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太過任性可不行

  被踩在胸口,牽連到斷的肋骨,羅康安疼的哀嚎連連,氣喘不勻,斷斷續續道:「林兄,痛,這不好玩,會死人的,有話…有話好好說。Google搜索」

  林淵面無表情,「回答我,給了姚先功幾張傳訊符?」

  「十…」血汪汪口中剛冒出一字,羅康安便察覺到了不對,劉星兒跟他這一通聯繫,哪止十張,他反應也快,又立馬改口道:「一開始是給了十張,我離開時又給了他們一些。」

  話一下說順溜了,忍痛快口而出,真正是在拿生命來拼命解釋的感覺,因感覺到了林淵身上的殺機,他真的害怕了。

  因為他知道林淵是什麼樣的人,也親眼見識過,真正是冷酷無情,一旦動了殺機,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殺人跟玩似的,手上怕是不知沾過多少血腥,正兒八經的反賊呀!

  林淵順手一抖,一把寶劍憑空在手,陽光下寒光閃閃,劍鋒下垂,慢吞吞下落,劍尖落在了踩踏旁的羅康安的心窩上,隨時可一劍穿心的舉動。

  燕鶯有些心驚肉跳,真要殺這廝不成?畢竟是龍師雨的弟子,念在一份舊情上,她欲言又止著,不過也看出了林淵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但還是在快速醞釀如何幫羅康安說話解圍,甚至做好了一旦有變,要出手攔截的準備。

  「林兄,林兄。」羅康安慌忙大叫,又咳咳嗆出血來。

  「先給了十張,離開前又給了一些?你之前與他們辭行了,看來是有什麼特殊事情面談了快一個時辰還說不清楚,還要在傳訊符里反反覆覆個不停,看來是白跟他們辭行了。而你一個消息都不回,他們還要繼續浪費傳訊符,還真是不怕錢多,看來仙都神衛的待遇還真是不錯。你是想告訴我這個嗎?」林淵居高臨下問著,手中劍已在慢慢下刺,洞破了衣服和皮膚,慢慢往肉里去,慢慢刺向皮肉下的那顆緊張跳動的心臟。

  此話一出,燕鶯猛然警醒,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羅康安不是可能有問題,而是絕對有問題。

  她不禁疑問,羅康安背地裡到底在幹嘛?難道是背叛了這邊,和駐軍勾搭上了,暗中有什麼陰謀?

  這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羅康安是個貪生怕死的人,知道目前處境危險,很有可能和駐軍那邊達成了什麼協議。

  若非如此的話,似乎沒辦法解釋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說實話。

  若真是如此的話,也就意味著羅康安把他們給賣了,那他們就危險了,很有可能會有一局陷阱在等著他們。

  若真是如此,那這羅康安還真是該死的叛徒!

  她也不喜歡叛徒,她還是有一定情操的女人,否則不會寧願在霧市躲那麼多年,也不肯背叛前朝投靠新朝,雖然也有前朝餘孽刺殺叛徒進行震懾方面的原因。

  現在,她似乎明白了林淵為何會突然對羅康安下如此重手,實在是事情非同小可。

  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沒這回事,林淵也不是第一次對羅康安下重手,不闕城的秦氏修煉場內,已經不知重創了羅康安多少次。當然,修煉場內不會要羅康安的命,這次是真要殺人了!

  感受到冰涼的劍鋒要觸及自己的心臟,羅康安慌了,徹底慌到家了,哪怕是口中嗆血,也拼命喊出,「劉星兒,是劉星兒!林兄,是劉星兒傳訊給我啊!」可謂血淚齊出,悔不該去偷吃劉星兒。

  偷占劉星兒時,他就擔心過可能會出事,只是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之快,不是劉城主那邊,而是先落在了林淵手中。

  千算萬算,沒算到會在傳訊符上露了馬腳,稍一露破綻,立馬就被林淵給盯上了,悔不該要劉星兒的傳訊符。

  林淵手中劍下刺之勢緩停,偏頭與燕鶯相視一眼,都有些不解。繼而劍鋒再次下沉,「你是誰?劉星兒犯得著浪費這麼多傳訊符跟你聯繫?」

  擺明了,這種說法交代不過去。

  羅康安咳出一股血跡,悲聲吶喊,「我睡了她,我睡了她,真的,我真的睡了她,我說的是實話,林兄,我說的真是實話,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此話一出,可謂驚天動地,把光天化日之下的林淵和燕鶯給驚呆了,真的假的?

  這事恐怕是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了,林淵突然拔劍,也挪腳鬆開了他,橫劍在旁,指彈劍身,當一聲震去了劍身上的血跡,血跡如霧飄去,指尖輕拭著划過劍鋒,漠然道:「見血了,就不能再開玩笑,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再有一句錯漏,死都不肯說真話的人,也就不指望你能再派什麼用場了,明白嗎?」

  「明白。」羅康安翻身爬起,忍痛站好了,身子一動,口中又沁出一道血跡,當即緊急施法控制住了傷勢,雙手扶著斷裂的胸肋,生怕沒回答清楚,再次強調道:「我明白,一定句句屬實。」

  此時真正是一身的悽慘可憐,連頭上捲毛上都染有塵土和血跡,外加極度戰戰兢兢的模樣。

  叮!劍鋒垂地而落,林淵單手扶在了劍柄上,「那就說吧,從頭到尾詳詳細細說來,若有一句不符,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是。你那日說了讓我去追劉星兒後,我就動了歪念頭……」羅康安把一切給娓娓道來。

  如何利用女人愛慕虛美採取拍照的方式拉近距離,如何洗白自己和雪蘭的那件事,又如何利用燒烤的機會跳舞占便宜拉近距離,又怎樣利用姚先功等人種種。

  當聽到羅康安第三天就把劉星兒給那啥了,燕鶯頓時氣得瑟瑟發抖,氣到說不出話來,上去就是一巴掌,啪!耳光清脆響亮,羅康安應聲倒地。

  之前說追劉星兒時,她還認為羅康安臭名聲在外,不太可能追到手,做夢也沒想到羅康安輕易就給洗白了,不但追到了,還把飯給煮熟了。

  林淵手中劍一橫,攔住了還想繼續動手的她,偏頭,冷眼斜睨盯著她。

  燕鶯憤慨扭頭,胸脯急促起伏著。

  林淵再看慢慢爬起的羅康安,也算是服了這廝,姚先功等人想追求劉星兒,這廝不但從姚先功等人口中套取情況,居然還能幹出讓姚先功等人放風的事來,而他自己卻還能好意思在屋裡和劉星兒那啥。

  做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實在是不服都不行。

  這一巴掌,羅康安也認了,見到林淵詢問的眼神,慢慢爬起來後,繼續將後事道來。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還拿出了一疊劉星兒打下了法印送給他的傳訊符做證據。

  林淵怔怔看著他,真的,實在是被他給驚艷了,驚艷到了說不出話來,發現真不愧是花叢老手,這樣也行?

  他林淵只是隨口說了句,羅康安立馬就付諸行動了不說,短短兩天內不但把人給追到了,居然還給生米煮成了熟飯。

  發現這廝更過分的是,知道可能會惹出事來,今天出發前居然還有膽子再跑去劉星兒那痛快一回。

  丁蘭就那麼兩次出去開會的時間,就被這廝給鑽了空子?

  林淵真正是徹底無語了,發現這廝的頭腦不是一般的好用,竟把他們這邊和姚先功他們那邊全都給糊弄了,可這頭腦卻完全用錯了地方,千百種心思不肯好好為自己謀前途卻全浪費在了女人身上,這什麼人吶?

  兩人認識才多久,夜場裡的其他女人就不說了,伍薇也不說了,後面的諸葛曼、雪蘭,如今又是個劉星兒,這廝敢情是走到哪只要一有機會就不放過啊!

  燕鶯卻是快氣炸了,這王八蛋今天臨走前居然還跑去找了劉星兒那個?而且是玩玩就跑了!

  她現在真的有殺了羅康安的衝動,氣得伸出哆嗦的手,指著,痛罵:「無恥!人渣!畜牲!」

  詞窮,氣得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虧她之前還憐惜這廝想幫他說話解圍,就該一劍穿心誅殺了才對!

  「就這樣。」羅康安低頭道,該說的不該說的他統統都交代了個一清二楚,沒有絲毫隱瞞,也不敢隱瞞,對面這位林兄實在是有點可怕,一個傳訊符就被發現了問題,哪還敢造次,除非是真正不想活了,現在還提心弔膽不知會怎麼處置自己呢。

  手腕一涼,他頓時有些慌了,林淵手中劍一抬,撩起了他的一隻胳膊,劍鋒挑著他的手腕。

  「林兄。」羅康安頓時惶恐了,聲音在發顫,手腕在顫抖,卻又不敢躲,怕激怒對方丟命。

  氣頭上的燕鶯雖恨不得殺了羅康安為天下女子解恨,可這一幕還是令她迅速冷靜了不少,緊盯林淵的一舉一動,和羅康安是同樣的擔心,懷疑林淵是不是要剁掉羅康安一隻手以儆效尤。

  然林淵卻未那樣做,伸手捉了羅康安那隻手腕,另一手劍鋒在羅康安五指劍慢慢刮著,像是要給羅康安刮毛似的。

  羅康安真的是緊張害怕了,緊張到聲音裡帶了哭腔,「林兄,若不是你讓我去追劉星兒,我一開始真的沒那念頭啊!」

  那種等待最後審判的滋味,太恐怖了,尤其是眼前這人的審判。

  林淵:「你的意思是,這是我的錯咯?」

  羅康安忙道:「不,是我的錯,我錯了,你放過我這次吧!」

  林淵:「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我不需要迴避,是我讓你追她沒錯,可我後來讓你停止了,你又是怎麼做的?你想聽就聽,不想聽的就隨意,是這樣吧?」

  羅康安叫道:「是我糊塗,是我糊塗,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劍鋒依然在五指上磨蹭,林淵:「你這樣辦事太不可靠了,太過任性可不行,是不是要長點記性?羅康安,你找藉口找到我身上來了,誰給你的膽子?」陡然一喝,手鬆開了他的手腕,順勢捉了他的一根中指,毫不留情的果斷向後一掰!

  嘎嘣脆響!中指直接倒折到了掌背,「啊……」羅康安仰天發出一聲悽厲慘叫,似慘絕人寰般的慘叫。

  痛的當場跪下了,跪在了林淵的跟前,十指連心,痛的渾身發抖,臉色瞬間煞白,瞬時直冒冷汗,直哆嗦的嘴唇又在不受控的滲血,渾身抖的篩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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