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南星玩味地笑了起來,「薛少,你是嗎?」
伴隨著這句話,南星手中力道稍稍加重。
薛晨微愕,「你想起了?」
不等南星說話,他硌硌地笑了起來,「你居然想了起來,你究竟什麼時候想起來的?該不會是那天晚上吧?」
南星瞳孔微縮,他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
聰明……
可是,不識趣啊。
「南星,我就想和你聊一下,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畢竟他可是南家人,你嬸嬸最是護短了。」
薛晨似乎是一點都不害怕她手中的木倉支,「南星,你怕我,所以不敢和我聊是嗎?」
「薛少,你以為刺激我……」
「那你談不談?」薛晨笑眯眯地道:「我就是想要說你聊一聊大融城的事,畢竟,這麼多年來,我也就能和你聊一聊而已。」
聞言,南星放下木倉,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眼皮微掀,「廢了這麼大的功夫,說吧,你想聊什麼?」
「爽快!」
薛晨打了一個響指,隨即親自給她倒了一杯紅酒,「南星,我們的緣分早捆綁在一起,如果沒有我,當初你就被那個人弄死了?而我為了救你,被挖了一個腎,南星,你欠我的,終要還的。」
南星若有所思地透過七彩的燈光看向薛晨,此刻的她,一言不發。
「南星,嫁給我!」
薛晨微仰起下頜,「這是你欠我的。」
噗——
南星冷冷地笑了起來,「薛晨,既然你知道我恢復記憶,那你該明白,當初,救我的人究竟是誰?」
「不要臉地自稱我的救命恩人,薛晨,就算我要嫁的,也不是你……」
「阿霆是嗎?」薛晨扭曲著臉地打斷她,「我哪裡比不上他?我為了你,腎都沒了一個……」
嘭——
包廂門突然被踹開。
只見渾身酒氣的厲北霆走了進來,酒氣上涌逼得他臉頰染滿紅暈。
南星眉頭緊鎖,他怎麼來了?
腦海里剛閃過這抹念頭,就見厲北霆寬厚的大手壓在她的肩膀上,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聞言,南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做個一個射擊的姿勢,意味深長地道:「你覺得,有誰欺負得我?」
厲北霆英俊的臉上漾起璀璨的笑容,「真棒!」
南星眉頭一皺,很快,她就移開目光,下一秒,對上的卻是薛晨憤恨的目光,她抿抿紅唇,「薛少,話說完了沒……」
「南星,既然阿晨想和我們敘舊,那我們也不能拂了他的心意。」伴隨著這句話,厲北霆在南星的身邊坐了下來。
此刻的兩人,身子挨得極近,她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以及濃濃的酒氣。
都不知他喝了多少,似是從酒罈里爬出來。
南星不動聲色地想往旁邊挪一下,這時,厲北霆身子往前傾,拿起剛才薛晨給南星倒的酒。
他半邊胸膛壓在她的膝蓋上。
燙得她的雙腳都下意識彈跳一下。
「怎麼啦?」厲北霆端著紅酒,似是不解地看著她,那迷濛的眼眸,褪去了平日的銳利,平添了幾分勾人。
南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想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