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顧景淮來到他們跟前,急忙詢問:「孩子呢?」
「在車裡,不過好像睡著了。」
顧景淮將車門輕輕一打開,看見窩在車后座睡著的陸若星。
此時,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出現在他們面前,溫墨塵從車裡走出來。
「咱們什麼時候去找寧汐?」他語氣中還帶著不易察覺的激動。
顧景淮搖了搖頭,將陸若星往他懷裡一放。
溫墨塵嚇一跳,差點手一滑,他趕忙往上掂了掂。
「這是?」溫墨塵一臉疑惑。
「二叔,這是寧汐那名義上的女兒。」詹姆站了出來解釋道。
溫墨塵抱著孩子,轉頭看向顧景淮:「景淮,你把孩子給我,不會是想讓我帶著她離開吧?」
這一點顧景淮沒有否認,他直言道。「這孩子對寧汐來說很重要,我不放心將這孩子交給別人,只能勞煩舅舅你看著她了。」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溫墨塵也沒指責顧景淮叫他舅舅一事兒,反駁道:「這怎麼能行?我……」
「二叔,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相信我們一定能將寧汐帶回來。」
秦妤的眼神格外認真。
溫墨塵無法,嘆了一口氣:「好,你們可一定要小心些。」
顧景淮餘光掃視一下四周,催促道:「咱們快走吧,我雖然將監控黑掉了,但以他們的警惕性,估計很快就會發現。」
「對!咱們快走。」
為保證安全,顧景淮和溫家的人早已經秘密來到這Z國接應,陸若星的轉移工作很順利。
與此同時,空中餐廳內。
陸修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瞧著寧汐微微泛紅的面頰,指尖輕輕拂過她得臉頰。
「我從沒想過你會願意跟我結婚,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夢。」
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眉頭緊蹙,不滿道:「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是不是堵車了。」
陸修一將椅子拉開:「我去打個電話。」
寧汐心中警鈴大作,她假裝頭暈,迷糊喊道:「阿修,我好像醉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房間休息啊。」
陸修才走一步,聽見寧汐醉醺醺的聲音,停下腳步,他寵溺般的說道。
「好。」來到寧汐跟前,接著將人摟在懷裡:「我送你去休息。」
抵達到房間後,陸修將寧汐輕輕的放在床上。
「你好好休息。」
留下這句話就打算出去。
「等一下,我還有個禮物沒送你。」寧汐從床上下來。
陸修見寧汐身子歪歪倒倒,趕忙將人扶住。
寧汐在包里摸索一番,拿出一盒香薰,小巧玲瓏,十分精緻。
她將其塞入陸修手裡,說道:「阿修,生日快樂,你快聞聞,喜不喜歡這個味道,這香薰也是我親手做的。」
陸修聽見寧汐親手製作,沒想太多,聞了聞。突然,陸修感覺渾身發軟還頭暈,他腳步虛浮。
寧汐見狀,她收斂起臉上的情緒,一臉厭惡的將陸修推開。
陸修一個踉蹌,狼狽不堪的摔在地上。
他驚愕的睜大眼睛,臉上的神情一下子都凝固了,張口結舌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寧汐彎腰,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張唱片,將其放在黑色復古的留聲機里,提琴聲悠揚而深沉緩緩響起。
寧汐背靠著餐桌,雙手環抱,居高臨下的盯著陸修,冷幽幽的開口:「熟悉嗎?」
陸修怔住了,這怎麼可能不熟悉?
這是當初他受郭海鵬命令,騙寧汐出來聽音樂會……他當初演奏的那首曲子!
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周圍的氛圍在這一瞬間變得沉悶,令人覺得壓抑。
好一會,陸修才緩過神來,他質問著寧汐:「你在這酒裡面加了什麼?」
寧汐端著紅酒杯,微微垂眸,眼底情緒不明,她將紅酒杯的酒緩慢地往桌上倒。
「我精通中醫,你覺得這酒加了什麼?」她將手中的酒杯隨意往地上一丟,斜睨瞧他。
陸修緊咬牙關,竭盡全力才讓自己靠著牆做起來,他氣喘吁吁:「你不也喝了酒嗎?」
寧汐嗤笑一聲,譏諷道。
「我不過就是下個藥,這藥也不會影響智力,怎麼這腦子也不好使了?」
譏諷的笑容宛如冬日寒霜,令陸修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細想一番,他追問道。
「你來餐廳之前已經吃過解藥,是嗎?」
「猜的不錯。」她瞥一眼陸修,像是可憐他似,又說道:「不僅僅是酒有問題,還有這香薰也有問題,這兩者缺一不可,相輔相成。」
陸修的臉上被一層陰霾籠罩,好似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
寧汐瞧見,全然不在乎。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陸修聽著她極度冷漠的聲音,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將情緒盡數壓下,試探性得問:「你除了這事兒以外,還記得什麼?」
她眼神中透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冷語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著跟我玩心眼嗎?」
這話一出,陸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寧汐全都想起來了。
寧汐冷若冰霜的看著他,清冷的眸子透出一抹不可直視的凌厲。
陸修被寧汐看得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