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身子一顫,連聲道:「不敢!不敢!犬子的狗命,怎麼可能跟黃少相提並論!」
他瑟瑟發抖,心知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是活不成了,現在被抓進去,呆在牢里,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若是把兒子保出來,必死無疑啊!
「金老,我兩家願意承擔責任,只求金老能放我梁家一條活路啊!」
梁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Google搜索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有個血脈留下來,就算是他代替兒子受死,他也沒話說了。
可要都死了,那梁家……就徹底完了啊!
金老哼了一聲,絲毫不為所動:「你以為,我說了算麼!」
砰!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冷斥道,「死的是黃家的人,是堂堂京都世家之人,連我都被牽連,要付出代價,要是你們死,就能救我自己,我立刻殺了你們!」
金老的鬍子都吹了起來。
想到自己平白無故攤上這種事情,他心裡還氣憤呢,要不是梁家還有用,他早就動手了。
梁元不敢說話,跪在地上磕頭,金老沒說話讓他起來,他哪裡敢起來。
「我告訴你,想平息黃家的怒火,就只有一個辦法。」
沉默片刻,金老開了口。
他當然也知道,黃玉峰在黃家當中,並算不得什麼,只能說是黃家最不成器的子孫之一,黃風雨甚至可能都記不住這個孫子的名字。
黃家那麼大的一個家族,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都在那些優秀的子孫身上,又怎麼會有黃玉峰的位置?
他不過是占著有個黃姓,能有花不完的錢,整天花天酒地而已。
死了,說白了也就是死了,對黃家而言,反而能減少損失,但面子上,卻不是這麼個事兒,家族的臉面,可遠比黃玉峰的命重要。
「金老請說!」
聽到有辦法,梁元連聲道,「還請金老指出一條活路!」
「那神醫,在天海是不是有點名聲?」金老問道。
「是!那是天海有名的神醫,所救之人無數,但生平最看不慣權勢之人,對窮人他可以分文不收,但若是富人找他看病,卻是堅持要收診費。」
聽到這話,金老眸子微縮。
「那就對了,這個神醫,有很嚴重的仇富心理,對有權勢之人,的確會獅子大開口,甚至是見死不救,我說的對不對?」
「這……」
梁元不禁猶豫了一下。
葉秋的名聲不用說,天海都有名的,是個有醫德的神醫,雖說對富人收錢,但也只是合理的收費,甚至遠比醫院那些專家低。
只是對窮人可以分文不收,對比之下明顯。
可不管怎麼說,葉秋並沒有獅子大開口,更不可能見死不救,金老是要他說謊?
「梁家主,你梁家,能不能有活路,可就看你自己了!你覺得,你的份量重,還是那神醫的份量重?」
金老心裡想得清楚。
若是責任都推到那神醫身上,黃家自然是去找那葉秋算帳,至於他們之間怎麼算帳,葉秋又要付出什麼代價,都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情。
畢竟,黃玉峰的死,對京都世家那些人而言,肯定是要換回一些東西的,他跟梁家,可沒什麼能讓黃家看上的,不就只能死?
但那個葉秋不一樣,他是神醫,有精湛醫術,或許可以被黃家收為己用,可比一個廢物子孫黃玉峰有價值得多。
金老的話里,滿是威脅,梁元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金老說得對!就是那神醫見死不救,黃少才枉死的!這個責任,是他的!」他連忙喊道,「請金老,為我做主!」
金老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說定了,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他起了身,身上散發出一股森冷的強勢氣勢。
「梁俊峰沒有資格討回一個公道,我堂堂京都黃家之人,總有這個資格吧?」
說完,金老走出了梁家,梁元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已經跟金老綁在一條船上了,想要活命,就必須聽金老的。
哪怕是讓自己死,只要能保住梁家的血脈,他都不敢有怨言了!
葉秋呆在醫藥堂,並沒有什麼事情忙。
早上的鬧劇過後,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直到中午,都還有憤憤不平的群眾趕來,說要保護醫藥堂,不能讓葉秋被人污衊!
看到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葉秋心裡無比寬慰。
他從來不怕流言蜚語,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端,就不怕人詆毀。
「葉先生,那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來我們這鬧事,是想敲詐我們吧?」
張飛還憤憤不平,後悔早上沒給那梁俊峰多來幾巴掌,這口氣他都咽不下去,要再有機會,非得狠狠抽那梁俊峰的家長几巴掌,教的什麼兒子啊!
葉秋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葉秋耳朵一動,就能聽出來,這腳步聲不是普通人的腳步聲,而是練家子!
而且,這個人故意釋放氣息,顯然,來者不善啊!
「張飛,」
葉秋喊道,「有客人來了。」
聞言,張飛立刻抬頭看去,見門外,一個白髮老頭,邁步而來,氣勢不凡,眉宇間的殺伐之氣,帶著一種高高至上的蔑視!
張飛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拿著手裡的掃把,直接走到門口,大吼一聲:「來幹什麼的!」
他那一臉兇狠的模樣,自然是嚇不到金老,但卻讓跟在身後的梁元幾個人,不禁身子一顫,耳朵都差點被震沒了。
「滾開!」
金老毫不客氣,區區普通人,也敢攔著自己,「再不滾開,就死!」
他臉上滿是殺氣,眼神里的不屑,就好像張飛只是一隻臭蟲,而他,可以輕易就把這樣的臭蟲踩死!
世家之下,皆是螻蟻!
金老目光穿透張飛,直落到裡面,坐在那喝茶的葉秋臉上。
「我家少爺死於你見死不救,既然梁俊峰討不了公道,那我親自來,總可以吧!」
他的語氣里,帶著三分冷酷,六分威脅,還有一分,森冷的殺氣!
葉秋沒有看他,淡定自若地泡著茶,動作輕緩,絲毫沒有被金老所影響。
他只是淡淡道:「梁家主是吧?我記得,我救過你梁家人的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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