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星疑惑地挑眉。
但厲夫人卻沒替她解惑，而是急促地道：「明天記得去扯離婚證，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厲夫人，如果今天沒有你的好兒子撞到人了，我和厲北霆今天已經離婚了。」
用死來威脅她？
她又不是她的母親……
厲夫人威脅錯人了。
「那正好，明天去離了。」厲夫人鬆了一口氣，「明天我派車去接你。」
「好啊！」南星也沒有拒絕。
這頓時引來宋醫生驚訝的一瞥。
可是，南星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利索地掛機了。
剛好綠燈亮了。
南星啟動車子，繼續往前開。
「南星……」宋醫生欲言又止，「厲總改變主意了嗎？」
南星輕嗯一聲，眼波里流轉著瀲灩的光芒。
「恭喜你！」宋醫生眼中一亮，打心底為她感到開心。
「謝謝！」
南星笑了笑，「能扯完證後，我也要出國完成我和K的合約了。」
「出國？」宋醫生有些不舍，「你會不會以後都不回來了？」
「不會的！」
南星偏頭笑了下。
看著她漂亮璀璨的杏瞳，宋醫生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微微蜷縮下。
很快，他就別開臉。
降下車窗，任由風灌了進來，給發燙的臉降降溫。
*
次日一早。
南星撥厲北霆的電話時。
卻沒有接通。
王特助接了，隱晦地告訴她，老夫人得知厲老四的事，正在曹夫人的病房裡。
電話那頭傳來嘈雜聲，南星正想掛機時，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夫人吐血了……】
南星皺眉，脫口而出：「誰吐血了？」
「曹夫人！」
南星的心如墜冰窖，「怎麼吐血了？」
嘟嘟嘟——
一陣忙音傳來。
南星再次撥打王特助的電話，這一次，電話已經撥不通了。
她眸底閃過一抹暗芒，隨即歸於如常。
吃完早餐後，南星轉身出門，在樓下，她看到丁阿姨被精神科的人抓著上車，而她則是拼命掙扎。
「我的婉婉啊……你們這些殺人兇手……我要殺了……」
一針鎮定劑下去，尖利的嚷嚷聲，嘎然而止。
丁阿姨的老公，沒有跟上車，而是站在人群里默默地抹淚，男人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南星就站在他的身邊，清晰地聽到他的喃喃聲：「……好好的一個家……怎麼就散了……」
不知為何，南星感覺到鼻子有些發酸。
直到人群散了，南星才心情沉重地走出小區。
一路搭車去到醫院。
這一刻的她，無比想見到曹夫人。
她沒有曹蕊的傷勢那麼重，但她也沒好到哪裡去，雙腳骨折，以及脾臟破裂出血。
如今，她怎麼吐血了？
難道是身體出現問題了嗎？
當她出現在病房前，就看到一堆人圍在病床前。
南星腳步下意識地往前走。
她的目光透過人群，看著唇色發白的曹夫人。
縱然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難看，但看著她醒著的樣子，南星的心裡暗鬆一口氣。
沒死就好……
「你怎麼來了？」
突然，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是厲北霆！
他最先注意到了她。
「過來看戲！」南星壓低聲音，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故作幸災樂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