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幻神宮

  白貴人略顯遲疑道:「這個彭希還年輕,實力有限,憑他的修為怕是鎮不住歸置在一起的人。Google搜索」

  梅青崖:「實力嘛,給他個奇遇,讓他遇上一部好點的修行功法,再給他幾個幫襯的高手。幫扶到這個地步,能不能鎮住,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實在鎮不住也沒辦法,目的是他手上的錢。

  他現在急於找出路,我們要利用他,利用他手上的錢做開銷,把這些打散的人給歸置在一起。他若實在是撐不起那個場子,被下面人給取而代之了,那我們也沒辦法,至少我們不損失什麼,重塑一路人馬的目的也達到了。」

  白貴人:「一、二、三、四、六、七、八、十、十一、十二,這可是十路人馬,十路打散的人歸置在一起可不少,都給他嗎?」

  梅青崖:「那倒沒必要,不能讓一家太大,這十路人馬歸置一下,劃分成三家吧,遇到合適的人再重新找幾個扛旗的,你觀察一下,各路人馬中,若有合適的,就扶他出頭。」

  白貴人:「不讓他投奔九爺了?」

  「錢給九爺嗎?把他給引開,讓他自立門戶!」梅青崖給出了意見,忽又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不是還有個垮掉的潘氏的女婿嗎?叫什麼來著?」

  白貴人:「叫徐潛。」

  梅青崖:「他手上不是還有一筆錢麼,你看讓他出錢歸置一路人馬扛旗如何?」

  白貴人:「這恐怕不合適,這個徐潛,首先不是修士,其次是能力有限,一直以來做的都是潘氏會長的助理,還沒有單獨支撐過什麼局面,能力和這個彭希相差太大了,一下扔這麼大的局給他歷練可經不起教訓,搞不好要把本都給一起虧沒了。另就是,不像彭希還不甘心,這個徐潛躲的連影都沒了,毫無蹤跡可循,也不知躲哪去了。」

  梅青崖:「既然不堪重用,那就算了。他手上還捏著幾十億的錢吧?來路不正的錢,不要白不要,我們正缺錢,想辦法把他給找出來。」

  白貴人:「躲的毫無蹤跡可循,想找到不太容易,真要容易的話,只怕早就落別人手上去了,你惦記他手上那幾十億,難道別人就不惦記嗎?一塊肥肉,誰都想咬!」

  梅青崖:「除非死了,否則總得出來透口氣吧?要躲到人找不到,就必然有安排,有安排就會留下線索,這事你想辦法。」

  「唉!」白貴人很無奈的嘆了聲,道:「目前來看,倒是有個笨辦法可以試試,他殺妻的時候,我曾關注過,想知道是多狠,連自己老婆也能下手,結果發現他和自己老婆的感情原本是不錯的,但凡有點良心的話,就有可能去他老婆的墓前,我派人長期盯守吧。其它的線索,我再把他所有的人脈關係仔細梳理梳理,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把他挖出來的線索。」

  「幾十個億啊,躲躲藏藏是花不出去的,放他手裡也是浪費,儘快吧。」梅青崖面無表情道。

  ……

  一輛處於飛行模式的車輛在一片崇山峻岭的上空盤旋著,駕車的依然是林淵。

  還是那句話,做戲就得做足了,羅康安是秦氏副會長,他是羅康安的助手,讓羅康安來當『車夫』萬一被人看到不太合適。

  「我說,咱們這都逛多久了,你自己的神宮,你自己住了那麼多年的家啊,連自己家都找不到嗎?」

  後排座的羅康安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催促起了燕鶯。

  幻境有三個太陽,導致整個幻境沒有黑夜,永遠處在白天。

  燕鶯也的確是找了許久,只是這永遠白天的地方,不認真琢磨的話,都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羅康安估摸著為了找那個什麼狗屁神宮,一兩天的時間是花去了的。

  什麼事也沒幹,就這樣兜來兜去的,習慣了黑夜交替的人,驟然長時間見不到夜晚,也的確是容易影響情緒,會讓人產生煩躁感。

  燕鶯回頭看了他一眼,見羅康安已是難以掩飾的不耐煩,遂提醒道:「你們該吃藥了。」

  她開口了,林淵什麼話都沒有,摸出了一顆翠綠色的丹丸,納入了自己的口中咽服下。

  羅康安遂也摸出了同樣的丹丸服下。

  正常情況下,幻境是不適宜人長久呆的,不單單是沒有黑夜的原因,這裡的環境中充斥著一種讓人神經錯亂的物質,需定期服用丹藥化解。

  林淵:「為了找你的神宮,已經花了一兩天的時間,我們的時間不多,這個地方,之前已經來過一次,現在又兜了回來,還不能確定嗎?」

  他已經算是耐著性子體諒了,離家多年回來了想回家看看的心情可以理解,遂浪費著時間奉陪,但也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

  燕鶯打量著外面的環境,遲疑道:「大範圍兜了一圈確認了一下地形,應該就在這一帶才是,可地貌又不同,難道是這麼多年來地貌擠壓變化了?我出去看看。」她直接打開了車門,閃身飛了出去。

  車輛浮空,燕鶯則在崇山峻岭間快速飛舞兜尋,最終落在了一座山巔,轉身揮舞雙袖掃向四周。

  車內看著的林淵和羅康安頓時一怔,只見以燕鶯站立的山巔為中心,四處的景象正如漣漪般變化,花花綠綠的山地又似浪潮般退去。

  起伏不大的崇山峻岭逐漸變成了地勢險惡的陡峭山崖,只是大範圍的山崖皆被一種長著類似笑臉葉子的藤蘿給覆蓋了。

  林淵立刻駕車飛去,也落在了山巔,停穩在了燕鶯身邊。

  車內兩人陸續下了車,林淵問她,「是這裡嗎?」

  燕鶯右腳足尖打了打地面,「沒錯,就在腳下。說來這裡的幻蘿還是我自己當年親手移植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擴張到了這麼大的範圍,所產生的幻覺效果居然把我也給蒙蔽了過去。」

  幻蘿?林淵和羅康安看了看四周長著笑臉葉子的藤蔓,算是長了一出見識。

  「跟我來。」燕鶯飛身而去,落向了另一側的山崖下。

  兩人跟著飛去,飛落至山崖半空時,又跟著燕鶯停滯的身形一起浮停了。

  面對的是一塊陡峭山壁,也不知燕鶯在看什麼,只見燕鶯揮袖掃出一道氣機,蕩滌而去。

  氣機所及,峭壁上立刻出現了四分五裂的動靜,幻覺消失,竟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拳頭般大小的紫色蟲子爬開了,一座洞府大門也呈現了出來。

  開山鑿出的飛檐露出,正檐下的門額上書寫著三個大字:幻神宮!

  三人閃身落在了宮門外,燕鶯單掌隔空推去,厚重的石門嗡嗡後分開來,露出了暗沉沉的內部空間。

  燕鶯率先入內,林淵和羅康安慢慢跟著走入,腳下是厚厚的塵土,可見許久未有人來過。

  三人在前殿停步,開了法眼,能看到一些東倒西歪的石具陳設,似乎遭受過什麼破壞,不過都覆蓋著灰塵,可見是許久以前的事情。

  燕鶯環顧四周,見到周圍照明用的寶石都沒了,嘆了聲,「看來我走後,當朝的人還是找來了。」

  前殿規格不大,三人又來到後殿,同樣規格不大,只有幾間石室。

  四處逛了逛的羅康安奇怪道:「幻神宮就這麼點大麼?」

  靜靜默立的燕鶯回了句,「你以為我這幻神有多位高權重不成?這石宮還是我自己開闢的。」

  林淵沒說什麼,因為大概知道些情況,幻神聽著是封神了,實則是被人坑害至此,在故意熬她,想讓她雌伏。

  若真是什麼恢宏的瓊樓玉宇,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羅康安越發奇怪了,「這麼大點地方,你受封為幻神,難道沒什麼手下?」

  燕鶯:「沒有,只有兩個一直跟著我的心腹侍女。離開幻境時,我把她們遣散了,在一起太扎眼不安全,我也不想連累她們。想來,也不知她們兩個如今還在不在,不知如今過的怎樣。」說罷幽幽一聲嘆。

  羅康安朝林淵攤了攤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貌似在說,有什麼好看的,耽誤這些時間。

  燕鶯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卻朝一處下沉的石梯方向而去,那個方向隱隱有水流聲。

  林淵跟上,走上沒幾步突然回頭,因為發現羅康安突然止步了,燕鶯也察覺到了異常回頭。

  只見陡然靜默下來的羅康安閉上了雙目,明顯在凝神感受什麼。

  林淵和燕鶯都沒有打擾,都看出了他正在接收什麼傳訊。

  看到羅康安陡然變了臉色,二人不禁相視一眼,不知出了事。

  沒一會兒後,羅康安睜開了雙眼,開口便罵,「媽的,誰在害我!」

  林淵問:「怎麼了?」

  羅康安:「會長那邊傳了消息來,讓我小心,說是有人發了懸賞,要取我性命。十億珠!誰若能在煉製場中毒者毒發期限到來之前取了我性命,便能得十億珠的懸賞。招誰惹誰了,好好的,殺我作甚?」

  林淵皺眉道:「誰發的懸賞?」

  羅康安一臉悲憤道:「不是明的,是暗花,會長那邊也不知道是誰。我也想知道是誰呀,殺誰不好,殺我幹嘛?為了殺我,竟然花十億珠,我有這麼值錢嗎?」

  燕鶯倒是不冷不淡地插了一句,「龍師雨的弟子,應該能值點錢。龍師雨,靈山三大院正之一,坐鎮靈山多年,不知道點撥過多少學子,僅憑那份人脈關係就很值錢,十億珠買他弟子的性命,倒也不算貴!」有那麼點調侃的意味。

  「你…」羅康安話到嘴邊,考慮到自己打不贏人家,又咽了回去,嘆了聲道:「我說幻神大人,你還要在這地方逗留多久?」

  「你以為我是來瞎逛的?」燕鶯冷冷一句後,轉身面朝黑漆漆的樓梯入口,「我在這裡藏有一件寶物,想找到幻蟲之母,需要靠它,但願還在,沒有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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