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什麼不重要,只要你將老爺我餵飽,告的不是黃家,老爺我保你贏!」縣丞兩眼放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小子,老爺我還缺少一匹代步工具,你那白馬且先寄存在老爺我這裡,替老爺我跑一段路。待老爺我查清案情,在還給你。」
「另外,想要辦案,老爺我手下的官差,卻不能餓著肚子為你去辦案。左右縣丞、主薄、文書、師爺,還有三班衙役,老爺我只要白銀五萬兩,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能給你擺平。」縣丞一雙眼睛盯著虞七,眸子裡露出一抹貪婪。
上京城來的又能如何?
天高皇帝遠,就算是有事情,也有黃家頂著。
他不怕!
「四萬兩白銀?」虞七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眼滿屋子的衙役,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然後輕輕一笑,自袖子裡一陣摸索:「四萬兩白銀怕是馬車都拉不開,我又如何帶在身上?不如這樣,我這裡有一件寶物,可以抵白銀四萬兩,贈送給大老爺如何?」
虞七自袖子裡摸出一顆珠子,珠子上流光閃爍,一道道金光在虛空中蔓延:「此乃定風珠,可定世上一切神風。上至九天罡風,下至幽冥陰風,俱都可以定住。」
「好寶物!好寶物!世上果然有如此寶物?」縣丞聞言不由得眼神亮了,猛然站起身,快步來到虞七身前,一把將寶珠奪過去,拿在手中不斷打量。
此時左右主薄、衙役等人也紛紛圍上來,看著那定風丹露出好奇之色。
這定風丹乃是自混元傘上取來的,確實是一件真真正正的寶物。
「好好好,果然是好寶物。那小白臉,你想要狀告何人,儘管一一道來,大老爺我定會為你做主。」縣丞將寶珠收起? 心滿意足的看著虞七。
「我要狀告這北遠城的府衙」虞七面帶笑意? 聲音里卻有一股徹骨陰寒。
此言落下,大堂為之一靜? 眾位官差俱都是呆呆的看著虞七。那邊主薄正要站起身呵斥? 卻見縣丞擺擺手,示意主薄退後? 此時面帶玩味的看著虞七:「原來是想和大老爺我玩遊戲。你想要狀告北遠城府衙,卻不知想要狀告何事?」
「我要狀告爾等府中所有官差? 皆是尸位素餐之輩? 皆是一群貪贓枉法,合該千刀萬剮之人。」虞七眼神里露出一抹冷光。
「呦呵,竟然是找事的來了!」縣城坐在案几上:「可是越來越有趣了。」
「然後呢?」縣丞靜靜的看著虞七:「你該不會是想要大老爺我自己將自己給捆束起來吧?」
「若能如此最好」虞七點頭道。
「啪~」驚堂木拍下,那縣丞一雙眼睛看著虞七:「你可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老爺我看在這顆寶珠的份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
「給我一次機會?」虞七笑了? 自袖子裡掏出金印:「吾乃大商朝天子冊封的北遠城府主。現在,你還覺得本座是在和爾等開玩笑嗎?」
「北遠城府主?」
堂上眾人俱都是心頭一驚,一邊的主薄與文書俱都是紛紛站起身,眼神里露出一抹惶恐。
天下烏鴉一般黑,原本大家都一起貪贓枉法? 誰也不說誰。但是現在出了一個異類,而且還被抓了個正著? 你說怎麼辦?
就算傻子也能看得出,虞七是想要找麻煩!找眾人的麻煩。
「莫要驚慌!」縣丞此時緩緩回過神來? 一雙眼睛看著場中眾人,然後目光落在了虞七的身上:「原來是大商赦封的府尊? 怪不得如此底氣十足。可你是否知道? 這滿堂差役? 又有何等身份?」
「我等都是黃家的人,你這光杆司令府尊,也想在黃家的地盤耍弄大刀,簡直是可笑。你孤身一人再此,勢單力薄,想要動我等,怕是還需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免得一不小心,步了前任府尊的後塵。」縣丞慢慢站起身,來到了虞七身前:「今日你既然來了,咱們也不妨明著告訴你,你要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養老,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搞事情,呵呵……胳膊豈能扭得過大腿?就算大商人王,也救不得你。」
說到這裡,縣丞靜靜的看著虞七,眼神里滿是笑意:「現在就看大人你如何選擇了。你是選擇上座,還是選擇將咱們一網打盡,您請吧?」
「果然是無法無天,八百諸侯已經失控了。怪不得人王會性情反覆,將我給放出來。」虞七嘆了一口氣。
鳳鳴西岐,果然不簡單。北海七十二路諸侯造反,便可見一般。
「我是一個眼力揉不得沙子的人,你等貪贓枉法,並且貪得無厭,無視百姓訴求,合該千刀萬剮。若將你等蛀蟲留在廟堂,豈非愧對天下百姓?」虞七冷冷一笑。
「閣下可當真考慮清楚,這滿屋子的官差,可沒有一個是乾淨的。你要是動手,只怕咱們所有人都要入獄。到時候,北遠城府衙空蕩下來,你自己一個人又如何辦公?你人生地不熟,初來乍到剛剛來到此地,發號施令還不全是依靠我等?我就不信你當真有那個膽子將我等全部拿下。」縣丞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眼神里滿是桀驁不馴。
「不過是一群黃家的狗罷了,竟然也敢如此囂張,實在是可笑得很。當年就算是黃飛虎,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說話。你們說我不敢,那我今日非要做給你等看看。」虞七冷冷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此言落下,驚得堂中眾人渾身直冒冷汗,背後汗毛忍不住豎了起來,眼神里滿是悚然之色。
驚悚
驚悚到了極點
好大的口氣
簡直是叫人毛骨悚然
黃飛虎都不敢在其面前如此說話?
要麼是此人吹牛,要麼……
想到這裡,眾人根本就不敢繼續想下去。
「你等既然說我根本就不敢下狠手,我要是不親自出手,怎麼能對得起你們?」虞七聲音里滿是冰冷,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就見虞七輕輕一跺腳,地上蕩漾起一陣陣煙塵,接著下一刻只那煙塵過處,所有的一切皆化作石雕。
整個府衙內,所有活物盡數被化作了石雕。
「先生,會不會有無辜?」王傳書略作猶豫。
「在這骯髒的府衙,沒有哪個是無辜的。我教你召集的儒家精英,可曾召集起來?」虞七問了一聲。
「已經在重陽宮內等候了」王傳書面色恭敬的道。
虞七點點頭,下一刻手掌伸出,猛然對著身前的空間一陣拉扯,只見空間崩碎,然後虞七一掌伸出,徑直探入其中。
外界
重陽宮外的祭祀廣場上
一千位儒家精英,此時靜靜的站在廣場上,一個個閉目凝神,不知在思考什麼。
接著,下一刻只見虛空崩裂,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憑空出現,籠罩整個重陽宮上空。
只見那大手散發出一股吸力,上千的儒家弟子憑空被吸納而起,落入了掌中世界,不見了蹤跡。
「好神通,如此手段,近乎於魔神!」
遠處道門祖庭,諸位真人看著那遮天蔽日的大手,崩碎的空間,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虞七如此大動作,怎麼不曾提前聽聞動靜?」黃龍真人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
「怪哉,這小子在搞什麼東西?」大廣道人也是撫摸下巴,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珠兒姐姐,你說公子修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琵琶抬起頭看向那崩碎的空間,紊亂的空間亂流,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如神如魔,不可思議。公子的境界,又豈是我等可以窺測的?只是不知比之五藏大真人,修為又如何?」珠兒眼神里露出一抹迷離。
空間波動被磨平,虞七手掌一彈,一千儒家士子出現在了大堂外。
「各司其職,你吩咐下去吧。想必,要不了多久黃家就能聽到消息,到時候會找上門來。」虞七看向王傳書:「首先,廢棄所有寺廟,整個北遠城只能祭拜我一人。其次,北遠城內的所有鄉紳、權貴,都必須要上繳所有土地收歸國有。今日,我要在北遠城在變法,重新立下香火信仰。」
「要是那人王子辛再次反覆,咱們豈不是空耗時間?」王傳書嚴重了露出一抹擔憂。
「他沒機會了,道門鳳鳴岐山的大計已經開始,接下來大商風雨飄搖,他雖然身具兩條真龍,但也是疲於奔走到處救火。」虞七眼神里露出一抹唏噓:「大商人王待我其實不薄,只是我身上的祖龍太過於惹眼,莫說是子辛,就算換成我自己,也要怦然心動。最關鍵的是,子辛融合了蚩尤的魔念,終究是要受到那魔念的影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磨滅那不滅的魔念。」
虞七眼神里充滿了感慨,抬起頭看向遠方天空,唏噓了一聲,然後端坐大堂之上:「變法開始吧。我要信仰,我要黃家領地,兩千萬人口的所有信仰。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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