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條的語音轟炸，都是在罵曲清月。
看看曲琦發信息過來的時間，赫然是凌晨一點鐘。
南星靠在床頭上，打開曲清月的社交圈。
晚上十一點時，她發了一條狀態和一張圖片。
【F國之行，有你們更精彩！】
配圖。
機場上曲清月和K並排走的照片。
角度抓得很好。
是K回應曲清月打招呼的照片。
這條狀態一經發出，曲清月的評論區就快淪陷了。
個個都在誇她。
人美，心善，能力強……
最重要的是，曲清月為國爭光了。
當然了，有捧肯定有拉踩。
拉踩的人，赫然是她自己
有少數的留言，在暗戳戳diss自己，說她還是前「暗香」的總監，獎都沒一個，肯定是憑關係坐上總監之位。
南星巴掌大的小臉上覆上一層陰影，她是憑自己的能力坐上總監之位的。
而那些鍵盤俠，什麼都不知道，張嘴就來。
南星把手機扔在一旁。
眼不見為淨。
*
次日一早。
南星起來的時候，見到南姨在準備早餐，她倚靠在門檻上，突然，她出聲問：「S市……可還好嗎？」
南姨愣了一下，很快恢復如常，她揚起和善的笑容。
「很好！」
「是嗎？」南星喃喃出聲。
南姨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暗嘆一聲。
有些事，現在還未到時候……
「厲總希望我能說服你，不要離婚！」
南姨突然岔開了話題，「你的意思呢？」
「南家人，可不能一賤再賤。」南星淡淡地道。
聞言，南姨笑了起來，眼裡流露出欣賞。
「我聽說老夫人昏倒了，我就怕你心軟。」
「她也支持我離婚。」
南姨沉默半響，「她倒是良心發現了。」
見到南星想開口，南姨又補充一句：「星星，你還很年輕，有時，和善的人，往往能給你致命的一刀。」
「不要太相信老夫人。」
「和善的表面，或許，藏著蛇蠍心腸也不一定。」
南星怔忪一下，「南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姨搖搖頭，「南星，有些事，只能你親自去經歷。」
南星沒有吭聲，心裡卻因為南姨的話，似乎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在H市，對她好的人，屈指可數。
其中，就有老夫人。
如果……
南星搖搖頭，不敢想那後果。
吃完早餐後。
南星陪著南姨出去逛街了。
在太古匯的三樓。
內衣店裡。
南星剛踏進去，迎面碰上滿臉紅暈的厲夫人，眼角的春意，怎麼都壓抑不住。
而她的身後，跟著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最令人注意的，是他的大光頭。
此刻的他，手裡拎著五個袋子。
這是誰？
厲夫人在碰到南星時，臉色驟起變白，她緊張地抓緊袋子的帶子。
「南星，你陪你母親逛街嗎？」厲夫人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嗯！」
南星應了一聲，又越過她打量她身後的光頭。
察覺到她的目光，厲夫人說：「這是厲家新招的司機。」
「哦～」
南星收回了目光。
「我有事了，先走了。」厲夫人又看向南姨，「親家母，看中什麼，報我的名，全部掛在我帳上，千萬不要和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