

  周遇吉強忍著憤怒不去看張盤,嘴裡冷冷說道:

  張盤,你要是老子的兵,老子現在就斃了你!記住你欠我混成一團一百條命,你要是個男人以後拿幾倍十倍的韃子腦袋來還,否則我混成一團不歡迎你!

  周團長,我張盤不拿回一千個韃子腦袋絕不回一趟!

  會什麼一團?老子可沒有答應你來一趟!

  幾年後,張盤迴到了一團,不過那時已經是一師一旅了,張盤接任旅長時,升任師長的周遇吉仍然不待見他,張盤亳無芥蒂,他是回一團還債來了。

  一天後,李天接到情報局戰報,看完戰報心中陣陣刺痛,這是少了一個營啊!拼傷亡女真韃子拼不起,可是真的很痛啊啊啊!

  三月十五日,張盤帶著三千多韃子首級和一百多個骨灰盒回到廣鹿島。十六日李天讓張盤手捧骨灰盒走在隊伍前頭,在廣場英烈祠舉行了莊嚴肅穆的烈士安葬儀式,當禮炮聲響起,當赤血戰旗升起,當全場官兵向英雄敬禮,軍歌聲響起,全場泣不成聲!張盤這一刻明白了,做為軍人他應該為誰而戰!

  剛好到達的袁可立看到了這一幕,在雄壯的戰歌聲中,近衛營腳踩正步向英烈碑走來,隊伍整齊劃一,千人如一人,每踩一步只有一聲,那每一步啪的一聲都踏在了人們的心頭。走到英烈碑近前時,令所有人震憾的一幕出現了,啪啪啪三步,近衛營五百人如一人,三步劈槍,向英烈致注目禮,高呼:

  向英雄致敬!

  為人民而戰!

  迎烈士回家!

  全軍近萬人高呼:

  向英雄致敬!

  為人民而戰!

  迎烈士回家!

  全軍都是,立正!

  向烈士遺屬致敬!

  說句心裡話,預備,起!

  說句心裡話

  我也想家

  家中的老媽媽

  已是滿頭白

  說句心裡話

  我也有家

  …………

  …………

  你不當兵

  你不當兵

  我不當兵

  誰來保衛咱媽媽

  誰來保衛家

  誰來保衛家

  誰來保衛家

  全軍萬人齊呼:我!我!我!

  全場齊呼:我!我!我!

  李天按下雙手:

  就在幾天之前,兇殘的韃子侵犯我寬甸根據地鳳凰城,我人民軍奮起反擊,在鳳凰城消滅了三千五百多韃子騎兵,此戰我英雄的人民軍陣斬韃子親王,正藍旗主貝勒阿敏,此戰我們也失去一百二十一位烈士,他們將鮮血灑在寬甸,灑在了鳳凰城!但是韃子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再一次撲來,這一次就不是幾千,而是幾萬甚至十萬韃子向寬甸、向金州、向我們撲來!我人民軍到了最緊急的時刻!我根據地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現在我宣布,韃子再起戰端,凡我根據地軍民,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軍民田結,萬眾一心,奮起抗敵,一定將兇殘血腥的韃子趕出我根據地!保我百姓平安!驅除鞋虜!恢復中華!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

  …………

  現在我命令:全軍都有,向右轉!齊步走!全軍開拔奔赴戰場!

  部隊齊刷刷離開廣場,奔赴戰場!

  袁可立知道,決戰要開始了!

  李天知道要麼把後金打殘,要麼被消滅,在阿敏死在鳳凰城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