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章 急眼了

  睡鳥的覺,知道在不耐煩自己,寂澎烈也不好說什麼。Google搜索

  有些事情也能理解,堂堂冥界殿帥,被貶成了那樣,換誰都不高興,有點火氣很正常。

  加上畢竟曾是幽冥大帝的心腹手下,這打狗還得看主人,他也不能隨意對魏平公怎樣。

  只能是呵呵笑,不過很快又語氣凝重起來,「魏帥,寂某有些事情需要勞煩您幫忙一二。」

  魏平公:「我就一看門的,能幫你堂堂火神什麼,你不是埋汰我嗎?」

  寂澎烈乾笑:「不敢不敢,魏帥言重了,確實有事相求。」

  魏平公:「唉喲,笑的開心嘛,無事獻殷勤,肯定沒好事,什麼事,先說來聽聽。」

  寂澎烈:「魏帥,是這樣的,我這裡出了點事,羅康安,您在不闕城坐鎮,想必也認識這小子。」

  說到羅康安,魏平公警惕了起來,冷哼哼道:「秦氏的副會長嘛,我就幫他們看門,自然認識,幹嘛?」

  寂澎烈:「羅康安從幻境找到了兩顆幻眼,我這裡一不小心被他鑽了孔子,讓他跑了,脫離了我的視線。」

  「羅康安跑了?」魏平公訝異,也坐不住了,忍不住站了起來,與跟著站起滿臉不解的莫辛對了一眼,之後嘖嘖道:「我說寂澎烈,人一直在你的掌控中,怎麼可能讓他跑了,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寂澎烈:「絕無戲言,是我疏忽了。」

  魏平公:「不是,那個,你跟我詳細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莫辛連忙靠近過來,側了身子細聽。

  「是這樣的,這廝找到了兩顆幻眼,跑到幻境出口……」寂澎烈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下。

  聽到羅康安來了手爆炸,攪渾了水硬生生溜了,鐵犀境那麼多人竟然成了睜眼瞎,硬是連個羅康安的影子都沒找到,魏平公嘴咧了一下,有點牙疼的感覺,大概明白了,估計已經把寂澎烈給搞了個焦頭爛額。

  默了默,魏平公嘆道:「這事吧,既然人找不到,那結果就很簡單了。」

  寂澎烈哦了聲,忙問:「願聞魏帥高見。」

  魏平公慢悠悠道:「很簡單嘛,人肯定被炸死了唄,炸了個粉身碎骨,自然就找不到了。」

  「……」寂澎烈是認真想聽聽高見的,誰知就這個,被噎了個夠嗆,苦笑道:「魏帥,這怎麼可能,你就別笑話我了。」

  魏平公沒好氣道:「誰笑話你了?你明明在拿老子開玩笑,我就納悶了,這事你找我幹嘛?」

  寂澎烈:「魏帥,羅康安脫身後,必然是要回不闕城的,我不妨直言,你手上有一批人馬,我希望您能調兵遣將,暗中掐住一些必經之路。」

  魏平公眉頭略挑,「我就一個看門的,哪有權力幹這種事,那個誰,仙宮那娘們的應聲蟲洛天河,他是城主,他手上人多,你應該找他呀,找我,你不覺得找錯了人嗎?」

  仙宮那娘們?寂澎烈小汗一把,他當然知道指的是誰,發現這位還真敢說,當即乾笑道:「魏帥,洛天河那人怎麼說呢?那是連陛下都敢頂撞的人,為人有些古板,有些事他會做,有些事他是不會做的,這種事稍微有點過,他是肯定不會答應的,我找他也是白找。」

  魏平公哦道:「所以找我,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捏是吧?」

  寂澎烈:「魏帥,言重了,絕無此意,一片肺腑之心懇求魏帥幫忙。魏帥,事後必有重謝,別的不說,我事後一定幫你運作,一定幫你調換個更好的去處,如何?」

  魏平公:「如何你大爺,你誰呀?」

  「……」寂澎烈啞口無言,有點懵,很快便有些惱羞成怒。

  魏平公:「隨便跑來個人,說自己是寂澎烈,老子就信了?還幫你幹這個干那個,竟是扯淡的事,豬也知道有問題,你當我傻子好騙嗎?」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惱羞成怒的寂澎烈又是一愣,反應了過來,原來人家不信自己是寂澎烈。

  想想也是,隨便一個電話,就讓人相信他是寂澎烈,的確有不靠譜的嫌疑。

  他嘆了聲,當即再撥聯繫,那邊又掛斷了,他再撥,很想告訴魏平公,我的聲音你再聽聽,我若不是寂澎烈,羅康安的事情怎麼能說這麼清楚,他還想說出點證據來的。

  然而,突然發現電話徹底打不通了。

  肯定打不通了,魏平公不勝其擾,徹底把電話給關停了,寂澎烈徹底懵了,難以置信,再撥,還是不通。

  「讓我幫你抓羅康安,有病!」魏平公隨手把手機扔在了榻上,背了個手來回踱步。

  一向面無表情的莫辛,嘴角也忍不住浮現出一抹莞爾,這正愁沒辦法救羅康安,還想讓幫忙抓人,怎麼可能,不過發現這位的回絕方式也挺搞笑,還不知寂澎烈得鬱悶成什麼樣。

  「羅康安找到了兩顆幻眼,居然還跑了。」莫辛搖頭而嘆。

  負手來回走動的魏平公亦嘀嘀咕咕,「這小子還真看不出來啊,太讓人意外了,還有點能耐嘛,居然能把寂澎烈給溜的像條狗似的,居然求到了我頭上,看來這寂澎烈是真的急眼了。」說罷自己都忍不住樂了。

  至於寂澎烈,得罪了就得罪了,他已經成這樣了,怕個鳥。

  莫辛:「這一出,還挺給龍師長臉的。」

  魏平公忽喟嘆,「大意了,小看了羅康安,陰溝里翻了船,臉丟大了,寂澎烈急眼了,急著找補,怕是會不擇手段,他較起真來,能量不小,那小子的歸途怕是艱險吶,但願能平安歸來吧。」

  ……

  「禁用傳送陣?」

  桌案前寫寫畫畫的洛天河驟然轉身而問。

  橫濤:「是。不但是我們,以不闕城為中心的二十八城的所有傳送陣一律禁用,我特意與其它城聯繫核實了,確實如此,不會有錯。」

  洛天河扔了筆,筆墨濺開在白紙上給人觸目驚心感,怒道:「寂澎烈搞什麼,這麼大陣勢,生怕天下人不知還是怎的,瘋了嗎?」

  橫濤苦笑:「羅康安居然跑了,他鐵定是沒辦法交差了,急眼了,肯定是在想盡辦法找補。」

  洛天河厲聲道:「弄這麼大動靜,搞什麼搞,這是連塊遮羞布也不給仙庭留了,還和秦氏談什麼,就差明搶了!」

  橫濤遲疑道:「明搶不太可能,也沒人敢。不過城主還真別說,一旦發現羅康安的蹤跡,那些獵殺羅康安的人若是不能及時趕到的話,只怕寂澎烈真會幹出調集仙庭人馬喬裝追殺的事來,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洛天河呵呵,皮笑肉不笑,「這羅康安還真能耐了,這都能被他跑了,這寂澎烈是幹什麼吃的,人都捏在了手裡,還能讓跑了,蠢貨!」

  橫濤:「連城主都這般評價,別人還指不定怎麼說,所以啊,寂澎烈肯定是急了。城主,怎麼辦?要不要聽他的?」

  洛天河沉默了,好一陣後,無奈而嘆,「別人都遵了,就剩我們這個最關鍵的地方不從,萬一羅康安真是經由傳送陣回來了,我們反倒成了幫秦氏對抗仙庭的幫凶,寂澎烈絕對要往我們身上推責任。」揮了揮手,「照辦吧!」

  「是。」橫濤領命而去。

  ……

  家主書房內,南棲如安靜悄悄一人,翻看著一些典籍。

  接到義父緊急召喚,他立刻過來了,結果發現義父卻不在,只好等著。

  腳步聲來,南棲文大步進來了,南棲如安趕緊放下東西行禮,「義父。」

  南棲文嗯了聲,邊走邊揮手示意免禮,走到案後坐下了,上下打量他,「還沒去不闕城?」

  南棲如安有些忸怩,「兒子想準備點給秦儀的禮物再去。」

  實則是站著說話的人不腰疼,讓他怎麼好意思輕易去見秦儀,當然,禮物確實也在花心思準備。

  南棲文:「別準備了,你立刻去一趟不闕城,立刻去見秦儀。」

  「呃…」南棲如安狐疑,這麼急?看義父神色,似有些不對。

  剛要開口問,南棲文自己已經說出了原因,「羅康安從幻境跑了,這廝竟然找到了兩顆幻眼,幻境外一群打獵的,居然都被他給耍了,居然連他的影子都沒發現……」把事發情況大致講了下。

  南棲如安聽後大喜,「如此說來,秦氏有機會保住了?」秦氏保住了,他的利益也就保住了。

  南棲文橫眉冷眼,「你很高興?」

  南棲如安一愣,「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南棲文:「本來是好事,但羅康安跑的太輕鬆了,所有人都成了傻子,主持此事的火神寂澎烈把臉給丟大了,硬打一耙,說是我南棲家族在搞鬼,逼我們交出羅康安的行蹤。」

  南棲如安錯愕,「關我們什麼事?」

  南棲文:「寂澎烈直接聯繫上了族長,硬往我們頭上栽贓,族長把我叫了過去了解情況,我剛才就在族長那幫忙了解情況。花了點時間,羅康安的脫身方式我們大概清楚了,外面絕對有人在配合羅康安,在挑撥生事,搞出了一場混戰,才讓羅康安趁亂溜了。」

  南棲如安遲疑:「義父之前說我們家族不能插手,我們沒有,若有人配合,那就肯定是秦氏乾的,秦儀那女人不可小看,有這手腕不足為怪。」

  南棲文:「我們當然知道我們沒幹,可別人不知道,此事寂澎烈必然調動了不小的力量尋找,可一點蹤跡都沒有,能在這麼大的場面中輕易脫身,簡直匪夷所思,我南棲家族的嫌疑的確很大,遠大過秦氏。我剛過來的途中接到消息,琳琅閣掌管仙庭官商的金眉眉都被驚動了。這事,事情鬧的越大,我們南棲家族越麻煩,這是公然從仙庭口中奪食,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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