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第八洞天還要不要闖?」啟的腳步頓住,轉頭看向第八洞天的方向。
「道門越是遮遮掩掩,就越說明第八洞天內有問題。更何況,如今第八洞天內已經遭了賊,但對方卻依舊不肯開放,更說明其中有大問題。」椿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
家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之前只是說當時不肯進去,可沒有說以後會不會進去。
「不單單咱們,山下群雄怕也不會安心退去,這第八洞天必然還有一番風波。咱們傳信陛下,請陛下親自降臨此地主持大局。」啟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得意。
「不錯,這句話是正理。」鐵蘭山低聲道:「下屬去傳信給陛下,只是雷震子哪裡,二位老祖也需要保密。」
「第八洞天內究竟藏著什麼?」姬發站在場中,一雙眼睛看著遠處,眼神里充滿了思索。
前世之時,他知道教祖搞了一些小動作,在三十六洞天做了布局,但不曾想到教祖做的布局竟然這麼大。
不是一般的大!
三十六洞天,對應著三十六位先天神祗的轉世之身,對方是想要幹什麼?
「這第八洞天,我必須要進去看看。」姬髮腳步頓住,轉身看向遠方群山:「我必須要進去。」
不單單是西岐與場中各路群雄的想法,此時天下各路高手俱都是齊齊匯聚於此地,一雙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第八洞天所在的方向,心中那股貪念就像小火苗般,緩緩冒了出來。
金光洞天山巔
金光沖霄而起,絢麗多姿美輪美奐,叫人看了不由得為之目眩神迷。
「麻煩大了,當初就不該多此一舉!」大廣道人有些恨自己手賤,幹嘛寫八丈八寸八尺八,直接隨便換一個數字不就好了。
「這群人絕不會善罷甘休,第八洞天不知能不能守得住。」大成眼神里露出一抹悲苦。
「大護法李淳風閉關,現在只能靠咱們自己度過劫難了,好在燃燈祖師出關,否則事情還會更加麻煩。」黃龍也是愁的髮絲都要脫落了。
誰都知道,事情麻煩大了。
「師弟,你以前可沒這麼准。」大成道人的眼睛看著大廣道人有些幽怨。
「我這手最近是開過光了!」大廣道人有些心虛,事情皆因他而起,他也是怕眾人怪罪他。
「布陣吧!」燃燈開口,打破了場中凝聚的氣氛。
越是知道第八洞天內藏著什麼,就越加不能叫各路群雄貿貿然的闖進去。
絕對不行!
第八洞天的玉皇天尊一擔暴露,只怕等候道門的將會是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
十二真人各自施展手段,開始刻錄陣法,一邊大土道人面色好奇:「你們說,現在第八洞天內是什麼樣子?那賊人在第八洞天內獲得了何等造化?」
此言即出,場中眾人動作一頓,俱都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不單單大土道人想要知道第八洞天內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想知道,那賊人在第八洞天內獲得了何等造化。
「莫要有妄想了,那賊人在洞天內呆了三十日,只怕除了神胎外,所有的寶物都已經被洗劫的一乾二淨。進去了又能如何,還不是一個空殼子?」大雲真人搖頭晃腦,手中一朵朵白雲飄出,按照玄妙軌跡排布於雲層之中,不斷在雲層中布下一道道玄妙莫測的陣法。
「現在關鍵是如何保下第八洞天,如何面對群雄的反撲!等過了這一劫,非要將那兇手給揪出來不可!」大慈真人眼神里露出一抹惱怒。
「那人怕不是劉伯溫吧,劉伯溫行事一直都是小心謹慎,怎麼會如此囂張?定然是有人想要將黑鍋扣在屠龍者一脈的身上。」大鼎真人嘀咕了一句。
「有區別嗎?沒什麼區別的好不好?反正當初劉伯溫盜取教祖的第一洞天是真,將所有責任都扣在劉伯溫的腦袋上,咱們也不算冤枉他。」黃龍真人不緊不慢的道了句。
確實,劉伯溫盜取教祖的第一洞天是真,既然早晚都要找到他,乾脆在他身上在扣上一口黑鍋,也算是為眾人承擔責任。
「有趣,當真是有趣!在利益面前,什麼八百諸侯,什麼同盟,還不都是要打出狗腦袋?」虞七眼神里露出一抹嗤笑。
在他的眼中,現在已經要打成了狗腦子!
道門與世家的關係很奇特,世家大部分人都與道門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但關鍵時刻為了利益,卻又各自劃分陣營,相互捅刀子。
老祖與後輩子孫也要相互算計。
就像是現代,你連父母的話都不聽,你爺爺的話更甭提了。何況是幾千年的祖宗?
有利益的時候,認你當祖宗,要是沒有利益的時候,誰還認識你是誰?
血脈就是那微薄脆弱的一縷聯繫,一個同盟的牽扯。
「事情貌似有些不太好辦了!」虞七看著場中忙碌的眾位老祖,他已經得了足夠造化,又何必將自己攪合進去?
不管此地發生什麼,及早抽身而退才是正理。
況且,他與十二真人的利益,本來也就不一致。
「大廣師叔,諸位師叔,我那領地內還有要事處理。整個領地內大小權貴皆被屠殺一空,我還需早日找出兇手,給朝廷一個交代,此地的事情,在下就不跟著攙和了。」說完話虞七二話不說,已經腳步匆匆的轉身離去,消失在了雲海之間,根本就不給眾位真人開口挽留的機會。
「可惜他一身神通本事,與咱們卻並不是一條戰線的人。」看著虞七遠去的背影,大赤真人面色惋惜。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諸位師兄弟莫要耽擱時間,速速布陣吧。」大成道人不著痕跡的做了話題終結。
虞七得了教祖青睞,不是眾人可以掌控的。
金光洞天更遠處
一座山脈之中
劉伯溫手中拿著大鐵杴,不知在泥土裡挖著什麼。只見泥土飛揚,很快就將劉伯溫的身軀遮掩。
「道門十二真人想要守住金光洞天,唯一的辦法便是布陣,布下大陣!」劉伯溫手中浮現出一枚金黃色符篆,不經意間射入了腳下的泥土內,然後口中掐訣念咒,念念有詞的將符篆打入腳下地脈內,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時不時繼續掐訣測算方位,然後又開始挖掘泥土,埋下符籙。
「老祖我平白受了這不白之冤,我要是不能進入金光洞天,在裡面摳出點寶物出來,怎麼對得起身上的黑鍋?」劉伯溫罵罵咧咧的在挖掘著泥土:「造孽!當真是造孽啊。」
確實是造孽。
孽不是一般的大。
他冤枉啊!他明明什麼也沒幹,卻偏偏被扣上一口這麼大的鍋,他心中的委屈怎麼吐?
「挖斷了你的地脈,使得你的大陣天地人三才不全,任憑你陣法再厲害,也是白搭。運轉不起來,還不是廢物一個?」劉伯溫一邊吐槽,一邊瘋狂的挖掘著腳下泥土。
大商朝歌
摘星樓上
子辛看著拜服在地的溫政,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藍天:「孤算算,多少年沒有走出上京城了。」
「大王,第八洞天內有五彩石,大王必須得到。只要有五彩石,就可以相助大王徹底熔煉了蚩尤的魂魄,到那時修成不死之軀,完成最終蛻變,就算聖人降臨,也奈何不得大王。」溫政低聲道。
子辛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遠方,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傳信鹿台高手,今晚孤將親自撕裂第八洞天,看看第八洞天內究竟有何等造化。」子辛手指敲擊著欄杆,顯然其心中並沒有表現中的那麼平靜。
天外雲邊
虞七手中持著一顆彩光翼翼,光華猶若雞蛋大小的石頭,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這就是傳說中的五彩石?」
被他吞了無數年累積,吞了所有造化的五彩石,此時被打回原形,只是化作了一顆雞蛋大小的彩色石頭,靜靜的懸浮在其手中。
「沒有女媧娘娘留下的造化大道,更沒有太古傳承,此石頭內的生機,卻不是一般的強大,即便被我吞噬之後,也依舊生機猶若浩瀚煙海,怪不得能補天缺。」虞七心頭念動,轉眼間已經到了黃家領地,來到北遠城城主府,虞七回到自家小院子,心頭念動召喚出了混元傘。
五彩石連蒼穹都能補,用來作為混元傘的材料,當然也是最合適不過了。
虞七腦海中仔細的參演了一番混元傘的竅訣,然後手中掐訣,混元傘打開,將那五彩石吸納了進去。
伴隨著他修為的增益,混元傘已經變成了雞肋,再難進步分毫。
唯有重新祭煉,使得混元傘出現巔峰狀態,完成三十六道先天禁制,在其手中方才可堪一用。
心頭念動,勾引先天禁制,虞七手中掐訣,只見那混元傘閉合,其內有火光閃爍,開始煉化混元傘的力量,不斷吸納著混元傘內五彩石的造化之氣。
在鋪天蓋地的浩蕩生機、造化灌注下,混元傘終於又一次開始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