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計程車後,南星報了瀧景花園的地址後,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不相信厲北霆。
因此,她不願在車上乾等他。
誰知道他會不會夜宿曲清月那,從而把她忘在腦後扔在車上一整晚。
這是厲北霆那狗男人能幹得出來的事。
回到瀧景花園,已經是凌晨2點了。
昏暗的路燈下,在地上拉起一道長長的影子來。
南星好不容易撐到出了電梯,她在包里摸了摸,想要拿出鑰匙開門,誰知鑰匙沒找到,整個人就一頭栽到地下了。
*
「人呢?」
從曲清月那裡出來的厲北霆,沒見到車裡有南星的身影,他煩躁地拉拉領帶。
「少夫人坐計程車跑了。」王特助一板一眼地回答,完了後,他又添了一句:「她覺得等太久了吧!」
「你在為她打抱不平,嗯?」厲北霆冰冷地盯著王特助的後腦勺,最後一個字,他聲音揚了起來,此刻的他,看起來極其的危險。
但王特助神色不變,依舊面癱般地道:「我時刻謹記著,是誰給我發工資的。」
厲北霆重哼一聲,點了一根煙靠在真皮椅背上,領口的紐扣都鬆了兩顆,露出他誘人的鎖骨,他骨節分明的指骨在屏幕上來回滑動,突然,他的手停在苗嬸的名字上。
片刻。
厲北霆撥通苗嬸的電話,可是得到的消息的卻是南星沒有回天樾府。
「去瀧景花園!」
「是!」
黑色的車子朝著瀧景花園而去,厲北霆閉目養神起來,此刻的他,整個人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劍,鋒芒蓄勢待發。
王特助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家上司,嘴唇微動,想要說什麼,最終卻沒有說。
瀧景花園。
厲北霆粗糲的大拇指摩挲著錶帶,渾身縈繞著駭人的氣勢,他幽幽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似是要把它盯出一個大窟窿來。
「厲總,或許少夫人沒回這裡。」按了十分鐘門鈴的王特助,轉頭對著上司說。
他不是沒打南星的電話,可是她手機關機了,「或許,她直接去醫院了。」
王特助看得出郵輪下來的南星狀態十分不好,他當機立斷地道:「我去附近的醫院查一查。」
厲北霆沒吭聲,轉身朝著電梯而去,王特助趕緊跟上。
利落地坐上停在小區樓下的黑色庫里南,厲北霆拿著手機不知在看什麼,臉色黑如鍋底,在剛駛出瀧景花園時,他倏地道:「去市二醫。」
市二醫,離瀧景花園不過五六公里。
VIP病房裡。
南星眼神空空地看著點滴瓶,她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高燒昏厥過去而被人送來醫院了。
太丟人了!
為了厲北霆那狗男人一句「考慮離婚」,她拼成這樣,現在想想都覺得虧了。
不過,當她想起和父親的那通電話,她心潮洶湧之下,又忍不住想哭起來。
她想家了……
突然,南星聽到擰門把的聲音,她趕緊擦掉眼角的淚,不讓自己的脆弱顯露人前。
「南星,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