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虞七那個便宜的大哥。
余元修煉的是秘傳功法---金剛不死之身,有無窮奧妙在其中。
當年虞七劫獄,在翼洲鬧出好大風波,使得余元隱退,逼得余元自知失職,趁機逃離下落不知。
現在時隔十數年,余元自覺一身神通本事大有長進,於是欲要出山創一份事業。
這日聽聞西岐有大事發生,所以特意想要來撈一份功勞。
鳳鳴西岐的流言,他早就有所耳聞,此次出手若能斬殺黑水真龍,奪得龍元,他的修為必然將會更上一層樓。
他不能讓九鼎鎮壓了黑龍逆鱗,一旦逆鱗被鎮壓,他如何盜取龍元?
「余元?我記得當年翼洲城鎮守衙門的官差,就叫余元吧。與你有何干係?」鐵蘭山靜靜的看著對方。
「正是在下」余元笑了。
「呵呵,與朝廷做對,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出手。一旦出手,可就在無迴旋餘地,日後你面臨的將會是朝廷追殺!」鐵蘭山靜靜的看他,周身人神之力開始流轉。
「我若不出手,你可以分我一部分龍元嗎?」余元看著鐵蘭山。
「痴心妄想,龍元歸屬朝廷,不管是誰,膽敢沾染龍元,下場唯有死!」鐵蘭山不出手,樂哉拖延時間。
「這位義士,不可再拖延時間耽擱下去,再拖延下去只怕那九鼎要落在逆鱗處了。只要閣下相助我等攔住鐵蘭山,事後老道士可以做主,分你一部分龍元!」大廣道人開口。
黑水真龍被鎮壓,有一部分龍元被大商真龍吞噬,既然如此反倒是不如給眼前這個神秘青年。
「你聽到了,可不是人人都像朝廷一樣的小氣」余元一笑,腰間長刀出鞘,向鐵蘭山斬來。
「不知死活!」鐵蘭山面無表情,周身化作銅皮顏色,面對余元一刀,不動如山仿佛紮根於大地,空手套白刃,無視鋒芒向長刀抓來。
「滋啦~」
火星四濺,在鐵蘭山的手掌只留下一刀白色引子,相反余元的長刀卻卷刃了。
「我了個乖乖,這銅皮鐵骨不愧是蚩尤魔身的傳承,我若能奪得銅皮鐵骨,豈非將會無敵於天下了?」余元眼睛亮了,隨手將長刀拋出,一拳向著鐵蘭山打來。
「砰~」
拳拳碰撞,黃沙捲起,鐵蘭山不動如山,余元卻倒飛了出去。
「就這?」鐵蘭山笑了,眼睛裡露出一抹不屑。
「好奇怪的力量。不過我修煉混元一氣,有混元金身,你這一拳雖然古怪,但卻傷不得我!」余元自黃沙中站起身,不見半分傷痕。
鐵蘭山面色變了:「你這廝什麼功法?竟然能承受人神之力的攻擊而毫髮無傷?」
「我攔住他,你們速去阻止那老道士,莫要叫銅牛落入逆鱗處」余元沒有回答鐵蘭山的話,而是向大廣道人喊了一句。
大廣道人點點頭,手中番天印再次匯聚,向大地深處的大土道人砸了過去。
「找死!」鐵蘭山面色陰沉,眼睛裡殺機流淌,然後向余元打去。
必須要先解決了余元,才能化解了場中的危機。
可惜,余元修成一氣身,堪稱是不死不滅,縱使在力道上及不上鐵蘭山,及不上人神之力,面對鐵蘭山落入下風,但卻能將其拖住。
「小瞧了天下群雄」鐵蘭山面色變了。
「這小子的一氣身看其有些眼熟」
山頂
椿看向山下的爭鬥,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似乎是一位先天神靈的本源,而且還是哪位十分難纏的神靈」姬發停下了動作,他終於知道自己此時與老道士的差距了。
想要逃跑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似乎是涉及到了神魔時期的力量」椿嘴角一翹,下一刻一掌拍出。
「休想!」姬發欲要阻止,可惜卻根本就不是老道士的對手。
下一刻一隻畝許大小的手掌匯聚形成,凝聚在一處向場中拍下,鎖定了大廣道人與余元。
一掌之下,蒼穹崩塌,眾人毫無反抗之力,被拍入了地底。
「不要啊!」大廣道人此時看向黑水河下那不斷靠近的鐵牛,一雙眼睛裡滿是絕望。
眾人這一番耽擱下來,只見那鐵牛在大土道人的牽引下,順著不斷被掏空的大地翻滾著墜入了逆鱗所在之地。
「嗚嗷~」
一陣悲催的嗚咽響起,嗚咽聲音壓抑極致,就像是嗓子被塞入了棉花、鐵塊一般。
亦或者,黑龍的逆鱗就像是被一顆釘子釘住,黑水捲起滔天巨浪,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玄黃色的血液滲透而出,龍元精華在此時流淌了出來。
「龍元!」余元眼睛亮了,瞧著玄黃色河水,拋開鐵蘭山,二話不說一頭扎了進去。
龍元內蘊含著無窮的奧妙,道不盡的氣機在天地間迴蕩,無窮生機滋潤著余元的身體。
黑水河面捲起千重巨浪,不斷拼了命的掙扎。
可惜,那是鐵牛!用九州鼎鑄造的鐵牛,豈是真龍可以掙脫的?
「鐵索橫江,捆束真龍!」鐵蘭山沒有去理會余元,龍元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一聲令下,只見江面上一座座大船內,數十條鐵索拋入水中,捆束在了大鐵牛上,防止大鐵牛因為日後意外發生移動。
然後一根根粗大的楔子,不斷墜入河水中,將鐵鏈牢牢的固定住。
「成了,西岐輸了!鳳鳴西岐的大勢,被破的一乾二淨!」椿靜靜的看著姬發。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怎會這樣?」面具下的姬發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想不到西岐竟然還有你這等高手。你放心,過了今日,我鹿台盯上你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你個找出來」椿一雙眼睛看著姬發,臉上不見任何笑意。
西岐的真龍被定住,等於說鳳鳴西岐的大勢被破掉,但卻有一個比鳳鳴西岐更加恐怖的人物誕生了!
「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大廣道人此時失去了攔截,猛然對著江水咆哮,怒斥著泥土中的大土道人。
「我做了什麼?」大土道人眼神里滿是迷茫,然後神智逐漸回歸,一雙眼睛駭然的看向河底,聲音里滿是悽惶:「不可能的!絕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大土道人慌了神,他明明是將大鐵牛往大地深處去拖,怎麼會忽然到了這裡?
不應該是這樣!
「莫要說了,趕緊撤!」
大廣道人深吸一口氣,猛然縱身而起,消失在了原地。
既然大勢已去,那就要日後在做計較,此地眼下是不能再呆了。
轉眼間場中西岐的人去得乾乾淨淨,黑水河中的余元也不知何時消失在了河水中。
「不應該啊!」姬發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過了一會才看向老道士:「大商在逆天而行,必然會遭受強烈的反噬,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大椿道人聞言不置可否。
「我要走了,你還想攔我嗎?」姬發看向大椿。
「閣下自便就是」大椿收回神通。
姬發收拾心情,幾個起落消失在了群山間,留下大椿道人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人神之力!憑藉自己本事修煉而出的人神之力!這不可能!太恐怖了,莫非鳳鳴西岐指的不是真龍,而是此人不成?」
「真龍在沉睡中,就是死物,自然是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但人是活的,可以到處亂跑,想要降服何其之難?難辦了啊!」大椿道人低聲喃呢。
真龍被鎮壓了,但是大椿道人臉上卻不見半分喜色,因為有一個比真龍更加恐怖的人物在逐漸成長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某處山坳內,大廣道人面色鐵青的看著大土道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明明牽引著鐵牛向下而去,誰知道怎麼回事,那鐵牛竟然鎮壓在了逆鱗之上!」大土道人一副見鬼的表情。
「咱們被人算計了,鹿台這群老傢伙果然手段不凡,不知不覺間竟然將咱們算計的體無完膚!」紫薇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我去將那鐵牛弄出來!拼了我這條命不要,也必須將鐵牛弄出來!」大土道人面色蒼白。
這件事是他辦壞了,日後根本就沒辦法和祖庭交代。
「遲了!鐵牛鎮壓了逆鱗,與逆鱗發生感應,除非有鎮壓真龍的力量,否則沒有人能將那鐵牛自逆鱗中拔出來!」大廣道人來回踱步:「大商境內,並非只有一條真龍,咱們換一條真龍,未必沒有機會。」
這話說得大廣道人自己都不相信。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大土道人跌坐在地喃呢自語,聲音里滿是凝重。
就在黑水真龍被鎮壓的那一刻,天下間無數大能俱都是心有所感,無數修士齊齊抬起頭,只見大商本來萎靡不振的真龍,此時竟然一聲咆哮,重新恢復了活力生機,一股生機在其體內擴散,傳遍了九州大地。
「不可能!」某一處深山老林內,烤著山雞的劉伯溫猛然站起身,手中燒雞墜落在了篝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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