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
寧汐和顧淮景約好一起前往派對。
寧汐等著顧淮景來找她,不曾想顧淮景給她打來了電話。
「小汐,我這邊有點事,估計得晚點才能到。」
寧汐一聽心頭一緊,下意識的詢問,「怎麼了?」
顧淮景語氣從容,「公司項目有點問題,我加會班,處理好就來找你。」
寧汐並未聽出不妥,「行吧,你先忙。」
此時,顧淮景和曾塵待在一起。
曾塵神色緊張的看著顧淮景,見他接完電話,趕忙詢問,「怎麼樣?」
「沒事,我們去酒會現場吧,現在過去應該酒會剛好開始。」顧淮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提到了酒會,曾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該死的藍臨!今天非得教訓他一頓,誰讓他欺負我妹妹!」
車上。
曾塵逐漸冷靜下來,輕輕地瞄了一下顧淮景,「淮景,我去宴會是為給我妹報仇,你去宴會是為什麼?」
顧淮景倒沒有瞞著,如實相告,「我想知道曾志安為什麼堅持讓你妹妹跟藍臨聯姻,我懷疑,其中有陰謀。」
曾塵沉思片刻,眼底眸色漸深。
「行,那我們就去看看。」
不多時,車子停靠在A市最大的酒店外。
兩人沒想到一進去,就宛如誤入盤絲洞,美女們一見到他倆,紛紛都圍過來。
「帥哥,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距離顧淮景最近的女人抿了一口紅酒,還向顧淮景拋了一個媚眼。
見顧淮景不為所動,女人甚至還打算挽著顧淮景的臂彎,幸虧他眼疾手快往後退一步。
「小姐,請自重。」
說這話時,顧淮景眼底的厭惡都快要化為實質。
他黑曜般的眸子露出攝人心魂的幽冷光芒,全身散發著寒氣,防若再往前一步,便會被凍住。
想靠近顧淮景的女人被嚇得紛紛杵立在原地,有的甚至都跑了,無人敢再上前一步。
顧淮景沒給他們一個眼神,瞥了眼被女人包圍著曾塵。
「你自求多福,我先走了。」
曾塵身上的氣場不像顧淮景那麼嚇人,女人們紛紛把他圍著,眼見顧淮景成功脫身,立馬求救。
「不是!顧淮景!有你這樣的嗎?你不趕緊也把我也給救出去?」
顧淮景置若罔聞,腳步稍稍加快。
回答曾塵的是空氣,他的臉皺成苦瓜臉,實在沒轍,只能夠另外想辦法。
他拼盡九牛二虎之力,成功擺脫這群女人,之後,曾塵聯繫顧淮景。
得知他的位置,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顧淮景瞧見曾塵襯衫凌亂,臉上還有幾個口紅印的「慘樣」,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脫身的速度還挺快。」
「呵呵,彼此彼此……」
驀地,腳步聲響起,顧淮景做一個噓的手勢,二人立馬走到拐角處躲著。
兩人側身瞧著,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名侍者,鬆了口氣。
等到人走遠,兩人才從暗處走出,繼續尋找藍臨的下落。
兩人經過一套總統套房時,曾塵匆匆瞥了眼房間,瞧見房間內那形似藍臨的男人,瞳孔微微一縮。
「我好像看見藍臨了。」他用著只有他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嗯?我去引開保鏢。」
顧淮景抬腳正打算走,曾塵急忙將人拉住,「不行,我剛剛看見我父親也在。」
話落,顧淮景腳步稍頓,他快速的掃一眼房間。
房間內一共有兩個男人,一名年輕男子和一名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人應該就是曾塵提及的父親,也就是曾志安。
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顧淮景依舊看清曾志安的長相。
標準的國字臉肅穆無表情,眉峰平直粗壯,一看就並非善茬。
「我們想辦法把保鏢引開吧,我想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這一點曾塵贊同,「行,沒問題。」
二人稍稍走遠,特地地發出動靜。
門口守著的保鏢聽見動靜,神色瞬間警惕起來,往聲源處走。
看見保鏢離開,曾塵和顧淮景對視一眼,快步走到門口偷聽。
砰!
兩人聽見屋裡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遂即,又是一番爭執聲。
「呵,既然這樣,咱們沒什麼可聊。」曾志安氣急敗壞的說了句,立馬奪門而去。
因為顧淮景和曾塵及時躲起,並沒有被曾志安發現。
曾塵看著曾志安離開的背影,不禁歪了歪頭,「真是奇怪,以他那誰惹他生氣弄死誰的性格,居然沒對藍臨動手?我對藍臨倒是越發好奇了。」
話音剛落,藍臨步調從容淡定地從套房走出,眼神平靜無波。
曾塵見到藍臨從套房走出,立馬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呵,你可算是出來了,還以為你在裡面呆多久,你為什麼欺負我妹妹?」
「你妹妹?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
曾塵不成想藍臨用著充滿疑問的眼神看著他。
周圍的保鏢見到曾塵到來,正打算要出手,卻被藍臨用眼神阻止。
畢竟他本身身手就不錯,鮮有人是他的對手。
不過區區一個曾塵罷了,他還沒放眼中。
何況,藍臨也想看看他想耍什麼把戲。
顧淮景從角落走出,站在了他們的中間,「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坐下來說,何必在這爭執?」
藍臨對顧淮景有所耳聞,印象倒是不錯,他還一直想跟顧淮景合作,給了他一個面子。
於是便緩和了語氣,「曾塵,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沒欺負過你妹妹。」
曾塵渾身氣壓越見低下去,「你以為我會信?我把阿茹喊過來跟你對峙!」
藍臨漫不經心的掀了掀眼皮,深邃眼眸含著審視的望著他,「隨你。」
不到一會兒,曾悅茹都來了。她看到了現場一副三堂會審的模樣,一臉懵。
「你們怎麼都在這,怎麼了?」
曾塵見到了曾悅茹來,他走過去牽起她的手。
「你跟哥說說,他有沒有欺負你?」
曾悅茹瞥了一眼藍臨,對其沒什麼印象,搖了搖頭,「哥,他沒有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