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默道:「林淵,我再說一遍,現在承認了沒什麼事,就是年輕人之間的糊塗事,拒不承認查出了性質就變了。Google搜索我如此苦口婆心,是不希望看到你出事,明白嗎?」
林淵嘆道:「先生,學生真的是冤枉啊!學生真的什麼都沒幹吶。學生的出身您知道,百里家族的人,學生真的不敢得罪,可那兩個傢伙的事,你們偏偏要和我掛鉤,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兩個是一直跟在我身邊沒錯,可也僅僅是因為當年進入靈山考核的時候我幫助過他們,此後他們就一直跟著我,我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游雅君狐疑,「真不是你乾的?」
林淵求饒道:「先生,真的和我無關。」
游雅君問:「是他們兩個乾的嗎?」
林淵嘆道:「他們要幹什麼,從不會跟我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您總不能讓學生故意栽贓陷害他們倆吧?」
游雅君頷首:「什麼都不知道最好。你聽好了,萬一查出是他們幹的,我也希望能如你所說,他們能把一切都給扛下來,不牽連到你。沒把握就主動交代,有把握便當我什麼都沒說,明白嗎?」這是在暗示對方把一切都給打點好咯。
換句話說,真要出了事的話,王、甘二人她可以放棄,但不希望林淵出事。
「我…」林淵實在是無語,敢情解釋了半天,還在懷疑是他。
游雅君:「好了,這事我心中有數了,回去吧。」說罷,她自己先閃身飛離了。
你心中有數了?林淵怔怔目送飛離的人影,神情抽搐,那叫一個憋屈,這叫什麼事?
他亦匆匆離去,想找甘、王二人算帳,很想問問那兩個傢伙,就不能消停消停嗎?以前和百里蘭鬥來鬥去把他給連累了也就罷了,這次居然玩這麼大,事情搞大了是要被逐出靈山的,那兩個混蛋這次實在是玩過頭了。
等趕到駐地,發現百里蘭已經攔住了甘、王二人,攔著二人在那當眾吵架。
一群學員分別拉著兩邊勸個不停,百里蘭眼淚汪汪的,哭了,這次真的被搞哭了,當眾哭著罵。
勸架的同學們其實還不太清楚出了什麼事,總之就是感覺林淵三人組這次肯定沒幹什麼好事,實在是百里蘭遭的罪太過私密,靈山這邊也沒幫她鬧得人盡皆知,顧及姑娘家的名譽。
本想找甘、王二人質問的林淵,看這情形,想了想,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都被冤枉那麼多次了,也不在乎被多冤枉一回。
他決心保持原來的態度,不聞不問,繼續什麼都不知道,否則問出了真相的話,自己是舉報還是不舉報?
他悶頭悶腦的從人群邊上走了過去,抹著眼淚的百里蘭卻發現了他,在人群中指著嘶吼一聲,「林淵,我百里蘭跟你誓不兩立!」
林淵停步回頭看了眼,再瞅瞅吵架的另兩位,回頭,依舊是默默而去。
甘、王二人小汗一把,被林淵那眼神搞的有些心虛,相視一眼,心想,聽百里蘭這語氣,似乎又讓林兄背了大黑鍋。
兩人其實也納悶,為什麼他們兩個乾的壞事,總要被人誤會到林淵頭上去,是因為走的太近了嗎?
林淵回到洞府內沒多久,一名學員跑來,「林淵,你的信。」一封信遞予。
林淵接了信,點頭道:「謝謝。」
那學員看了看外面,低聲問了句,「你們這回對百里蘭幹什麼了?百里蘭那傲嬌女人,能被弄哭了,可真不容易啊!」
林淵臉一沉,漠然道:「和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學員嘿嘿一笑,聳聳肩,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哪次你不是置身事外,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對方那反應,讓林淵那叫一個憋屈,算了,也算是憋屈習慣了,他打開了信看,發現竟然是宋小美寫給他的信,信里居然約他今天下午去城內某地碰面。
林淵不禁奇怪了,宋小美第一次寫信給他不說了,居然還主動約他出去玩,這似乎不像是小美的風格。
難道是容尚告訴了小美他送那二十萬珠的事?
想到容尚,想到容尚那天恣意放縱的風情,他心頭不禁一熱。
思緒回來,他估摸著是因為錢的事,否則小美的為人好好的應該不會讓他出靈山,難道是要表達什麼感謝麼?
感謝什麼的完全沒必要,可小美已經說了在那等他,他現在又沒辦法告訴小美讓其回去。
無奈之下,他只好出了洞府,去找助教老師請假,本來是應該找百里蘭打招呼的,可百里蘭那樣子能打招呼嗎?
那邊還在爭吵,林淵不理會,離開住地找到助教老師請假後便直接離開了靈山。
出了靈山,招來一隻紅翅飛蟻,坐上而去。
他身上如今還有一些錢,支撐這種腳力錢已經沒了問題。
趕到城中小美指定的地點後,林淵環顧四周,有些奇怪,並未看到小美的人影,覺得不應該啊,不是說好了在這裡等的嗎?
估摸了下時間,可能是來的慢,遂耐下了心等著。
不時看看四周的環境,心裡還是有些奇怪,不知小美為何會約他來此,這裡的環境挺偏僻的,沒什麼人。
倒是道路對面的樹下,站了幾個人在那,不知在嘀嘀咕咕什麼。
林淵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那些人在盯著自己看。
就在他心中狐疑之際,對面那些人突然朝這邊走了過來。
就在那些人將要接近之際,突然一群紅翅飛蟻飛來,從天而降,竟落在了他的左右。
林淵左右偏頭看了看這些人。
「就在這裡等吧,等客人來。」
「要真是長期包的話,那還真是能小賺一筆。」
駕馭紅翅飛蟻跑腳力的人在那嘻嘻哈哈聊天。
對面走來的一群人有些遲疑地看了看這群腳力,不過還是走到了這邊,也站在了邊上等著。
林淵也安靜等著,等了好一陣,還是不見小美來,心中越發奇怪。
而旁聽到邊上一群腳力的聊天,似乎有什麼大主顧,要長期包用這些人的坐騎,因而在此等待。
至於另幾個對面過來的人,則不知等在這要幹什麼。
等啊等的,等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還是不見小美來。
而那群腳力,和那幾個不時朝他看的人也一直乾耗在這裡。
又一個時辰漸漸過去了,還是不見小美來,林淵納悶了,看這樣子似乎很難再等到了。
回靈山?萬一小美又來了怎麼辦?他擔心小美途中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去一趟容尚齋,看看小美究竟來沒來,若是已經出發了,他再返回這裡看看。
想到容尚齋,自然就想到了容尚,也就想到了容尚的風情,心頭再次一熱。
容尚不讓他再去容尚齋,小美這次似乎給了他一個理由。
心生此念後,林淵立刻問身邊的腳力,「諸位,有沒有人願去東城區仙霞路的容尚齋?」
腳力們紛紛看來,有人笑道:「東城區仙霞路啊,路可不短,兩百珠,願意的話,我就跑一趟。」
林淵看了看四周,這裡確實偏僻,暫無其它腳力,遂點頭道:「好。」之後跳上了對方的坐騎。
駕馭者朝其他人笑道:「反正等著也是等,我順便跑一趟,若是大主顧來了,別忘了算上我這一份。」
其他腳力嗤聲一片,駕馭者在嘲諷聲中駕馭坐騎升空而去。
眼見林淵走了,之前從對面過來的幾個漢子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迅速轉身而去,鑽進了附近的巷子裡……
容尚齋,辦公室內,端坐案後面無表情的樊衛爵沐浴在案上飄出的裊裊青煙中。
端茶過來的容尚,茶盞放在他跟前,溫溫笑道:「今天這個點怎麼有空過來了?」
樊衛爵安安靜靜道:「想你了,過來看看。」
容尚微微一笑,「倒是難得,要我撫琴嗎?」
樊衛爵輕輕吁出一口氣,「不用了,想靜靜。」
於是容尚就在對面捋裙坐下了,盯著他問:「你好像有心事。」
樊衛爵露出難得的淡淡笑意,「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
頓了頓又道:「人生不在乎歲月多久,能得一紅顏知己不容易,人都有失控犯錯的時候,過往的事情,我不計較,希望你也不要計較。上次那一巴掌攪了你的清淨,不管我有什麼理由,都是我錯在先,這些年也的確是委屈了你,我今天許諾你,容你犯錯三次,但希望你不要犯同樣的錯誤,好嗎?」
容尚被他這話說的有些心驚肉跳,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感覺對方的話里似有所指,不太自在地微微點頭「嗯」了聲。
正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樊衛爵給了聲,「進。」
一名漢子推門而入,走到了他身邊,不過卻看了看容尚,有些欲言又止。
容尚立刻起身迴避,往裡間去了,知道樊衛爵有些事情是她不便聽的。
待容尚消失後,那漢子才俯身在樊衛爵耳邊低聲道:「大人,事情出了點意外,那小子人到了,但卻冒出了一夥腳力在那等活,人太多,眼睛太多,又是仙都本地的一群愣子,不好打發,沒辦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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