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被奶奶發現。
之前她在靈隱寺出事,眾人只知道她滾下山。
但後面遇到的那個想殺她的斗篷男,被厲北霆封鎖了消息,知道這事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怕奶奶擔心,眾人默契地隱瞞她這件事。
「沒有!」
話剛出口,南星就瞬間看向厲北霆,他們結婚三年了,第一次這麼異口同聲。
厲北霆和她對視一眼,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阿霆,這事你打算怎麼做?」厲老夫人沉聲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厲北霆淡淡地道。
聞言,厲老夫人也放下心來了,除了感情事糊塗,阿霆其他方面處理得無懈可擊。
「你自己看著處理就行!」
說著,她轉頭看向南星,歉意地道:「星星,接下來阿霆就麻煩你了。」
「放心吧,交給我!」南星拍拍胸口保證。
見到她這麼好說話,厲北霆漆黑的眼眸微閃,隨即,垂下眼皮,掩去眼底閃過的暗芒。
「辛苦了!」厲老夫人慈愛地笑道。
南星搖搖頭。
這次,是厲北霆護著她,她沒那麼狼心狗肺置他於不理。
「對了,你們母親呢?」厲老夫人問。
瞬間。
病房裡靜得落針可聞。
「星星,你說!」厲老夫人直接點名道姓了。
「或許,她手癢了呢。」
「混帳!」
厲老夫人徹底動了怒,兒子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居然跑去搓麻將了。
難道麻將會比而已更重要嗎?
「天色不早了,奶奶先回去了。」很快,厲老夫人很快就收起失態,她要回去處理那個不著調的兒媳婦。
「好!」
南星和厲北霆也沒留她。
拄著拐杖走出病房後,厲老夫人看著守在病房門口的兩個高大的保鏢,威嚴地道:「守住這裡,不要讓閒雜人等進去,特別是曲清月。」
「是,老夫人!」
一旁的張伯眸子微閃,他攙扶著她的手臂,狀似不經意地道:「曲清月和莫神醫關係那麼好,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妥當?」
「老張,怎麼老了之後,反而是你在瞻前顧後了?」
「老夫人,莫神醫對我們有用!」
「哪又怎麼樣?」厲老夫人霸氣地道。
張伯明顯還是不贊同。
「老張,這事我心中自有定論,你不用擔心。」
聲音漸行漸遠了……
而在病房裡。
厲北霆幽幽地看著南星,「照顧我,不會再坑我了吧?」
「放心吧,我沒那麼狼心狗肺,你救了我。」
「誰知道呢!」厲北霆不徐不慢地道。
南星:……
挺欠的嘛。
「你那麼討厭我,護著我幹嘛?」南星不解地看著他。
「你還有用!」厲北霆漆黑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打轉一圈,淡淡地說道。
「有用?」南星玩味地笑了,「當擋箭牌嗎?」
厲北霆抿起蒼白的唇瓣,幽幽地盯著她,一字不吭。
「看來被我說中了呢。」南星似笑非笑地道:「厲北霆,怎麼辦?我不想再當擋箭牌了,等你出院了,我們再去扯離婚證。」
「白眼狼!」冷漠的嗓音清晰迴蕩在病房裡。