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雖然身體很累,但腦子卻是格外的清醒,聽他這樣說,嫣紅的小嘴兒一張一合,「我好累呀,手好酸。」
江祈寒看她軟乎乎的模樣,心底一片柔軟,「誰讓你剛才那麼賣力!」
兩人結婚三年,這一次的感覺尤其不同。
大概是因為女人是第一次對他如此的主動。
「我要是不賣力一點,你會舒服嗎?」儘管累,沈眠心裡依舊沒有放下戒備,生怕男人把她撲倒。
江祈寒的喉結動了動,輕笑一聲。
他倒是挺舒服的。
不過,他也知道女人賣力是有求於他。
沈眠望著他帶著笑容的臉,小心翼翼地問,「江祈寒,你……現在心情好不好?」
她賣力地伺候他可是有目的的。
江祈寒心裡猜到她的目的,假裝不知,「怎麼?還想伺候我爽一次?」他故意說得露骨,骨節分明的手穿過女人的黑髮,絲絲纏繞。
沈眠的小臉立馬就垮了。
江祈寒居然想白嫖!
真是太過分了!
可是,她又不敢發作,皺著一張小臉,挺直了背脊,溫聲說道:「江祈寒,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放過盛夏的工作室啊?」
「你哪裡錯了?」江祈寒故意問她。
沈眠其實根本就沒覺得自己哪裡有錯,可現在為了挽救盛夏的工作室,只能放低身段,「你說我哪裡錯了,我立馬就改!求你高抬貴手放過盛夏,好不好?」
她說得急切。
生怕得罪了江祈寒。
「這才剛做完前戲就向我提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江祈寒故意拉長著臉,聲音低沉。
沈眠一臉尷尬,嘴唇動了動,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江祈寒看她發愣,乾脆把她拖到花灑下,擰開了水龍頭。
冷水兜頭淋下,沈眠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怎麼樣?現在清醒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沈眠深深地吸了口氣,腦子瞬間格外地清醒。
「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說完,就直接推開男人,扯過浴巾包裹著身體,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裝下去,江祈寒也只把她當個傻子。
既然江祈寒不願意鬆口放過盛夏,那就再另外想辦法吧。
好在這些年通過打官司,也認識了不少人。
明天醒來之後再想怎麼辦!
江祈寒半眯著眸子看她匆匆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沉。
敢情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她閨蜜!
這女人對他哪有半點真心。
走進臥室,沈眠一眼就看到大床上用玫瑰花瓣擺出的心形,只覺得格外諷刺,一把扯起被子,將花瓣抖落在地。
望著那一地凌亂的玫瑰花瓣,沈眠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沈眠收了思緒,拿起手機,接通。
「請問是沈律師嗎?」話筒里傳來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沈眠輕輕地蹙眉,「我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你幫我打離婚官司,我先把我們現在的情況告訴你。」
「怎麼稱呼你?」
「我叫萬蓉,和老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有個女兒在國外留學……」女人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
沈眠很安靜地聽著。
「我和我老公本來感情還是不錯的,前兩年去應酬的時候遇到了現在的小三,在一起不久之後,他開始背著我偷偷拿錢給她開公司,小三的公司經營得不錯,這兩年賺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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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想了想,問,「你是想離婚,然後要求分割小三公司賺的錢,對嗎?」
「是的!我要分割他拿錢投資的公司所賺的錢!」對她來說,那些錢也屬於夫妻關係存續期間的共同財產,她要求分割並不過分。
「現在有點晚了,要不這樣,你明天來一趟我們律所,我們再仔細地談談。」在電話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還是得見面談。
「好,我明天去律所找你,大概幾點你方便?」
「這個我現在還說不準,你明天上午你給我打電話咱們再確定時間。」她記得明天還有個案子要開庭,時間有點緊迫。
「行,那我們明天聯繫,沈律師再見。」
女人掛了電話,沈眠放下手機,趕緊去了衣帽間。
那兩套性感的薄紗被扔進了垃圾桶,唇角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浪費錢,也浪費她的心血和時間。
最後換了一套棉質的睡衣,頭髮也顧不上吹,就開始打開電腦工作起來。
明天要出庭的案子,她還得再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官司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漂亮!
男人洗了澡裹著浴巾出來,就看到女人抱著電腦在工作。
那認真的模樣還真有些好看。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這個女人現在在他面前真的一點都不裝了。
下午不是還買了兩件性感睡衣嗎?
怎麼也不穿。
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朝她走過去。
彎腰,伸手抽走她的電腦。
沈眠正忙得暈頭轉向,電腦被抽走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
很快反應過來,伸手去抓男人手裡的電腦。
「你趕緊把電腦還給我!我還要工作呢!」那件案子她的另外一個方案剛剛有眉目了,她得趕緊記下來。
江祈寒合上電腦,「你的睡衣呢?」
沈眠下意識的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穿了。」
「沈眠,你不是想讓我放過你閨蜜的工作室嗎?」江祈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臉,「怎麼?不想裝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精明了,一點虧都不能吃。
「我求你的話,你會放過她嗎?」沈眠仰頭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問得格外認真。
做了事情有結果,她當然願意做。
可如果沒有結果,她幹嘛去做!
她做事可是帶著目的的。
不行的話就堅決不做!
江祈寒被她的樣子氣笑了,「沈眠,你還真是……」
讓他大開眼界呢。
做事這麼強的目的性。
「江祈寒,我也會難受的!」
她剛才那樣做,真的很尷尬!
而且很難受。
可是,這個男人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
他憑什麼說他啊!
「你難受?」江祈寒覺得好笑。
她把他弄成那樣,最後她拍拍屁股走人,把他一個人扔在浴室里,難受的不應該是他嗎?
「江祈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沈眠穩了穩情緒,然後才緩緩地繼續往下說:「但是,我們之間的事,能不能別連累我的朋友,他們是無辜的!」
盛夏有什麼錯呢,他居然那樣對她。
「他們是指的誰?」江祈寒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