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問我什麼意思?我也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和盛司恆勾搭上的?」
姜尋從男人腿上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盛司越面不改色:「盛司恆說,如果兩年前我們沒有陰差陽錯地睡在一起,本該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他,你敢說你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
啪——
她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臉被扇得偏過去幾分,冷硬克制的側臉英俊又危險。
空氣有幾秒鐘的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盛司越伸手摸了摸被扇的那半張臉,轉過頭看向她。
姜尋怒意正盛:「你對我冷嘲熱諷了兩年,我照單全收。現在是你主動要跟我求和,不是我求著你多看我一眼,所以我不會再慣著你,更不會接受你無端的惡意揣測和侮辱。」
「我只說一次,我沒有勾引過你大哥,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沒有!」
「如果你仍舊覺得我水性楊花,見個男人都要湊上去,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想你並不想和這樣的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你可以和從前一樣搬出去住,我保證不會跟爺爺多說一個字。」
「最多十個月,時間一到我們就離婚。」
盛司越掀眸看向她,眼底的怒意並沒有因為她一番說詞平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
他從沙發上起身,以絕對的身高優勢自上而下地俯視她:「離婚放你出去跟其他男人出雙入對白頭偕老么?你做夢!」
丟下這句話,男人揚長而去。
門被摔上。
姜尋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她癱坐在沙發上,機械性地整理著被男人扯亂的衣服,大腦空空。
周六這天,盛司越沒有再回華盛名邸,包括晚上。
姜尋以為他真的打算乖乖搬出去住了,暗想也挺好,本來就是註定要分開的關係,只不過他被女人寵慣了,突然意識到還有個掛名太太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性格又跟從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同,他覺得新鮮,便抽空逗弄了幾天。
跟逗弄一條狗一樣。
如今狗不但不聽話,還惹惱了他,他就不想搭理了。
僅此而已。
周日,姜尋和裴思瑜宋子珊去了最近江城的一個網紅景點打卡,拍了好看的照片,下午回到家的時候吳嫂還沒有把晚飯做好,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湊齊九宮格發了一條朋友圈。
配文:【周末快樂】。
晚飯做好的時候,吳嫂叫她去吃飯。
女人在餐廳上坐下,剛拿起筷子,吳嫂就吞吞吐吐地開口了:「少奶奶,少爺怎麼一直不回來?」
「可能有事吧,我也不清楚。」
「你們沒吵架吧?」
姜尋笑笑,不答反問:「吳嫂,你不會想去跟爺爺告狀吧?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請吳嫂……」
「少奶奶您說到哪裡去了,我沒打算跟盛老說,只是看您不太高興,怕您傷了身子。」
「我挺高興的,你別多想了,我先吃飯。」
吳嫂應聲,轉身離開。
這一晚,盛司越還是沒有回來。
姜尋第二天在家吃早餐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快遞。
收貨人寫的是她。
簽收後打開,發現裡面是姜家別墅的房產證。
證已拿到,買定離手。
盛司越說的什麼這輩子都別想買回姜家別墅的話,已經威脅不到她了。
……
華盛集團。
早上十點過半,盛司越結束每周一的例行早會回了辦公室。
白特助跟在他身後:「盛總,這是太太一大早托人送來的,說一定要我親自轉交給你。」
男人聽到這話,腳步微頓,側頭看了白特助一眼。
後者不明所以:「怎麼了盛總?」
他沒說話,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的時候,拆開了那個文件袋。
一張銀行卡躍然眼前。
盛司越的臉色當即就冷了。
站在一旁的白特助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頭一次見有人送銀行卡給盛總的。
太太果然別出心裁。
他甚至懷疑這是夫妻間的情趣,但看到盛總臉上無比精彩的表情,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
「盛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
男人冷冷地掃他一眼:「以後她送來的東西,一概不接。」
「……是。」
白特助離開後,盛司越將那張銀行卡隨手丟在辦公桌一旁,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質問她一番。
可一想到那天她氣惱之下說出「離婚」兩個字,他面色不禁冷了些。
男人點開了微信找到她的頭像點了進去,敲敲打打幾個字最終又刪了,出神之際手滑點到了她的頭像,屏幕跳轉,他鬼使神差地點了她的朋友圈。
昨天,她發了九張照片,還配文「周末快樂」。
呵。
沒有他的生活,她就那麼快樂?!
……
姜尋吃了午飯後,還沒到上班時間,打開手機刷起了微博。
這一刷,她看到了和許心雯有關的消息。
有營銷號挖出許心雯之所以能作為新人就當選華盛投資的新項目女主角,是因為背後有金主,還爆料她受傷住院的時候,金主大半夜跑到影視城那邊去看她,推測應該是很喜歡她。
吃瓜網友最喜歡這樣的戲碼,相關詞條的熱搜排名一路飆升。
一個半路出家尚且沒有任何作品的演員,網絡上甚至連個正臉照都沒有的所謂藝人,八卦新聞竟然鬧得如此聲勢浩大。
在姜尋看來,絕不是巧合。
只是,有人為博美人一笑,存心要花大價錢捧,她也沒什麼發言權。
兩點鐘,到了上班時間。
女人正要放下手機,屏幕跳轉,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躍然眼前。
她滑動接聽,語調客氣疏離:「你好?」
對方的嗓音沉穩:「是我。」
姜尋唇瓣微動,反應了兩秒鐘才再次開口:「大哥?」
「嗯,晚上有空嗎?請你吃個飯。」
「晚上不太方便。」
她和盛司恆都沒什麼的時候,盛司越就恨不得撕了她,她哪敢還跟他坐在一起吃晚飯?!
當然,她不是怕他,只是避嫌。
「那下午有空嗎?三點鐘,抽空出來喝個咖啡的時間應該有?」
「大哥找我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
盛司恆模糊道:「一兩句說不清楚。」
她還是想拒絕:「我……」
男人打斷了她:「我知道你和司越鬧了不愉快,我也知道你是他的妻子,當我是大哥。不過一家人在咖啡廳喝杯咖啡,難不成還能被人怎麼揣測?或是你覺得,我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