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看著他，臉色有點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那你說說，我打的什麼算盤？」
「你想讓我懷孕拿到爺爺要贈與我的股份，讓我在股東大會上支持你，這是你親口說的，你忘了？」
男人不答反問：「上次在醫院，你偷聽了我和雯雯的對話？」
她神色很淡：「無意間聽到的，不算偷聽。」
「我說什麼你都信？」
「並不，但盛總對白月光說的話怎麼會有假？你那麼喜歡在意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又怎麼捨得騙她？」
盛司越一直盯著她，目光很深。
她話落之後，他抬手將她散落在臉色的頭髮別到而後，看著她的那雙眼睛悠遠了許多，也溫柔了許多。
男人低聲喊她：「盛太太。」
「怎麼？」
「之前你說你喜歡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又是什麼時候，不喜歡了？」
姜尋有些怔愣，隨即一笑：「現在問這個有什麼意思嗎？」
「我想知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知道了你就要喜歡我了嗎？別忘了，昨天你才說過，我只是你洩慾的工具，你管一個洩慾工具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你又什麼時候不喜歡了幹什麼？她配嗎？」
話落，她推開了他，在床上側臥，閉了眼。
不是不想說。
是以她現在的功底，還沒辦法做到雲淡風輕地跟他聊那些，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帶了埋怨，生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拼命壓抑克制的那點東西。
就在姜尋閉上眼睛的時候，盛司越忽然貼了上來。
他攥住了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處。
姜尋的神經瞬間繃緊，伸手去掰他的手。
男人薄唇停在她耳邊，說話間呼吸都噴灑在她耳際：「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雯雯不喜歡你嗎？」
她反抗的動作頓住。
姜尋一直以為，盛司越不喜歡她是因為他先遇見了許心雯，又在最愛她的時候兩人被迫分手，所以心裡容不下其他女人。
但這都是她自己的猜想，他從沒有主動說過。
當然，她也從來沒想過去問他。
她還沒有愚蠢到去問一個男人為什麼不愛自己，更不屑於去問他為什麼愛別人。
只是，盛司越自己提起，還是讓她覺得心底痒痒的。
是有那麼幾分好奇的，她想。
「雯雯離開江城之後，我跟你結了婚，你從沒有表現出對我有多喜歡，你甚至不如我在外面隨便找的那些女人，她們至少會討好我，跟我吃飯的時候還會講笑話給我聽，想法設法地打扮得花枝招展只為了讓我多看一眼，反觀你這個盛太太，面對我的時候永遠是冷著一張臉，姜尋，你到底是我的仇人，還是我的太太？」
她笑了。
男人皺眉：「你笑什麼？！」
姜尋揮開他的手，從床上坐起來，唇角的笑愈發諷刺寂寥。
情緒在她體內慢慢爆發。
女人一張精緻的臉冷漠地可怕，那雙杏眸死死地盯著他：「那你呢？你給過我好臉色嗎？你要不要好好想想結婚以來你對我都說過什麼話？開口閉口都是我勾引男人，找我永遠只有給你處理女朋友這一件事，你拿著咖啡往我頭上倒，為了許心雯把我推倒在地，用菸灰缸砸我，試問，我得多不知廉恥才能費盡心思地去討這樣一個男人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