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衍了解盛司越的不滿。
即便如此，他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姜家出事之前，上門給姜尋說親的媒人幾乎踏破姜家門檻，那時候她明明可以選一個家世地位和自己足夠匹配的男人結婚生子，但是她沒有，她甚至為了躲避這些出國念書。」
男人擰了眉：「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你不知道嗎？」
「她的事情我為什麼會知道？」
江東衍笑笑：「也是，你當時候滿腦子都是許心雯，自然不在意別的事情，哪怕這件事當時在江城被上流社會當做談資很久。」
盛司越看著江東衍的眼神愈發複雜。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好哥們兒竟然這麼關注他老婆的事情。
是因為這些事情影響足夠大所以他恰巧關注到了，還是他對姜尋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心思？！
男人放在西褲口袋裡的手微微收緊，睇他一眼：「這麼多年，沒見過你身邊出現過什么女人，一直沒遇見合適的麼？」
「做醫生很忙。」
「你年紀不小了，遇見合適的就抓緊吧。」
「放心，時機合適的話，我一定第一時間跟她表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盛司越覺得他說話時，目光一直落在姜尋身上。
他很是不爽，嗓音也跟著冷了些：「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她，有什麼問題會聯繫醫院值班的醫生。」
江東衍「嗯」了聲，轉身離開病房。
盛司越看著病房門關上，從西褲口袋裡摸出了一支煙，拿出打火機按下，火苗燃起來的時候，男人忽然想到什麼，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眉頭微微擰起，最終把打火機和煙都收了起來。
他朝病床邊走了幾步，擰眉喊了她一聲：「姜尋。」
無人應答。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從左邊轉到右邊，又從右邊轉到左邊，細細打量之後，冷嗤：「如果不是東衍提起，我還真不知道盛太太曾經讓江城那麼多青年才俊趨之若鶩。」
說著，他的手背從她的眼角輕輕滑過，微微眯眸：「就憑這張臉麼？」
盛司越目光就那麼落在姜尋臉上，盯著她看了好久都沒有移開。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男人拿出手機按下靜音，起身出了病房。
病房門一開一關後，姜尋睜開了眼睛。
她看了眼門口的方向，腦海中竟也浮現了姜家出事之前的記憶。
那時候，的確很多人上門找她父母試探，父母也曾探過她的口風，都被她拒絕了，只因為她早已心有所屬。
……
姜尋在醫院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病房裡已經沒有盛司越的身影了。
她並不意外。
手機響起，女人接了電話。
許心雯的聲音傳了過來：「姜律師，我拿到陸明宇出軌的證據了，你在律所嗎？我把東西送過去？」
「我在醫院。」
「你不舒服？」
姜尋淡淡道：「沒什麼大事，下午應該就可以出院了，你可以先把東西送到律所交給我師父。」
「我送到醫院吧，姜律師看過之後確認東西能用我才好放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