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四章 以血為符,以符為橋

  兩人之前還當是什麼秘密,原來是這虛無縹緲的東西。Google搜索

  不是說龍師修為突飛猛進崛起的秘密不吸引人,修行中人哪個能不被此誘惑的?而是在不明真相究竟為何的情況下,夫婦二人不好對神獄大動干戈,因根本沒有任何頭緒,連找什麼都不知道,無從下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強對神獄的管控,若將來能解開這個疑團,神獄就在他們手上,隨時可取之。

  正這時,慶善飛落而至,將神獄內通知的情況緊急稟報。

  昆一聽後目露銳利,「還真進去了…」

  姜玄則訝異,「那個林淵就是霸王?楊真何以斷定?」

  慶善:「衛白也很疑惑,但二爺就是這麼肯定。」

  姜玄哼了聲,正欲再說什麼,昆一抬了抬手,「你呀,可以懷疑,不要否定,他與那賊之間乃是宿敵,論對手,他是最了解那賊的,他既然斷定,應該就不會有錯了。僅憑針對他的謠言,他就猜到有人混進了神獄,由此可見一斑,大體上是不會有錯的。」

  姜玄嘴角抿了抿,又有所思,「他就是霸王,難怪金眉眉總說這個林淵不一般,竟被他用靈山學員的身份藏匿了這麼多年。對手一直就在眼皮子底下,這楊真也算是沒用了。」

  慶善低頭盯著自己腳尖,眨了眨眼,這兩位對楊真的態度,他算是比較清楚的,一個略有維護,一個則總是針對,每當這個時候,他只能是不吭聲。

  昆一岔開了話題,「那賊子逃出大牢時,大牢人馬沒有出現類似自相殘殺的情況嗎?」

  慶善:「衛白沒報,應該是沒有,有的話,衛白不可能不報。」

  昆一陷入了沉吟狀態,「那賊子為了殺楊真而去,被楊真識破了,沒理由不以幻術製造對楊真的圍攻…」偏頭盯向了慶善,「有聯繫上靈山內部的眼線,確定了製造自相殘殺的施法人是誰嗎?」

  慶善懂了他的意思,「靈山那邊的人應該是切斷了對外的聯繫,暫時還沒辦法聯繫上內線。」

  殊不知就算聯繫上了內線也未必有用,知道施法人是睡奴的,只有陸紅嫣等屈指可數的人,他們的內線根本不知情。

  昆一暫緩心態,「楊真的奏要,准了。」

  「是!」慶善領命。

  ……

  雨盡,殘月星空給人神清氣爽的美。

  盆地,對隱身落入的林淵和燕鶯來說,這是老地方。

  兩人循著大概的位置找去,很快找到了當初的那個封堵的洞口。

  風卷盆地的積塵,再加上雨淋,洞口的封堵已是連縫隙都不見。

  施法找到位置後,林淵一把抓住石頭,施法吸附,嗡隆拽出錐形封堵石,飛到了空中。

  接到招呼示意的燕鶯先閃身進了洞內,林淵則閃身到了錐形封堵石的底部,托著大石頭緩緩深入洞內,順勢再次將洞口給封堵。

  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儘量不在外面留下顯眼的痕跡。

  到了洞內,燕鶯撤去了隱身術,兩人快閃入內,對自己挖出的通道記憶猶新,輕車熟路。

  很快,找到了亂石封堵過的地方,兩人快速撤除封堵亂石,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支巨劍的劍柄,暴露在眼前的說是一道鐵牆也不為過。

  撫摸著金屬牆面,燕鶯問:「有把握嗎?」

  「憑楊真的能力,加上仙庭的人力,一個日落之前他一定能找到這裡,若不能帶走,就等於拱手讓給了仙宮。所以,行不行都要試試。」林淵也不敢說一定就行,畢竟之前沒有先天神器給他練手。

  唯一的把握是,滄海閣內遺留的書籍上,至今為止見過的記載還沒有與事實不符過。

  動手前,他又摘下了自己手上的儲物戒遞給了燕鶯。

  接到儲物戒的燕鶯愕然,問:「為何這般如臨大敵?」

  林淵:「根據記載,想讓先天神器認主,修為不達太乙境界有點勉強。尤其是這種攻擊性的神器,說明裡面蘊含的先天之氣比較暴躁,神仙境以下修為的人根本不可能駕馭。你先退開,萬一我控制不住裡面的先天之氣,搞不好容易誤傷了你。」

  燕鶯想起了當初兩人觸發了神劍內先天之氣時所遭受反噬的情形,當時兩人可謂當場心神受創而吐血。

  那還僅僅是觸發,這要是真的喚醒了控制不住的話,那還得了?

  能讓古時諸神拼命搶奪的東西,威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她頓時擔憂道:「東西雖好,也要有那實力占據,強行占有,恐弄巧成拙誤了自己。若真的沒把握,不如算了,何必強求?」

  林淵揮手示意她退開,「既然敢來找它,自然是有點把握的。」

  燕鶯知道自己無法左右他,何況這種神器落在仙宮手裡實在是威脅太大,連她也難以接受,猶豫再三後,只能是相信了林淵,慢慢退遠了些。

  林淵走動著丈量,在劍柄前步量出了合適的距離後,閉上了雙眼,再次默想自己記下的收服之法,反覆在心中默想,直至滾瓜爛熟確認沒什麼不順後,才驟然睜開了雙眼。

  雙手一抬,左右食指忽然快速對劃破了自己的掌心,雙掌立見鮮血流出。

  掌影在身前揮灑,鮮血浮空,在空中畫寫出圓形放射狀符文,似萬丈光芒的太陽。

  以己之血虛空畫符完成後,「去!」林淵一聲輕喝,單掌一拍。

  浮空的放射狀符文立刻穩穩飛了出去,放大了,列印在了金屬牆壁上。

  觀察檢查了一下放大後列印在金屬牆上的符文,確認無誤,趁著血跡未乾,他快步到了跟前,咣!一掌拍打在了符文正中的一大片圓形的空白處,一個血掌印留下。

  並未停,換掌,又是咣一掌打在了空白處。

  不停,左一掌,右一掌,不停擊打,一個個血掌印層層疊加在了符文的空白處,染紅一片。

  燕鶯看出了不是簡單擊打那麼簡單,也的確沒那麼簡單,林淵每一掌都在施法透以法力到劍體內,法力不斷深入,試探先天之氣沉睡的位置,打下的每一掌也都以法力加持到血跡符文中。

  終於,咣咣不停的擊打聲終於將沉睡的先天之氣給撩撥醒了。

  劍體內舒展開的冥冥之氣怒了,立刻順著撩撥之力順勢反襲。

  「噗!」遭受反噬的林淵當場嗆出一口血來,踉蹌後退。

  燕鶯大驚,迅速閃來,扶住了他。

  「讓開!」林淵似有些著急,揮臂直接將多事的燕鶯給甩開了。

  為何?燕鶯法眼盯睛一看,發現了異常,那衝出反噬的先天之氣似乎現形了。

  被反噬過的她,多少有點經驗,知道先天之氣反噬後又會立刻縮回去,但這次似乎沒有縮回去。

  血跡符文上有淡淡的五彩氤氳,明明很淡薄的氤氳,卻給人心神極大的衝擊感,似看到了遠古,似乎看到了山海澎湃的畫面。

  那種冥冥中的懾人氣息,沒錯,似乎就是來自遠古盡頭的氣息。

  淡淡的五彩氤氳在翻轉,沒有及時回到劍內,好像被劍柄上的血跡給吸引了,血跡留下的符文似乎給了淡淡氤氳熟悉感,淡淡氤氳似在嗅查什麼。

  也的確是熟悉,那是遠古太陽的符文,太陽就來自遠古。

  氤氳跟著符文血跡走過的地方,血跡在慢慢成灰消散,得虧血跡符文上有法力加持,血跡消散的情形有點慢。

  然這就是林淵將神劍先天之氣引誘出後要爭取的稍許時機。

  時不我待,林淵不顧自己被反噬受傷,雙手連動飛舞,掌心的鮮血再次湧出,再次畫寫出一道道符文飛去。

  一道道符文一層層浮空臨近劍柄,臨近先天之氣。

  「以己之血為符,以符為橋……」林淵口中念念有詞背記看過的內容記載,也是在提醒自己如何熟練施為,雙手血掌推出,施法定住浮空的血跡符文。

  看這煞有其事的樣子,燕鶯很驚訝,不知林淵是從哪學來的這一手。

  五彩氤氳還未將劍柄上的血跡符文給消蝕乾淨,又被新出現的血跡符文給吸引,再次往外蔓延,又在嗅查新一道。

  蔓延到了新一道符文身上,很快又再次發現了新的。

  神劍內蔓延出的五彩氤氳越來越多,漸漸順著血跡符文一層層蔓延向林淵,最終觸及到了林淵的手掌,這一幕看的燕鶯心驚肉跳。

  五彩氤氳觸及到了手掌上的血口子後,似乎找到了源泉,驟然暴動,翻滾的態勢劇烈了起來,竟開始往林淵雙掌的血口子內鑽了進去。

  神劍內的先天之氣開始滾滾湧出,紛紛注入林淵的雙掌。

  而林淵則在劇烈顫抖,面部神情扭曲,呲牙咧嘴,硬咬牙關,咧著一張血汪汪的嘴,痛苦閉目凝神。

  旁觀的燕鶯頓時擔心的不行,能看出林淵在施法壓制,在以自己血氣施法引導先天之氣在其體內運轉,也能看出林淵在咬牙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尤其是林淵的身軀,正在以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一股磅礴浩瀚的氣息正從林淵體軀上散發出來,林淵腳下漸漸足尖點地,。

  砰!一聲炸響,林淵無力顧及身外之物,一身衣裳炸的粉碎,鞋襪之類的也沒有了,束縛的長髮也炸開了,赤條條浮空,身無片縷,長發飄揚,體軀已膨脹的不像人樣。

  這一幕真正是令燕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想過去相助,又不知該如何下手,生怕弄巧成拙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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