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年前那個夜晚開始，盛司越再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了。
他是很好，但他的好，都不屬於她。
想到這裡，女人忍不住低低地嘆息了一聲。
這聲，吵醒了盛司越。
他睜開眼的時候，恰巧對上姜尋茫然失落的目光，不甚清醒的眸子帶著幾分試探地盯著她，隨即笑了：「盛太太，大清早地偷窺我，有意思麼？」
這個笑和昨晚一臉不屑攻擊她的男人，簡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姜尋很快錯開他的視線，下床。
穿拖鞋的時候，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傳入耳中：「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喜歡我了，因為我這張臉。」
她充耳不聞，很快進了洗手間。
盛司越從女人的背影中看出了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心情大好，慢悠悠地起了床。
……
餐廳，姜尋拿著手機跟宋子珊說了約裴思瑜去公司的事情，也跟秦明禮打了個招呼。
都安排好後，她才開始吃東西。
一口豆漿剛喝下去，盛司越就又開始沒事找事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像你這種太過循規蹈矩，沒一點風情韻味的女人，很難討得男人喜歡。」
她淡淡道：「誰要討你喜歡？」
「你的丈夫不喜歡你，你不覺得很失敗麼？」
「他眼瞎是他的問題，關我什麼事？」
他冷哼：「一大早的，說話夾槍帶棒，怎麼，昨晚沒睡你，不高興？」
女人還是那副表情：「你的技術還沒有達到讓人那麼想要的地步，別太自信了。」
盛司越不幹了，怒喊：「姜尋！」
她挽唇：「話題是你先挑起的，我回應你而已。」
說完姜尋從餐桌上起身：「我去上班了，你要是閒得慌就去老宅陪陪爺爺，哦，去陪你的雯雯也行，不用總在我這裡刷存在感，我們還過著和之前一樣互不干涉打擾的生活挺好的。」
盛司越目送她離開。
清晨的陽光照進客廳，打在女人身上，平添溫婉。
他端起手邊的豆漿喝了一杯，看著她關門時白皙淡然的臉，一種叫做征服欲的東西，就那麼從心底鑽了出來。
……
金科律所。
九點半，裴思瑜來了。
姜尋帶著她進了秦明禮的辦公室。
裴思瑜還有點不習慣，拉著她問：「阿尋，什麼事你要把我帶到你老闆的辦公室聊？外面有咖啡廳奶茶店，多自在。」
「思瑜，如果梁晨楓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喜歡你，或者說沒你想像中那麼單純，你還會嫁給他嗎？」
「什麼意思？」
姜尋給她倒了一杯水：「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總之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吧，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裴思瑜一臉懵，但看著姜尋嚴肅的臉，心底還是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十點鐘。
姜尋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秦明禮。
裴思瑜看見備註「師父」的兩個字，不禁問她：「秦律師不在律所嗎？找你有事來自己辦公室不就行了，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姜尋給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梁晨楓花了大價錢找到我師父，你聽聽他要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